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王和诺亚当然也能感知到帝灭及其鬼兵大军的靠近。
相互看一眼，突然就收手了。
身体往后飞起，退回到巫胤所在的位置，与古魔神、曹柏须保持几十米的距离。
而帝灭说到就到。
一抹虚淡的影子飘过来了。
克农像是见到了主心骨，指着老巫王就开始告状。说老巫王要干掉鹿攸宁，他们奋力保卫，每人至少吐了三千鲜血，损失老大了。
帝灭淡淡地听，最后问，“鹿攸宁呢？”
克农不知，眼睛眨一眨，又转头四看，“她突然就不见了，可能入了某个领域吧。”
想想他又气愤，“我们在这里殊死搏斗，她居然跑路，也太不仗义了。”
帝灭是幻灵镜的前契主，余威尚在。
见他提问下落，幻灵镜立刻就现出身形，日光照到镜面，它华丽丽地反射出一道五彩的光芒，明亮又灼热。
小狗腿一般的语气，“帝灭祖宗，我们在这儿。”
它叫得亲热，却只换来浅浅的一瞥。
帝灭没再搭理，它却热烈地与鹿攸宁说话，“帝灭祖宗来了，咱们不会有问题了。”
鹿攸宁原本是有些紧张的，闻言松一口气，“我睡一会儿，你盯紧了，有问题就喊我。”
说着，她往“傅雪衣”的身上加拍一张睡眠符箓，自己就真的侧身卧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倒不是困，就是觉得后面应该会有大战，养好精神再说。
*
半空中，帝灭与老巫王的对话还在进行中。
二人交过手，知道对方的份量，口气虽然淡漠，但还算客气。
“之前谈好的，你是打算反悔？”
“谈好一起上瑶山而已。”
“你有本事上去？”
“不能保证一定能上去，但能保证瑶山一定会有人下来。”老巫王高度自信，“实在不行，我就飞去神界看看。”
“你能去神界？”
“我女儿纵横几个位面，哪里都能去。”
帝灭的注意力放到诺亚的身上，沉吟片刻，他转头看向克农和袭云。
“你们能回去神界吗？”
“能啊。”
克农不犹豫，手指点向老巫王，“别嚣张，你们说到底都还只是人族，我们虽然与天道为敌，却早已脱胎换骨，是实打实的神族。”
老巫王眼皮子垂着，根本就不搭理。
诺亚冷冷的语气，“是神族又如何？还不是我父的手下败将。”
这话没法反驳，克农气得胸都鼓起来，铁锤高高举起，“咱们再打一场。”
有帝灭在场，他半点都不带怕的。
诺亚的脸色沉下去，她也看向帝灭，“鹿攸宁和归陌兮我是要定的，想继续合作的话，要把他们给我。”
“他们是我的徒弟。”
曹柏须飞身出列，大脑袋抬得高，手指更是握紧钢鞭，“想要他们，你得打过我才行。”
帝灭倒是不知道，鹿攸宁居然还认了师父。
“你是谁？”
声音窜进曹柏须的识海，他虎躯一震。
“你是谁？”
他反问。
“我是帝灭，鹿攸宁的血脉祖宗。”
曹柏须虽然在仙界，却也听过帝灭的传说。这只升级怪是妥妥的大佬，他精神明显一振，然又提出自己的疑问，“你是古魔，鹿攸宁是人族，你怎么可能是她的祖宗？”
“你号称是她师父，不知道她是混沌五灵根么？”
口气很淡。
曹柏须眼睛一亮，“她是混沌五灵根？”
md，也是一只升级怪哇。
难怪她说自己三年飞升仙界。
曹柏须又是欢喜，又是嫉妒，情绪相当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