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另一边,还躺着奄奄一息的容泽。
双儿瞪了他一眼,便将陶皇后在容泽这里所受的屈辱都一五一十单独禀报给了皇帝。
贺临璋一听小皇后被这容泽抓去,还进了房间差点受到轻薄,整个人狂怒得只想杀人。
昨日影壹他们到洞口去找出路,阴差阳错救下了容泽,这厮还缄口不言,一直没说自己怎么会掉下来。没想到这厮竟然就是幕后黑手,是他设下埋伏,害得贺临璋和众人坠崖的。
贺临璋来到容泽身边,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眯了眯眼睛:“朕一直待你们容家不薄,没想到你竟然害朕到如此地步。若不是有人下来发现山洞,恐怕朕这一辈子都无法出去了,只能死在这洞里。”
贺临璋吩咐影壹:“将他扔下去吧,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
容泽因为大腿失血过多,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所以就算贺临璋这个仇人就在眼前,他都无法报仇。
怀着满腔仇恨,容泽被影壹提起,往洞口拖去。
因为贺临璋和暗卫们已经在山洞里过了好几天没吃没喝的日子,身体很虚弱,十分憔悴,所以要想上去,也得费一番功夫。
尹九和影壹分别把受伤的两个暗卫用绳索绑在身上,到了山洞口之后二人先系牢绳子上去。
站在悬崖上的雍王不敢松懈,时刻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王爷,有动静……大家慢慢拉,下面的人要上来!”被绑住腰的侍卫大喊一声,众人连忙使劲,拽着绳索往上。
“快看,是四个人!”雍王惊呼道。
等慢慢把绳索拉上来,众人才发现,是两个受伤的暗卫,还有影壹和尹九。
“娘娘,王爷,陛下找到了,半山腰有个山洞,陛下他们就在山洞里。”尹九擦一擦脸上的汗水高兴道。
陶顔言喜极而泣,她拉住雍王的胳膊:“王爷,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她真的十分担心,会是大梦一场。
雍王笑着,反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娘娘,你没听错,陛下确实还活着。”说完,雍王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
在众人的合力之下,山洞里的人一个个被拉了上来。当再次见到贺临璋的一刻,陶顔言再也抑制不住思念之情,也不在乎周围是不是有人,直接上去撞进了他的怀里。
贺临璋的身形往后微微一震,也紧紧抱住了小皇后。
闻着小皇后身上香甜的玫瑰花香,贺临璋感觉自己这次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上天的庇佑。两人相拥,其他人都默默转过脸去,不忍打断帝后诉说绵绵情谊。
许久,贺临璋才松开陶顔言,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心疼道:“朕让你担心了。”陶顔言抽抽搭搭的,一改之前冷面霸气皇后的模样,糯糯道:“陛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完,又忍不住埋进贺临璋怀里,把他的衣衫都哭湿了。
这时,雍王走上前来,看了看二人,拱手道:“恭喜皇兄平安归来。天色渐晚,皇兄还是先回宫吧。”
贺临璋拍了拍陶顔言的后背,将她交给双儿,这才拍着雍王的肩膀,感激道:“此次多亏有你。”
雍王不敢居功,连忙道:“皇兄言重了,这都是臣弟该做的。其实,这次皇兄能脱险,还是皇后的功劳。皇后孤身犯险,抓住了幕后黑手容泽,又发现悬崖下找不到尸体,便派人慢慢缓降下去寻人,皇后聪慧,臣弟信服。”
贺临璋看了一眼不远处悄悄抹泪的小皇后,眼中尽是柔情:“是,她很好。朕得她,真是三生有幸。”
贺临璋带着众人下山,一路上,陶顔言都要挽着他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一样。
“陛下,容泽此人心狠手辣,这次差点害得陛下殒命,臣妾实在恨他。他抓了臣妾,竟然用毒药威胁,要臣妾将大皇子扶上皇位,还要臣妾杀了顾忆,幸好臣妾带了刘太医给的迷药,将他迷住,失了武力,否则,臣妾怕是此时不但被他……还要被他威胁。”
贺临璋早已从双儿那里得知了她所经历的一切,此刻紧紧拥住她:“你受苦了。这容家一心想扶持贺晔,痴心妄想,一个个都踏上了不归路。看来,朕是时候断了容晔的念想,免得日后再有人打着立嗣的名义,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回宫后已是深夜,贺临璋知道太后还在等,便先去见了太后。太后一看见儿子完好无损的回来,也如陶顔言一般,喜极而泣。
“回来就好,活着就好。”太后扶着儿子左看看、右看看,等真的确认人没事之后,才擦干眼泪,摆摆手道:“快去洗洗吧,几日没沐浴,身上都臭了。”
贺临璋面色一红,不好意思地睨了一眼陶顔言,陶顔言捂住嘴偷笑。
想起一路上,小皇后一点不嫌弃地窝在自己怀里,贺临璋就有些难为情:“是,那儿臣先行告退,明日再过来陪母后。”
“不用不用,哀家不用你陪,你多陪陪皇后和几个孩子便好,这几日就先歇歇,让太医好好给你瞧瞧,有什么伤口尽快处理,可别耽搁了。朝政你也不用管,哀家替你看着三天。”
大难不死,太后也怜惜他们小两口,想给二人更多相处时间。
两人告退,回了长乐宫之后,几个孩子都已经早就睡了,刘太医早就等着,只等皇帝一回来便给他诊脉检查。好在贺临璋所受的伤都是皮外伤,刘太医便给了几瓶擦伤的膏药就告退了。
“你看吧,朕就说,朕没事。当时马车坠落,朕在坠车之前就出来了,被影壹他们几个拉着没有随马车一起掉下去。”
陶顔言拉着他往内室走:“擦伤也得好好护理的,不然容易发脓。”
为了不让他伤口碰水,陶顔言很小心的亲自动手给他沐浴,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把贺临璋的心都萌化了。
一个用力,陶顔言整个人便被贺临璋拉进了浴池里。
“哎呀,衣裳都湿了!”陶顔言惊呼一声,气得小拳拳捶他。
“好了好了,坠崖没死,倒是快被你捶死了。”贺临璋开着玩笑道。
陶顔言赶忙捂住他的嘴,气呼呼的:“说什么死不死的?陛下要长命百岁,否则臣妾就带着孩子改嫁,看你心疼不心疼。”
贺临璋眼神一眯,危险道:“改嫁?你死了这条心!”说完,便深深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