“贝塔,我发现你最近说话越来越像余年年了。”简单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
“我才不像那个家伙呢!”蒋年年有些不满地反驳。
“好啦好啦。对了,七月份有一部新出的电影,我们一起去看吧!”耿耿笑着提议道。
“我可能看不了了,我家里给我订了下周末的机票,我要走了。”蒋年年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我家里也是最近才告诉我的,我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你们呢。”
听到这个消息,另外两个人都愣住了,眼中都有泪花闪过。过了一会儿,耿耿低落地说:“那我们过几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就当是给你送行。”
到了那天,白天她们一起拍了大头贴,逛了一天街。
时间到了晚上,找了一家家常菜馆。一开始,她们还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喝着酒。但随着酒越喝越多,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贝塔,你走了以后可别忘了我们啊!”
“就是啊,你一定要经常跟我们联系!”
“我会的,我肯定会想你们的!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如果你们来北京记得找我。”
说着说着,不知是谁先哭了起来,接着另外两个人也跟着哭了。最后,她们甚至把人家的桌子都给掀翻了。
饭店的人见状,担心她们喝多出事,赶紧走了过来,让她们打电话叫人来接。于是,耿耿拨通了钟鑫的电话。
没过多久,钟鑫就赶到了,杨光和余年年也知道消息跟着一起来了。
三个男生站在她们面前,钟鑫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三个喝得醉醺醺的女生,皱起眉头说道:“你们是不是疯了啊?大晚上的喝这么多酒!”
一旁的杨光也生气地说道:“就是啊,简单谁让你喝这么多的啊?蒋年年,你可真是不干好事啊!净教坏我们家简单。”
余年年倒是好脾气的说:“好啦好啦!咱们赶紧送她们回家吧,都这么晚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咱们每人送一个女生回家,赶紧走吧!”
回家的路上,杨光背着简单,感受着她在自己背上的重量。简单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傻笑,仿佛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
走着走着,简单突然吵着要吃冰淇淋。
杨光有些无奈,在街边的小店里给简单买了一个冰淇淋。
简单开心地接过冰淇淋,一边吃一边继续傻笑,嘴里还嘟囔着:“杨光,你怎么这么好。好喜欢你呀!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全世界最喜欢你了。”
杨光听着简单的话,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地摸了摸简单的头,微笑着说:“简单,也就只有你觉得我好了。你不当我同桌的时候,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简单抬起头,看着杨光,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她说:“我们要一直一直这样下去,永远都这样。”
杨光点了点头,回应道:“嗯,一定会的。”
夜晚的灯光映照着他们相连的影子,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在另一边,钟鑫紧紧地拽着耿耿的手,生怕她会一不小心跌倒在地。
耿耿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钟鑫,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迷茫。
她轻声说道:“你说,人为什么要分开呢?不管有多舍不得,最终还是要分离。”
钟鑫看着耿耿,认真的思考后,回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分开只是暂时的。我们都要各自去经历不同的事情,成长为更好的人,这样将来再次相逢时,才会更加珍惜彼此。”
耿耿听了钟鑫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她缓缓说道:“我家里想让我出国读书,我觉得我可能也考不上特别好的大学,出国读书或许对我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钟鑫默默地听着,轻轻地摸了摸耿耿的头,没有言语。
另一条小道上,余年年和蒋年年并肩走着。
余年年嘴角含笑,半开玩笑地说道:“你这一走啊,咱们班的卧龙凤雏可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到时候可真是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啊!”
蒋年年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凝视着余年年,轻声问道:“那我走了以后,你会不会想我呀?”
余年年稍稍一怔,随即展颜一笑,认真回道:“那当然啦,我肯定会想你的!你可别忘了,振华中学还有一只会开直升飞机的舒克呢!”
蒋年年听了余年年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本噙着的泪水也在这一刻滑落。
她擦了擦眼角,快步走向楼底下,站定后,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贝塔喜欢舒克!”
余年年愣住片刻,也大声回应着:“舒克也喜欢贝塔,永远永远!”
蒋年年握着余年年之前送给她的那只小老鼠,一步一步地走上楼去。她的脚步有些踉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从眼眶中涌出。
她始终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走着,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不舍和难过都留在身后。
蒋年年离开那天,简单、耿耿还有余年年三个人来送她。
蒋年年与每一个人道别,她给了简单和耿耿一个温暖的拥抱。
最后,她走到余年年面前,两人对视一眼,轻轻的抱了一下。
在这个短暂的拥抱中,余年年没有说煽情的话,只是轻声说道:“以后好好的,再惹祸,可就没有人帮你了。”
蒋年年强忍泪水点了点头,转身故作潇洒的离开。
当她坐在飞机上,整理书包时,突然发现书包外层有一张纸条。
她好奇地打开纸条,上面是余年年熟悉的字迹:世界上最可爱的贝塔,等我将来去找你,在北京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