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夜才正式开始......
起初的甜蜜与羞涩,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慢慢变味,尤其是某人区别于之前的诱哄之态,开始强势起来。
简直像是那炉中的炭火,越烧越旺,颠簸间,妙妙甚至几度昏睡过去。
而醒来,却发现某人依旧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孩子,对着自己缠闹不放。
“差不多可以了,再这样,你得给我守寡了。”
妙妙感觉自己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唯一能让她有点力气的便是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要死在床上了。
为了不这样丢脸的死去,妙妙一把掐住了某人的胸口。
“你适可而止吧。
明明之前你还跟祖母说沉迷女色才致使我身体变差......”
妙妙几乎用上了最大的力气,去阻止某人没有节制的热情。
反倒是燕北极,贪婪的舔舐着妙妙的脖颈,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
只是那眼底的炽热,却到底没给妙妙留下活路。
“我的妻主是女子,自然不该沉迷女色。
而我们不同,我是男色,你采我叫做采阳补阴,视为大补。
而在成婚前,我也已经让蔡医官帮你把过脉了。
适度的阴阳调和,反倒有益于你的身体,作为最爱你的人,自是要义不容辞......”
红烛散发着柔和又暧昧的光,将屋内两个人的身影拉长又缩短,
而刚刚这句话也是妙妙在昏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便是无边的乐海,让她沉溺其中再无自拔之日.....
待妙妙再度悠悠醒来,屋内的红烛早已被拿下,光线黯淡,但天色也已然变暗。
妙妙这才惊觉,她竟是睡了一整个白日。
好在,燕北极入主了镇北侯府,到底身份尊贵,且祖母跟母亲也都没有要喝对方敬茶的意思,早已说好是在晚上相聚吃一顿团圆饭罢了。
等吃过饭再次回到两人的新房的时候,妙妙一脸沉默的任由知错的燕北极轻柔地为她按肩揉背。
“我准备憋个大的。”
想到昨日差点被做 死在床上,妙妙觉得,自己得诈一诈对方,无理也得闹三分。
今晚必须给自己争取个好觉。
爆爆闻言,默默看了眼光是给它家宿主揉肩按背,就已经眼神幽深似狼的男人.....
索性什么都没说,直接屏蔽了自己。
半个时辰后,妙妙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身后的男人果断地将她抱在怀中,准备拥着她躺下的时候,妙妙抬手挡住了他的接近。
“说吧,是不是有事儿瞒我?”
这可不是妙妙信口胡说,从昨晚到今天,她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劲。但一时间被做的太累了,反倒不如给对方一个机会。
燕北极的动作微微一滞,看着小姑娘眼神里的澄澈,瞬间知道她只是在诈自己了。
“我的小妻主何出此言?
我从身到心都在你的身上不是吗?
不若你来测试下,我对你的心到底真不真......”
燕北极说罢,整个人压了上来,刚刚气势如宏的妙妙,只剩下闷哼之声......
烛火摇曳,时短时长......
如此这般直到过了半个月有余, 两个人几乎是十二个时辰,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的路上。
妙妙甚至连吃饭,都是燕北极喂到嘴边的地步,倒不是她懒,实在是夜晚的工伤伤不起。
好在,燕北极并非真的是她侯府的赘婿,人家还有正经的公务要做。
身为摄政王,这朝中的事务繁多,能够得到这半个月的假期已然是运气不错了。
所以,现在积压的公务要全盘处理,妙妙便也趁此机会得到了些许的休整。
但妙妙也没有闲着,作为摄政王的妻主,她的身份地位自然与以往不同,甚至也因为她身份的提升,这整个燕国女子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了起来。
自然也会有一些因此受益的女郎前来拜访道谢,有些是刚刚自立门户的女子,有些是继承了家业的女家主。
燕北极对妙妙的占有欲是极强的,不然也不会煞费苦心的为妙妙身边的两个丫头找归宿,就是因为一想到那两个丫头小意的喊妙妙“小侯爷”,他就恨得牙根痒痒。
总觉得那是在自己没出现的年岁里,意图霸占他的女郎的人。
只是燕北极也到底知道自己现在根基不稳,虽然勉强以色惑人,得到了小姑娘的青睐,但到底初识云雨,贪婪太过......
这有些非男子的交际应酬,还是尽量少插手的好。
于是,在这样的隐忍之下,当夜晚来临,燕北极好不容易从公务中脱身,想要抱抱亲亲夫人的时候,却发现镇北侯的门竟然关了。
而门房战战兢兢的递给晚归的赘婿一封信。
“这是侯爷让奴给您的信,让您看了之后便回王府好生休息......”
门房说完,冷汗都出来了,但到底知道王爷不会无缘无故的将火气发泄给他这无辜的门房,便快速回去,关上了大门。
燕北极站在侯府门口,沉默半晌后打开了手中的信笺。
“燕北极,你真的没有事情瞒我吗?
我是女子的身份,你真的是落水那日才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