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一个冥河族的妙法境将你们两人击退,并救走了那两人?”某间豪华府邸之内,一位中年端坐在椅子上,他的额头也有着彼岸花的标记,代表着他的身份。他正是幽王北冥肃幽,北冥星璃的三爷爷,北冥夜樽的三叔。
下方矗立着两位身影,正是那位威严庄重的大祭司与重新披上了一袭深邃黑袍的虚空猎手。
“教主,我知道这有些匪夷所思,但全程有这位虚空猎团的兄弟见证,我可没那个能耐收买他欺骗您。”下方的红衣祭司急忙解释道。
北冥肃幽疑惑地看着这位虚空猎手,“你们两的实力即便放在星河境中也非同一般,而且他有神力辅助,你更是纵横星海底牌多多,如何教一个小辈逃脱?”
那位虚空猎手,尽管仅仅身处星河境,相较于眼前星海境强者北冥肃幽,境界上略逊一筹,却全然无惧。毕竟,他与北冥肃幽之间,是并肩作战的盟友关系,而非简单的上下从属。
此刻,他耐着性子,缓缓道来:“那妙法境之人,透着股古怪。其肉身强横无匹,显然是已将雷神躯修炼至大成,寻常武技难以近身。
更令人称奇的是,他体内竟同时蕴含着真龙与凤凰两道至高无上的道韵,威能惊人。加之他还掌握了一种宇宙间至高无上的火焰,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最为骇人听闻的是,他最终施展的剑术,竟能直接将我二人修为压制,若非我们机敏逃脱,非但无法擒获他们,恐怕还会命丧其手。”
“他倒是真不像你们这个冥河大陆这种穷乡僻壤能诞生的人物,反倒是像那些终极大势力培养的王储级别人物。总之,小心一点吧。”此刻处于诚信合作的态度,这位虚空猎手并没有隐瞒。
听了他的话北冥肃幽和那位红衣主教同时脸色一沉。
“这等人物,怕是以北冥夜樽的能耐培养不出来,而且这么多年也不可能让我们一点消息都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什么来历?又为何要介入我们的争斗?”
听着北冥肃幽的疑惑,虚空猎手不屑一笑,“怎么?怕了?但无论如何,我们虚空猎团的目的始终不变。之前的大战已经证实,北冥星璃掌握了使用金瓯石的方法,金瓯祖石大概率就在她手中。我们猎团只求这一件你们用不上的宝物,其他的任由你们差遣。”
北冥肃幽的眼眸缓缓眯合成一弯深邃的月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自是理所当然,我们双方不过各取所需,互利互惠罢了。然而,关于那位横空出世的神秘人物,还望贵团——虚空猎团能伸出援手,代为探查一二。毕竟,在这探寻未知、追踪隐秘的行当上,诸位可是行家里手,无人能及。”
“可以,这次围堵失败,也算是我的失职,我还需要回去跟团长禀报这件事,就暂不奉陪了。”虚空猎手说罢便掉头离开。
北冥肃幽轻轻叹息,心中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酸楚,“他们,从骨子里透出的那份轻蔑,仿佛将我们这些乡巴佬视若无物。”
“教主,难道我们真要拱手将那块金瓯祖石交给他们?他们不惜跨越重重难关,远道跋涉至此,目的仅在于那件可能在宇宙间都堪称稀世珍宝的宝物。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轻易地让它落入他们之手?”红衣祭祀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懑。
北冥肃幽淡然道:“现在还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还需要他们的力量,而且他们敢直接将金瓯祖石说出来,怕是不怕我们动歪心思。那位虚空猎团的团长可不是好惹的主。”
“嗤,教主神通广大,一旦黑日神尊座下大黑天战神在您的召唤下显圣降临,那所谓的虚空猎团,不过是蝼蚁之辈,轻易便能被碾成齑粉。”红衣祭司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冷笑,对自家教主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他心中有着清晰的认知。
“底牌岂能轻易动用,何况如今北冥夜樽还没死呢,大皇子身后也站着北冥夜空,他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冥域这潭水深着呢,我们要取得最后的胜利必须小心敬慎,步步为营。你派人继续去追查他们的下落吧。”北冥肃幽说道。
“是,不过教主,我怀疑他们往南,是为了去寻找传说中的冥村,那里说是居住着历代冥河族的先辈,他们是想去救援?”
北冥肃幽不屑一笑,“冥村自古只进不出,而且那些都快成化石的老古董即便出来又能如何?怕是出个几招就寿元将尽了。放心吧,冥村成为不了他们的助力,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想到过冥村。”
“教主深谋远虑,属下佩服。”红衣祭司说完便退下。
“冥村...看来你们还真是黔驴技穷了,竟然把那里当做救命稻草。北冥夜樽啊北冥夜樽,等到阵法能量耗尽,就是你的死期。”幽王自语道。
一路向南的展悦此刻还是很疑惑。
“冥河宫现在被阵法保护,只有星河境之下的人才能自由进出,又有公主看着,所以冥河宫现在来说还是安全的。你们冒险出来就是为了去往南边的冥村求教?冥村是什么地方,又为何能帮到你们?”展悦问道。
“冥村...”北冥雪蝉回忆道,“冥村是个十分神秘的禁地,只有星河境以上寿元将尽的冥河族才能进入,而且进入之后便在无人出来过。帝君的爷爷,上一任帝君最后也没有突破星海境便走入了冥村。总之,冥村应该有不少冥河族的老前辈,他们虽然寿元将尽,但如今也未必都死完了,我们正是想请里面的人出山,帮助陛下平息叛乱。”
展悦眉头一皱,“我总感觉你说的不靠谱,冥村真的能化解此次危机么?”
北冥雪蝉也没有底气,“不知道,但陛下的爷爷,前任北冥帝君如今应该还活着,他知道了这些事情未必不会见死不救,我们只能去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