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章,你可别想得太简单啦。我跟你说哦,我和你嫂子住的房间,就是她那闺蜜的。”
“啊?不会吧,这感觉有点像鸠占鹊巢诶。”
“你说啥呢,别乱打比方。”我瞪了他一眼。
“嘿嘿,我开玩笑的啦。不过,哥,要不要我帮你把他闺蜜拿下呀。”凌新章嬉皮笑脸地说。
“你这话敢当着柳翠玉的面说吗?”我笑着说。
“哥,你真没意思,开个玩笑都不行。”凌新章笑着说。
“哈哈,自己没胆量,还敢开玩笑。不过,没胆量也对,翠玉现在可是关键时期,别惹她生气哦。”我说。
“哥,你还是赶紧准备准备吧,等下丹燕姐的闺蜜就要到啦。”凌新章说。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顺其自然就好啦。”我云淡风轻地说。
海归我又不是没见过,而且我和她相处得还不错呢,这人就是黄瑜婷。
只不过她是从英国回来的,不像玛丽是从美国回来的,但我觉得都一样啦。
还没等玛丽和董丹燕回来呢,我就接到一个电话,是符丽金打来的。
“凌哥,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你能陪我去医院吗?”她轻声细语地说。
“黄瑜婷呢,怎么不让她陪你去啊,我赶过去可要花些时间呢。”我说。
“凌哥,我不想让黄瑜婷知道,因为我怀疑我是中招了。”符丽金说。
“啊?”
这可真是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不过仔细想想日子,好像也没毛病,我俩在一起那次到现在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了,如果她的生理期到现在还没来的话,那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中招了。
不过,也许真的中了,我瞬间头大如斗,她可是我的准小姨子啊!要是真中了,我该怎么面对徐咏兰呢?
“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我说道。
“去哪家医院呢?”我却犯了愁,如果去浙大分院,虽说有苏璃梦在,可这事没法拜托她,那不就穿帮了嘛?
左思右想,我最终决定带她去妇幼保健院,晚上人少,不用排大长队。
我骑着摩托车来到落花公司走过来的十字路口,这可是我特意嘱咐的,她也表示同意,这里离落花有点距离,免得碰到熟人。
我一到地方,就看到她正东张西望呢,然后,她麻溜地坐上了摩托车。
“凌哥,你开慢点。”高雅茹紧紧地从后面抱住我。
“咋啦,害怕啦?”我关心地问。
“凌哥,你开这么快,我都要吐啦。”她趴在我耳边嘟囔了一句。
我的心猛地一揪,这下,我更加确定她中了。
因为是晚上,妇幼保健院的人不多,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来这家医院了,上次还是陪涂林秀来的。
很顺利地排队、挂号、抽血、做 b 超……当她走进 b 超室的那一刻,我站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真的真的特别担心中标。
站在我旁边等待检查的有一对小年轻,男的大概二十来岁,女的大概十八九岁,女的一直在哭哭啼啼:“都怪你,这下让家里人知道可怎么办啊?我们还在上学呢。”
“没事的,拿掉就好了,不疼的,拿掉后,我们不跟家里人说就行。”男生安慰着。
“你不疼,可我疼啊。呜呜……”
“别哭别哭,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青年男子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哎呀,不跟家里说,咱俩的钱够不够呀?刚才的检查就快把生活费花光啦!”女生带着哭腔说道。
“没事,大不了我找同学借嘛!”男生拍着胸脯说。
这时,符丽金从 b 超室蹦了出来,满脸兴奋,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扑了过来,“凌哥,没中标,哈哈!”
我一脸关切,“走,咱去医生办公室问问。”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她面无表情地说:“不准时很正常啦,跟好多方面都有关系呢,工作压力大呀,心情不好呀,吃药呀等等……”
医生开了些调理的中药,然后,我和符丽金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刚出办公室,就又迎面碰到了那对年轻男女。
女生的眼泪还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好啦好啦,别哭啦,再哭就不好看啦……”
回去的路上,符丽金从背后紧紧地抱着我,满脸兴奋,跟来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凌哥,刚才那个女生好年轻哦。”她随口说了一句。
“管她呢,咱们自己的事儿还忙不过来呢。”我说。
“我就是觉得她那么小就怀上了,不怕耽误上学嘛?”她慢慢地说。
我本来想把她送到落花公司门口的,毕竟时间已经很晚了,可她却死活不肯,担心被同事或者保安看到,更怕黄瑜婷看到,没办法,只好作罢。
回到奶茶店时,奶茶店和鲜花店都打烊啦,我抬头瞅了瞅五楼的灯,嘿,好几个房间都亮着呢,偶尔还能听到一阵笑声。
我推开门上了五楼,哇,客厅里居然摆着一张大桌子,不光董丹阳、高雅茹、谢雅婷在,连凌新章夫妇也在呢,而且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她穿着可大气啦,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
我笑着走过去,“你就是玛丽小姐吧,听董丹燕说过你哟。”
“我也晓得你,你是董丹燕的男朋友凌冬明。”玛丽的表情有点淡淡的。
这时候,凌新章和柳翠玉的脸色似笑非笑的,高雅茹倒是一脸平静,董丹燕轻轻扯了扯玛丽的衣袖,好像是在提醒她。
玛丽却不当回事,很明显就是故意的,我也敢肯定董丹燕接她的时候,把我们三个人的关系都说得明明白白了。
“是男性朋友啦。你这少一个字,意思可就不一样咯。”我还是笑着说。
“行吧,就算是男性朋友,那也是很特别的男性朋友了,连我的房间都让给你住了。”玛丽有点挑衅地说。
“你不是一直在国外嘛?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多浪费呀,租给我她还能收点房租呢。”
“那丹燕一年收你多少房租啊?”
“那你得问她呀,她是房东嘛。”我还是一脸和气,指着董丹燕说。
“玛丽,别这样啦,本来是给你办的欢迎仪式,你这样搞得气氛都不好了,大家快坐下接着吃。”董丹燕赶紧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