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两人携手走出去时,便瞧见江晚芙连进了好几家铺子,都被人给赶了出来。
江晚棠怔了怔,侧头看向身旁微扬起唇角,笑意倨傲的男人。
她诧异的道:“这些铺子也都是我的?”
谢之宴收回视线,眼底的寒芒未散,却在看向江晚棠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温柔宠溺。
他笑了笑,执起她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刚刚打人的手掌心,轻声道:“嗯,这条朱雀街,从胭脂铺到绸缎庄...有半数以上的铺子都在你的名下。”
“此外,我刚才已经放出消息,只要京城有哪家商铺敢让江晚芙和江家的人进入,我便出手买下哪家。”
谢之宴漫不经心的说着,好似只是在说寻常买菜一般。
江晚棠瞳孔猛地睁大,不只是因为他说买商铺,更多是的听到他的那句,这条长街上半数商铺,都在她名下?!!
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还是最繁华的地段...
这天上掉下来的金子,真的要将她砸得晕头晕脑了。
“这......”
江晚棠望着眼前一排排精致辉煌的商铺,一时语塞。
她只知永安侯府门第显贵,却不想富贵至此。
随便一出手,便是旁人无法匹及的存在!
此刻终于明白,为何像江晚芙,江晚荷此类的京中贵女们削尖了脑袋也要往这高门里钻。
这等权势富贵,确实令人目眩神迷。
江晚棠目光忪怔的看向一旁的谢之宴,不禁有些疑惑,他为何会独独与自己一个名声不好的乡野女子成婚?
这时,街角处突然传来喧哗,只见萧景珩拉着江晚芙要离开,而那江晚芙却似受了极大地刺激一般,非要进商铺里买东西,两人为此在大街上便争吵了起来。
江晚芙猩红着眼痛斥萧景珩没本事,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
萧景珩则指责江晚芙虚荣,攀比,无理取闹...
两人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便闹起了和离。
最终,萧景珩阴沉着一张脸拂袖离开。
江晚棠看着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一身狼狈的江晚芙,摇了摇头。
只觉幸好自己当初没有嫁给萧景珩,而是嫁给了谢之宴。
不论从家世,外貌,品性......各方面来看,谢之宴都比他强出不少。
这么一想,江晚棠突然觉着,自己身侧站着的这个男人,是真的很好,哪哪都好。
若是真与他做一对夫妻,好似也不是不可以......
这般想着,江晚棠心跳都快了几分。
然这时,身侧的男人突然俯身凑近了她,眼尾上挑,似笑非笑:“棠棠在想什么,脸色这么红?”
说着,他低笑了一声,倾身在耳侧,意味不明的道:“莫不是在想......”
然他话未说完,江晚棠便红着一张脸,扭头跑开了。
“棠棠,我话还未说完呢,你跑什么?”
谢之宴轻笑了一声,追了上去。
是夜,两人依旧是一个睡榻上,一个打地铺睡地上。
毫不意外的,次日,江晚棠醒来的时候又是睡在地铺上,睡在了谢之宴的怀里。
连日晴朗的春日好天气,却是突然下起了雨...
繁闹的京城也是突然曝出了一桩惊天大丑闻,事关戚家。
戚家二房长子戚贵仗势横行,强抢民女、逼良为娼,被他凌虐致死的无辜女子,埋了整整一处京郊别院,其恶行罪证确凿,罄竹难书。
乃是有人入京报案,大理寺彻查破了此桩惊天冤案。
消息一出,瞬间轰动了整个京城。
江晚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站在院中檐下,看着天空飘下的雨丝,怔怔出神了好一会儿。
大理寺繁忙,谢之宴一大早冒雨出门,便没有再回来。
下午的时候,雨停了下来,江晚棠闲来无事,在屋中修剪谢老夫人差人送来的几盆极为珍贵的双色牡丹。
刚修剪完一盆,修竹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道:“姑娘,大事不好了!”
“世子爷...世子爷从外面带了位青楼的花魁娘子进府,眼下已经朝着咱们院子走来了......”
江晚棠手中的金剪一顿,“咔”地剪断一截花枝,双色牡丹应声坠地。
只一瞬,她便又继续拿起了一支修剪了起来,还是“咔”的一声,牡丹花再次被她剪落在地。
一连几次都是如此。
修竹见她一脸平静淡然的模样,着急的道:“姑娘!”
“您还剪什么花呢,这才刚成婚几日,世子就带外面的女人回府了!”
“说不定两人在外边早就好上了,就等着娶妻后,将人抬进做妾室呢?”
“您就不着急吗?”
话音未落,又一支双色牡丹掉落在地。
江晚棠放下手中金剪,缓缓直起身,指尖还沾着新鲜花汁,语气冷淡:“无妨,大不了咱们收拾收拾离开便是...”
此时,离开半日,一忙完便着急赶回来见她的某人,走到门口正好就听到了她说要离开。
脸上的急切和笑意瞬间就沉了下去。
谢之宴“呵”笑了一声,这小狐狸还真是...不乖呢?
他才离开了半日,她就想着离开?
谢之宴紧握了拳头,似笑非笑的走了进来,冷声道:“都出去!”
丫鬟们吓得纷纷都退了出去,修竹犹豫了一瞬,也退了出去。
谢之宴大步朝着江晚棠走去,明明脸上还是勾着笑的,眸底却藏着一抹危险的暗色:“棠棠要离开?”
江晚棠一脸冷淡的看着他,语气平静:“不过是契约成婚,早晚要......唔......”
她话未说完,谢之宴便将她抵在桌案前,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强吻了上去...
不同于之前几次的温柔,他这次吻得强势而深入,舌尖长驱直入,几乎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手掌紧扣她的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发疼,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骨血里,占有欲尽显。
可就在他吻得最深、最失控的瞬间——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