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留在这里？！”
“船长！你没开玩笑吧？！”
艾斯很认真。
“这是我认真思考过后得到的答案。”
他其实早就在考虑这些事情了。
因为身份的暴露，追击他们的海军、海贼非常多，特别是海军方，他们似乎想用抓住艾斯来提升一下海军的士气，因此对艾斯的船是多放围堵。
这段时间，他们也失去了不少同伴，甚至不怎么能得到良好的休息。
没了白胡子在，他原本管辖的海域已经不如之前那般，让人不敢靠近了。
艾斯的行动路线又是固定的几个岛屿，只要每个岛留些人，守株待兔准能遇上他们。
“我继续跟大家航行的话，会把世界的关注都引到大家身上——”
“我们才不在意这些！”
“老大！可别小看我们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现在的牺牲是没必要的。”艾斯道，“而且，我们又不是见不到了，你们想见我，来找情报商就好了。”
“……我们其实也能理解。”
白胡子老爹在这里，要不是还有他们的地盘需要管理，再加上这座小岛住不下这么多的人，不然白胡子海贼团的大家都会想搬过来住。
包括他们。
“如果让马尔科队长他们知道，会很羡慕船长吧……”
大家之间的话题，变得稍微轻松了些。
艾斯又不是离开海上了，他还会继续旅行，他们还能见面，那就够了。
无意义的牺牲是没必要的。
“聊完了？”
“嗯。”艾斯坐到床边，在云瓷的肩头落下一吻，“他们已经离开了。”
“你不会后悔吗？离开同伴留在这里。”
艾斯摇摇头：“不需要后悔。”
这里有老爹，有母亲，有……罗杰那家伙，还有云瓷。
他也不全是因为云瓷在这里，才选择留下来的。
按照云瓷的说法，灵魂不可能一直一直生活在人类世界，这会对他们造成一定的伤害。
母亲他们是会离开的。
那这段时间，对于艾斯他们来说，就算是‘神明’的恩赐。
艾斯眼神温柔的看向云瓷。
嗯，他的神明。
*
艾斯的销声匿迹，让海军方可混乱了一段时间。
但他们不管去哪里都没能找到艾斯的消息，甚至还跑来云瓷这边，试图购买艾斯的情报。
来买情报的海军却不知道，他在询问云瓷的时候，旁边的房间里挤满了灵魂，还有他要找寻的人。
云瓷以会帮忙留意这样的情报为借口，将海军糊弄了过去。
“海军那边还没死心啊。”
“再过几个月应该就可以了。”艾斯走到云瓷的身边坐下，手臂自然的放在她腰间，“还要谢谢小老板收留。”
“说这些就见外了，不用谢。”
“要的。”艾斯余光扫眼全部离开的灵魂们，压低声音，“作为感谢，今天就交一些新的‘作业’吧，我最近也没落下课程哦。”
云瓷嘴角一抽，总有一种把艾斯带坏了的感觉。
她转移话题道：“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很久之前有一个叫萨博的金发男人来问你和路飞的情报，那真的是你们的兄弟？”
“萨博啊，对，他也跟我提来着。”艾斯摸摸脑袋，“我也把这件事忘记了，要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萨博还活着的消息，嗯，要双倍感谢了呢。”
云瓷：“……你现在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想你啊。”
艾斯现在已经锻炼出来了，说情话也不会特别脸红。
“你变了。”
“嗯，变得更爱你了。”
“你学坏了。”
“但你那个时候不是很喜欢听这些吗？”艾斯的眼睛眨了眨，“下来就不喜欢了？”
云瓷抬手捂住艾斯的嘴：“你可闭嘴吧。”
艾斯微弯眼睛，下一秒云瓷的掌心就感觉到一点热热的湿润。
“……”
好好好。
总感觉这样的场景有点熟悉。
云瓷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抬声问门口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兔一。
“今天还有其他的事吗？”
兔一走到云瓷的视线内：“没有了主人，您可以放心的休息。”
“行。”云瓷站起身，挠挠艾斯的下巴，“走吧，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艾斯眼睛亮晶晶的跟上，往云瓷的背后一贴，跟连体婴似得前进。
“你穿高跟鞋也好漂亮。”
“我也这么觉得。”
“我之前有看到类似的……”
“好啊。”
“这次可不要半途认输哦。”
“只要你不再故意拖堂！”
“哎呀哎呀……”
*
艾斯和云瓷的‘学习’之旅，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在路飞航行够一圈，知道世界的秘密，知道100年的真相，真真正正的成为他口中的‘海贼王’后。
海军的视线、天龙人的关注，便从消失不见的艾斯身上，转移到了路飞那边。
最终之战云瓷也跟着去凑热闹了。
云瓷这段时间又召唤出不少已逝的灵魂，身边环绕着那么多不同时代的强大战力，气势汹汹的高调加入战场。
其他人这才知道，原来灵魂回归是云瓷这个情报商搞出来的。
但现在知道又有什么用？
已经晚了。
战斗起起落落，最终以路飞等人的胜利告终。
百年历史被公开。
天龙人被拉下神坛。
但有关云瓷是神明的说法，却开始悄悄在人世间流传。
然而大家口中的‘神明’，如今却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疲惫的拒绝着爱人的亲近。
“不是说不认输吗？”
云瓷摆烂道：“这次算了，下次再战！”
成熟许多的艾斯，好笑的捏捏云瓷的鼻尖。
“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强的好胜心，不过嘛，你的挑战我接受了！”
艾斯将云瓷打横抱起，走向他们的‘下一战’——浴室。
水声伴随着云瓷的轻骂在室内回荡。
“不是说下次嘛！”
“嗯，现在不是已经是了？”
云瓷气急，直接给了艾斯的肩膀一口。
不浅的齿痕就这么落在艾斯的肩头，些微的痛意却激发了他的‘凶’性。
急促的呼吸声。
不间断的水流声。
伴随着云瓷的控诉。
“你……果然变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