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大将军这是等得不耐烦了啊?
怪里怪气的声音,配上那很不着调的神色,还有一双泛着白色的大眼,让人很有一种想要动手的冲动。
这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用这么长时间?”
金甲将军没好气地急急说道,虽然也很想上去一顿暴揍,可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家伙现在可是棘手的很啊!
“怎么?这还要先向您禀报?”
一双大眼更显得无语!
“得!惹不起您李大少爷行不?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可以,但我能走,大将军不能走!”
“为什么?”
一身金甲猛然一震, 神情已是犹如痴傻一般,两道目光更是浮现无比的迷惑。
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今日麒麟大殿上,这家伙已经是怒火冲天,如今虽是来到这慈寿宫的后殿,但看其神色也是心不甘情不愿。
虽说尚不知这废殿中是何人,但必定是十分重要,现在看到这张臭脸,也明白事情办的很是不爽。
本以为还能探知一二,可这话语比那张臭脸还臭上三分,惹不起赶紧离开总该可以吧?
这咋走还不让走了呢?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难道大将军想要抗旨不遵吗?”
一双大眼猛然圆睁,似乎很想装成那种无比的霸气,但终究被那不着调的神情出卖。
没那怂柿子装什么大尾巴狼嘛!
“本将哪里抗旨不遵了?
皇上让我随身护卫,我可没离开过半步吧?刚刚可是你让我留下这里等候的!”
两道目光浮现无边的怒火,神情已是气的一片铁青。
早知道今日要背黑锅,却万万没想到能背这么大,这抗旨不遵可是形同谋反,这也是诛九族的大罪,不用玩的这么大吧?
“此言差矣!
皇上让大将军跟着我,是不是就说明让你听我的命令,我现在让你守在这里有什么不妥?这般问东问西不是抗旨不遵是什么?”
白色身影跳起三尺高,那种泼妇般的王霸之气再次浮现,已是有点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味道。
这该死的倔强脾气!
“你……我……”
“咋滴?你不服?”
“服!服!本将惹不起你行不?”
一身金甲本想据理力争,但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最后终究是软了下来。
跟这家伙讲理?
别看这家伙人前人后人五人六,真到倔强的时候可是无比的难缠,何况现在还是稍稍占理,虽然很有强词夺理的意思。
这算不算秀才遇到兵?
“服就对了,好好在这里守着!”
一双大眼狠狠地白了金甲一眼,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这是救你呢!
那佛堂之中可不是寻常之人,皇帝金口之下可是想要恢复原本之身,如能平安守护度过初始之节,那可是大功一件。
这般功勋若是寻常,无非就是个加官进爵,可对于眼前的镇北公来说,可是能拯救林家满门。!
现在也终于明白;
虽说今日之事相当的诡异,但为何稍稍让这金甲将军前来,原来其中的深意竟然在此。
皇帝这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啊!
朝廷能有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何其的不易,何况还是如此的忠心耿耿,岂能因为儿女之事身受连累。
不管是诛杀或者罢免这样一位铁甲统帅,对于皇家来说无异于是斩了左膀右臂,当今的皇上可不是这般昏庸之人!
将功补过虽然很不合朝廷法制,但金口玉言之下仍可以法外开恩。
如果镇北公能将此事办的稳稳妥妥,不但能保住林家满门和大将军爵位,也能堵住百官之口,这也算是一举两得吧!
皇帝明白,他也清楚;
如今的情景之下,就算没有金甲将军的守护,他也不可能让佛堂中那位有任何的危险,这不过是让镇北公搭个顺风车而已。
这买卖做的也确实划算!
“守着可以,但总要告诉我怎么守护?这又是守护什么吧?”
镇北公很是无奈地说道,一双目光也是极尽的委屈。
看着威风凛凛的镇北大将军,还不是被人随手拿捏,这该死的浪荡子!
“你这样……”
右手轻轻召唤之下,一身金甲急急躬身俯首,这也并非是他故意为之,只怪这金甲身影太过的高大。
俯身附耳,细语轻言;
这般犹如接头暗信般的一番操作,仿佛在交代着无比重要的谋划,这要是被人看到还不得惊掉下巴。
守护一座佛堂而已,用不用这般神秘,何况这里本就极少有人知道,这会不会有点小题大做的味道?
“这殿中是……是……是景……”
“闭嘴!”
啪!
虽然一掌拍在金甲之上,却把他的手掌震的一阵剧痛,一双大眼又是怒火中烧。
“用不用给你拿个喇叭好好的宣扬一番?”
堂堂的朝廷镇北公怎么这么没深份,真不知当初是怎么受封的这般爵位?
“明白了!”
一双虎目猛然浮现无比的惊喜,甚至有种想要搂住他亲上几口的味道。
这家伙现在看着怎么这么可爱呢!
原本以为今日要背个巨大的黑锅,可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般大的惊喜。
虽然这可能是皇上有心谋划,但也绝对离不开眼前这家伙的极力相助,龙威之下确实有太多的不好出手,现在的皇城之中没有比他再合适的了。
这真是爱死他了!
“滚远远的,好好的守护这里,若有丝毫的差错……”
一双大眼浮现出极尽的威胁之色。
“放心!除非有人踏着本将的尸体,不然任何人不可能会踏入半步!”
“不用太过的刻意,你不妨将铁甲暗卫调过来,都不用大将军亲自守护,明白不?”
“明白!明白!”
威严的面容连连轻点,一身金甲也是无比的恭敬,比起刚刚的怒气冲冲,简直已是判若两人。
“好了,你安排去吧!我走了!”
“你……你要去哪里?”
“要你管!”
一声狼嚎霸气侧漏,白影闪动之间已是消失不见!
“这家伙真的……”
一双虎目望送白影,直至消失还不肯收回目光,甚至浮现一丝依依不舍的神色,其中的感激之情已是无法形容。
身犯谋逆之罪的女儿已是得他承诺,可以全身而退,现在还以这般白得之功相送,这可以说是整个林家的恩人。
这份恩情何止是甚比天高啊!
他们本是非亲非故;
若说以前有些交情,那也不过是为了朝廷之事。
若非说与那家伙有什么关系,恐怕这身金甲还远远不够资格,也许这份恩情终究是因为独女而起吧!
女儿啊,女儿;
虽说已有几日不曾见过一面,但能得知平安无事,已是莫大的惊喜。
痴情之下本无大错,但万万不该被仇恨蒙蔽双眼,期望此事过后能心生明悟,不求将来如何富贵,能平平安安已是大幸。
人生可没有重来之期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堂堂的林家大小姐,以前就是接触了太多的黑暗,如今能与这般优秀的少男少女相知相伴,这可是林家莫大的福气。
且行且珍惜吧!
“烟儿姐!我行吗?”
“当然行!我们已经相处了这么多日,你只要再多注意些神态,一切就十分完美啦!”
“可我还是没有烟儿姐那种神态!”
“不用刻意为之,拿出当初你砍那家伙的气势就行,我都是那样砍他的!”
咯咯咯咯!
无比清脆的娇笑声猛然传出,虽然只是在慈寿宫一处后殿中回荡,却也让人感到犹如百花齐放,就连守在殿外的宫女也是无比的欣喜。
两位大小姐真的很好!
“呦!这么高兴呢?”
一声怀疑突然响起,众位宫女还未来得及观望,一道白色身影已是站在殿门,那俊郎的面容让人看着很是熟悉。
“拜见公子!
公子您可算回来了,大小姐都等得很着急了!”
几位宫女齐齐躬身俯首,其中一位急急说道,浮现出少女间的纯真可爱。
“是吗?这笑声有那么着急吗?”
一双大眼缓缓望过几副娇容,最后定格在那朱红色的殿门上。
之所以如此急迫地转回前殿,就是害怕两位佳人担忧,可这娇笑声……
这该不会已经给他忘了吧?
“是真的!
大小姐都已命奴婢们去查探了好几次,只是一次也没有寻到公子!”
一名宫女急急说道,娇容浮现稍稍焦急,似乎怕他不相信一般。
“多谢几位小姐姐!小姐姐们辛苦哈!”
李逍遥轻笑着说道,急急推开殿门走了进去,这般宫女可是很粘人的!
“哎呀!这是谁家的公子?莫不是有错了房门?”
虽然是倾国娇容带笑,妙曼娇躯缓缓走来,但这话语却是怪气怪气,而且看那动作……
“媳妇!媳妇!是我!是我!”
急急的上前几步,一把抓住那双摩拳擦掌的玉手,俊郎的面容已是一片祈求之色。
“呵呵!
原来是李大少侠啊!不知进入本小姐寝殿意欲何为呀?”
娇容依然带着满满的笑意,只是笑声中已见稍许的冰冷,一双玉手更是蠢蠢欲动。
这还知道回来?
“媳妇,媳妇,我错了!错了!”
一双大眼急急向后面张望,哀求之色已是不言而喻。
“我非打……”
“拜见公子!”
一道淡黄色娇影缓缓躬身俯拜,曼曼的身姿尽显恭敬。
“玉儿,你这是干什么?”
“干嘛拜他啊?玉儿”
两道娇声一前一后响起,两双杏目俱是望向一处,而且同时浮现出深深的疑惑。
“玉儿该当一拜,而且……而且……”
娇声欲言又止,似乎有很大的难言之隐。
“放心吧!你那老爹无事,刚刚还跟我在一起!”
李逍遥轻笑着说道,一双大眼浮现无比的睿智。
这还能不懂?
父亲担心女儿,女儿又岂能不忧心父亲?
“我父亲真的无事?”
“一个时辰前可能还不一定,不过现在已是确定,你们父女一明一暗,可保林家上下无恙!”
眼神之中浮现无比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