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有所准备,但初絮鸳听到这话,还是身躯一晃。
红了眼眶!
别过头去,初絮鸳努力不让眼泪掉下。
她轻笑一声,似乎在安慰自己。
“你是皇子,有个女人,不是很正常?”
“你不怪我?”
“你跟我非亲非故,我在你身边,只是为了秉承师尊遗命,寻找父母,我有什么资格怪你?”初絮鸳冷冷说着。
听到这话,萧万平便明白,初絮鸳还在生气。
而且气不小。
这万一,她把每个月的药断了,岂不玩完?
“咳咳”
想到此,本不想多作解释的萧万平,只好出言:
“其实我和怜玉,也是阴错阳差,她数次救过我的性命。”
闻言,初絮鸳终于转过头。
她语气一缓。
“可以跟我说说,你们之间的故事吗?”
“可以!”萧万平点头。
随后,他把自己和贺怜玉的故事,从头到尾仔细说了一遍。
听完,初絮鸳怔怔看着萧万平。
最终,她眼里柔情闪动:“如此女子,的确值得王爷疼爱。”
“你不生气了?”萧万平心中一喜。
眉目含情,初絮鸳默默看着他。
“我问你,倘若有一天,我身陷囹圄,你会不顾一切去救我吗?”
“会!”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萧万平脱口而出。
“因为我也救过你,还是因为...?”
“都有!”
不等她说完,萧万平已经打断初絮鸳的话,给了她肯定答复。
初絮鸳很率真,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忸怩。
不管什么话,她都说得出口。
但现在身处兴阳,他不想因为这些儿女私情分心。
只想尽快安抚初絮鸳,脱离这种状态。
见他回答得无比真诚,初絮鸳脸色一红。
垂首低言:“放过你了!”
他没去和贺怜玉比较,这点,让萧万平甚是感动。
“咳咳”
萧万平捏了把汗。
这世界的女人,都这么好哄的?
其实他心中清楚,初絮鸳和苏锦盈一般,都是识得大体之人。
什么时候该闹,什么时候不该闹,都拿捏得清清楚楚。
三个喜欢自己的女人:
顾舒晴,才华满腹,大家闺秀。
贺怜玉,聪明乖巧,活泼灵动。
初絮鸳,识得大体,心胸宽广。
若都收了,以后不得分一三五二四六?
还好,还能单休!
萧万平心中揶揄。
“所以,你想办法要见师叔祖,是想把他们救出来?”初絮鸳再问。
也不否认,萧万平径直点头承认。
本以为初絮鸳至少会闹几句,没想到她却回道。
“这才像个男人!”
“啊?”萧万平一时没反应过来。
初絮鸳回道:“倘若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谈何保护天下百姓?”
听到此,萧万平心中大为感动。
他忍不住去握初絮鸳那双柔夷。
“丫头,谢谢你。”
这一次,初絮鸳没有挣脱,只是脸颊一红,低下头去。
车厢里,有一丝旖旎。
“王爷,陈家到了。”
片刻后,车驾外响起王远的声音。
掀开车帘,萧万平牵着初絮鸳的手,下了车驾。
见陈府门口,依旧有几个守卫来回走动,萧万平也不多言,径直走上前去。
“陈绩陈大人可在府中?”
那几个守卫见是北梁人,相视一眼。
“你是?”
“我是北梁平西王。”
一听这名号,几个守卫双目一张,满脸戒备。
“你就是...就是杀了我们家公子的...平西王?”
“是我。”
为首那名守卫,胆子较大。
他指着萧万平道:“你来干什么?”
“别怕,既然已经澄清是误会,小王特意登门,找陈绩陈大人请个罪,顺道给陈文楚上炷香。”
嘴里说着,萧万平却带着笑。
哪像一个负荆请罪的人。
“我家老爷不在,平西王请回吧。”
知道是北梁皇子,还是王爷,即使心中如何愤怒,这群守卫也不敢大放厥词。
“不在?家里都出事了,还跑出去风流不成?”
“你...”那守卫首领心中一怒,刚要出言怒斥,硬生生忍住。
“王爷请回吧,请罪也不必了,我大炎自会为我家公子讨回公道。”
“这可是你的说的啊,本王来过了,是你们不让我进门的。”
“哼。”
几个守卫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转过身,萧万平刚想重新登上车驾。
“咦,对了,你们老爷为何今日没上朝?”
这也是萧万平此行的目的。
陈绩不可能放过追究他的机会。
朝会是最合适的场合,可以联合百官。
但陈绩偏偏没出现。
这让萧万平觉得,其中应有蹊跷。
“这恐怕不关平西王的事吧?”那守卫头领,心中不满回道。
冷笑一声,萧万平继续试探:“你们老爷,是不是失踪了?”
一听这话,几个守卫脸有惧色。
“你...你怎么知道?”
闻言,萧万平眼睛一眯。
果然,陈绩不见了。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萧万平继续问道。
“你问这些作甚?”
“本王怀疑你们家老爷出事了,告诉我,兴许可以帮你们。”
陈府本就乱成一锅粥,陈文楚死了,陈绩又失踪了,他们彻底没了主意。
此时听到萧万平这么说,一个护卫忍不住出言。
“我家老爷...他从昨日酉时末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昨天黄昏就出去了?”
“是!”
“护卫呢?也没回来?”萧万平再问。
“老爷他...没带护卫!”那守卫头领补充了一句。
“什么?堂堂太常寺主簿,出行没带一个护卫?”
“是,连轿子也没乘坐,老爷是只身一人出府的。”
“嘶”
吸了口气,萧万平心中愈发觉得蹊跷。
看来这陈绩身上有事啊!
他必然是去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行了,本王知道了,有消息我会派人来通知你们。”
敷衍一句,他和初絮鸳再度钻上车驾。
“王爷,这陈绩怎地莫名失踪?”
摇摇头,萧万平回了一句:“我也想不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陈绩,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车驾缓缓而行,路过醉仙楼。
萧万平再度喊停。
“王爷,可还是要在这里用饭?”
白潇很识趣,顺着萧万平的意思问了一句。
“不错,朝会甚早,廊下食我又吃不惯,只有这醉仙楼,符合本王口味。”
他来醉仙楼,自然有目的,只不过找个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