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怎么样了？”
鹿攸宁则兴致勃勃地与幻灵镜打听。
“两边干上了。”
“怎么个干法？”
“鬼兵集阵冲撞五方鬼帝，中央地藏王作法，破了鬼兵两个集阵，但暗市的方向源源不断有鬼兵补充，五方鬼帝寡不敌众，不过自保有余，现时双方在半空对峙着。”
幻灵镜介绍的详实，“我感觉到前主人的气息，不过他没有出现。”
鹿攸宁笑起来，“说明五方鬼帝还不值得帝灭大佬出手。”
转头她与归陌兮讲述这些情况，最后问，“你觉得帝灭和诺亚哪个更强？”
归陌兮不知，只能猜一猜，“帝灭只是魂魄，与活着的时候比，还是会差一些。”
“但他有鬼兵，遇到五方鬼帝都不输，诺亚再强也只是单兵作战。”
“五方鬼帝是没有想到，回去大本营，纠集队伍来战，未必会输。”
鹿攸宁大脑飞速地转。
想来想去，觉得还有一方主战力量没有入场，她忍不住骂起来，“阎王被逮住，判官助纣为虐，阴界乱成这么个鸟样，号称无所不知的天道都死哪去了？”
归陌兮微笑，拿出一块巾帕，小心地帮她拭了拭汗， 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你要不要拿上扩音器去叫骂一下。”
鹿攸宁吐吐舌头，“之前是不得已而为之。”
关键是她真把帝灭给叫出来，想想还有几分得意。
归陌兮却问，“你认帝灭为祖宗，他让你留在暗界怎么办？”
鹿攸宁一怔，“不会吧。”
“万一。”
“那可不行，这地方连个白天都没有，我才不要留在这里。”
鹿攸宁态度坚决，想一想，又嘿嘿一笑，“如果他坚持，我可以给他画饼，他不是与天道有仇么，我去仙界帮他探一条去神界的路。另外……”
她眼珠子转一转，“若他救了阎王，或许阎殿能给他什么好处。”
总之各个方向都能去探一探。
归陌兮浅浅笑着，眸光却很幽深，沉静片刻，他淡淡地说，“我想去瑶山看看。”
鹿攸宁迅速抬头，眼底透着疑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归陌兮沉下一口气，“我们太弱了。”
鹿攸宁轻轻地“哦”一声，之后她垂下眸，思绪飘远了一些。
大师兄一直都是战无不胜的存在，现在接连遇到挫折，尤其是诺亚，实力高深莫测……同时又有换掉他们魂魄的想法。
万一让她成功……
鹿攸宁有点不敢想。
上瑶山，成神。
是一个好的选择？
她犹豫，心底的不安又浮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提到瑶山，她就有大难临头之感。
算哒，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抬起头，冲着归陌兮甜甜一笑，“先过了这一关。”
*
被踢到外面的龙傲地大大地长了眼。
他没有想到，阴界的暗界居然收纳了这么多的孤魂，聚沙成塔，积土成山，汇集到一起的能量这么大。
五方鬼帝被逼得连连后退，各种法术全都用上，也只伤了对方一些皮毛而已。
他看得激动，识海里传来大舅克农的声音，“你在哪呢？”
“大舅，咱不跟诺亚混，跟帝灭混如何？”
他主动搞策反，“帝灭有一支鬼兵，五方鬼帝都干不过他。”
克农理所当然，“帝灭也是古魔，他应该跟咱们古魔神站在一起，共同唤醒修真界的古魔。”
道理是对的，但……
“帝灭与古魔翻脸的吧。”
“此一时彼一时，再怎么说，他也是古魔。”
克农不容置疑的口气，“他在哪？暗界？等着，我们去找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