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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老爹加入小芹警匪片剧组 大显身手

二战的硝烟弥漫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汤姆作为一名神职人员,怀揣着对上帝的虔诚与对传教事业的热忱,远渡重洋来到了香港。一路上,他经历了无数的波折与艰辛,船只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颠簸,战火在周边肆虐,但他从未有过退缩的念头。

最终,他来到了西贡,在这座宁静而又充满烟火气的小镇,一座基督教堂成了他的精神寄托与传教之所。教堂的钟声每日准时响起,回荡在西贡的大街小巷,召唤着每一个渴望心灵慰藉的灵魂。

在传教之余,他发现这里的孩子们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英语,无疑是打开世界大门的一把钥匙。于是,他利用业余时间,在教堂的小教室里教孩子们英语。

孩子们那一双双明亮而又充满求知欲的眼睛,让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耐心地教孩子们发音,讲解单词和语法,用简单的故事和歌曲让他们感受英语的魅力。孩子们学得很认真,每一次正确的发音、每一个新学会的单词,都能让孩子们露出灿烂的笑容。

西贡的生活虽然简朴,但却充满了温暖。教堂外的椰林在海风中沙沙作响,远处的海浪拍打着沙滩。汤姆知道,在这片土地上,他不仅传播着上帝的福音,也传递着知识与希望,愿这些孩子们能在知识的滋养下,勇敢地走向未来。

老爹每天都会走下山坡,走到海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望着远处的海,然后他会拣些小木块儿,漂亮的石子回来,弓着背爬上半山坡的家。坐在小院子里,跟那些石块、木块相面,不时地眺望着远处帆影点点的海。他总是要静静地看上好久,柳枝也静静地做着手上的活,不时地朝老爹这边望着,思忖着老爹在想什么。

当那辆黄色校车停在山坡下,孙子昊晖一蹦一跳地从校车上下来,老爹就会起身快步往山坡下面走。哪是走,几乎是一路小跑。

“爸,您老慢点儿。当心脚底下。”柳枝每每在老爹身后嚷。

老爹却像没听见一样,那时候的老爹,眼里只有他的大孙子昊晖,只听得见孙子一声又一声的呼唤着:“爷爷,爷爷,我回来了。”

一上了坡,坐到院子里的小桌前,昊晖就开始了他长篇大论的“演讲”,把他在学校里看见的新鲜事讲给爷爷听。柳枝偶尔听一耳朵,搞不懂这些小顽童的鬼把戏老爹怎么会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低问着他的大孙子。见爷孙俩聊得开心,柳枝便不再打搅他们。

有意思的是,她催促昊晖别闲聊了,做作业吧,结果被老爹狠狠瞪了一眼,昊晖呢,则是对她吐吐舌头。再以后,她不再催促了,只是洗了水果放在爷孙俩面前。爷孙俩吃完了,聊够了就开始各干各的。老爹在鼓捣他那些石子和木块,昊晖趴在桌上写作业。老爹还会举起他手里的尺子抵在昊晖的下巴上,轻轻抬起昊晖的脑袋。

“你的眼睛还要不要啦?坐直喽。”老爹的话听起来硬,可昊晖总是笑得很甜。

柳枝想: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她想着王树槐什么时候能把山东老家的事情办好,今后,要不要也转到香港来,又能做些什么。感觉心里像一团乱麻,好在,她最担心的老爹现在状态蛮好的,这让她觉得来香港是对的。但老爹是冲着小芹来的,小芹却总是不露面,这让柳枝心里不踏实。

今天老爹早早就走到山坡下面去了,双手抄在背后来回地踱着步,柳枝看他既兴奋又有些着急,看看离儿子昊晖下学的时间还早,她觉得老爹今天有点儿奇怪。

“爸,不到海边走走吗?您现在就在这里等昊晖啊,他下学还早着呢。”柳枝探着老爹的口风。

“嗯,你甭管我了,忙你的去吧。嗷,对了,想着多切点儿水果,我今天要请个朋友过来。”老爹吩咐着柳枝,很有点儿派头。

柳枝慢慢爬上半山坡,走几步就回头看看。柳枝照老爹的吩咐把家里的水果洗了不少,特意把老爹爱吃的黄桃放在一个精致的木碗里,那碗是老爹亲手做的。

等柳枝端着 水果走到院子里,就看见老爹和一个高高瘦瘦的洋人一起爬上坡来。她心想:老爷子这么有本事啊?在家里坐着还能结交个洋人做朋友。

“这是我儿媳,叫柳枝,人家之前是京剧名角啊。”老爹把柳枝介绍给这个洋人。

洋人很敬佩地对柳枝笑笑,微微点头。用汉语说了句:“你好,美女。”听上去几乎磨去了洋腔洋调。

“这位是汤姆,昊晖的英语老师,也是教堂的神父。”老爹给柳枝介绍着。

柳枝一听是昊晖的老师,满脸堆笑地招呼着这个洋人。

“汤姆先生,您可是大驾光临啊,快请坐,我去给你们泡茶。”柳枝说着进屋去了。

她边清洗杯子边琢磨,这是昊晖给老爹介绍的汤姆吧?老爹说是朋友,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老爹是想拜托他多照顾昊晖?她感觉老爹的脑子没什么毛病,想想那些医嘱,他情愿老爹多交些朋友。

她真想去听听俩人都聊些什么,再怎么说昊晖是自己的儿子,听听老师怎么评价儿子在学校的表现,也不为过。想着,她端着一套黑陶的茶具走到院子里,见俩人头靠的很近,说话声音低的柳枝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柳枝心头一紧,老爹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啊。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从那天汤姆和叫爹见过以后,老爹变了,话多的起来。每天都做木匠活。

老爹用指腹摩挲着刻刀上的包浆,倒塌刀刃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铜色。这柄牛角刀是老爹的父亲临终前塞进他掌心的,七十多年过去了。刀柄已经被汗水浸透呈深褐色。

远处海面上不时传来游船的汽笛声,阳光经海水折射撒进小院,院子的微微发红的黄土地从来不用泼水,总是那么板板实实。

柳枝在厨房剁肉馅,菜刀撞击砧板的声音短促有力。老爹把半成品的木鸢往膝盖上拢了拢,细碎的木屑粘在藏青色的裤管上,像落了一层早来的雪。这木鸢本该有可以开合的翅膀,但老爹想不好他的宝贝孙子昊晖是喜欢凤凰尾羽,还是孔雀翎。唉,现在的小孩子都爱看些稀奇古怪的动画片。

昊晖就是上课时把课外书放在腿上低头看,被汤姆发现了。本来说是要让家长的,老爹听孙子一说,就给他出主意,请汤姆先生到家里来。那个下午老爹跟汤姆讲了自己的手艺,讲了自己的女儿小芹,说出了心底的担忧,他说是请汤姆来开导他的。

汤姆走后,老爹开始更专心地做木工活。这时,他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木鸢脖颈处的接榫。当年在村里,谁家娶媳妇,都来向他求一对鸳鸯枕呢。那时他刨花能卷出三尺不断,凿子底下能开出十八瓣莲花。好汉不提当年勇,他在心里祈祷着,汤姆的祷告能让自己手艺显灵。

“爸,不想吃点儿东西吗?”柳枝端着一个砂锅走过来。

看老爹一早起来就捣鼓个没完,他看老爹这几天心情挺好,可也担心他太劳累。

“嗯,放这儿吧。你自己吃了吗?”老爹问。

“嗯,您吃,我特意给您做的。这边的虾个儿大,好吃。”柳枝劝着老爹。

“跟你说个好事啊,汤姆不仅是昊晖的老师,他还是个人物呢。在港岛认识不少大亨,而且那些有钱人对他都很敬重,信他说的那个教嘛。我琢磨着,他将来能帮上咱小芹。”老爹说。

他把工具用油布包好,油布是小芹娘用土布浸桐油做成的,他好久没用了。这次从青岛出来,他带上了所有的工具,最后颤抖着双手把这块油布放进工具箱。现在摸着这块布,就想起亡妻,眼角微微红了。

“唉,老了,不中用了,干不了一会儿这眼睛就不得劲。”老爹急忙掩饰,怕被儿媳看出自己掉泪了。

柳枝想着老爹的话,觉得小芹也真是的,再忙也该给老爹打个电话啊。二嫂在身边,就不知道催催她?这俩人真是的。想着,他进屋去给二嫂打电话了。

今天昊晖下学出奇地早,从校车上下来就向坡上喊:“爷爷,妈,出事啦,出大事啦。”

老爹慌得凿子在手心里打颤,柳枝知道老爹什么时候都最先想到小芹,你看他现在,站在原地不动,只等着孙子的下文。

“你这孩子,大惊小怪地,咋呼什么,有什么话慢慢说。”柳枝心里着急,嘴上却还是那么温柔。

“爷爷,妈,美国被人袭击了。快,开电视,应该有重播。”昊晖说着就往屋里跑。

柳枝急忙过来搀老爹,感觉他走路已经不利落了。

从电视上看到纽约的大楼被一架飞机硬生生地撞断,随着一团黑色烟雾钢筋水泥的躯体碎裂、坍塌变成了粉末。就算听不懂英语,屋里的几个人都感受到记者的惊慌、恐惧。

“给小芹打电话,我问问她在哪儿呢。”老爹说道,感觉他喘气都困难了。

柳枝心在颤抖,昨天跟二嫂通话,说是这几天在赤柱拍戏,小芹的确已经熬了好几宿了。还说她想儿子王俊了,说她觉得对不起老爹。但她拍完昨天的分镜头就飞回美国了。

见柳枝泪流满面,老爹慌了,他脸色铁青。门被推开了,王树槐站在门口。电视里还在循环播放着纽约世贸大厦被撞击的景象,王树槐叫了一声:“爸”,就跌坐在椅子里。

十几个小时前戴尔给他打电话,说小芹从香港启德机场飞纽约,去与一位投资商见面。有了这一笔追加投资,小芹的警匪片有望尽快杀青,弄好了可以赶上台湾金马奖的评比。可王树槐从上海飞到香港启德机场,就在大屏幕上看到人们在街道上疯狂逃命的场景,他手里拎着的行李箱重重地耍掉在地上。

他一路打车到西贡,在出租车里他打了小芹的电话,关机。现在看看老爹的表情,那铁青的脸色,王树槐心如刀割。正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哥,我是小芹,刚刚是你打电话给我吧。”小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

老爹的眼睛瞪圆了,嘴唇不住颤抖着。王树槐开了免提。

“小妹啊,你到了吗?现在在哪里,你怎么样啊?”王树槐问。

“我刚刚到纽约,现在还被留在机场里。目前是联邦航空管理局禁飞了所有航班,说是在追踪疑似被劫持的飞机。之后我们要经过严格的安全检查才能准许入境。放心吧,我现在很安全。”小芹语气很冷静,听得出她周围的人都在高声叫喊,一片慌乱。

“爸”,王树槐又轻轻地叫了一声,还拿眼看着老爹,他是想问老爹要不要说几句。

老爹把昊晖叫到身边,“孙子,帮爷爷拍个会动的画,传给你小姑。”

“爷爷,那叫视频,您说吧,怎么拍,我给您拍。”昊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帮爷爷度过电子数码的难关。

老爹拿出他刚刚做好的木鸢,那木鸢的凤凰翅膀一开一合地。

“闺女,凤凰经过了火的考验,就飞得更高了。爸信你,照顾好自己。放心吧,你的王俊好着呢。”老爹说着,藏在眼中的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视频中的小芹使劲咬住自己的丝巾,无声地流泪。约莫第三天早上,老爹接到影视公司的电话,说是要上门来请教。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坡下,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走进屋里,穿西服的小姑娘举着平板电脑给老爹看。

“九头蛇权杖要能伸缩,机关按钮藏在第三颗蛇牙里。”小姐似乎在交代着。

老爹的刻刀在蛇眼上顿住了,那些盘旋的鳞片让他想起年轻时给城隍庙雕的盘龙柱。刨花在小院里卷了起来,他听见几十年没响过的老松树又在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