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大惊,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以前只要鸣鸿刀一出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起码那寒意会被逼退,但现在他的刀连对方的寒意都驱离不退,那寒冷的杀气紧紧地咬定他后背的要害之处一点也不放松。
沈笑不知身后来的是何方高手,但一定是一个足以威胁他生命的人,沈笑头也不回手中的鸣鸿刀再次是右手手腕之中一转,鸣鸿刀发出一声轻鸣,淡红色的刀影旋即在沈笑的后背再次斩出一道红色的彩红。
这一次沈笑不再是简单的以鸣鸿刀本身的刀意御敌,而是在挥斩的时候注入了体内紫色真气。就见鸣鸿刀斩出之后配合着鸣鸿刀本身的鸣叫,发出一声风云涌卷的轰隆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却给人一种迫人心神的感觉。
刀光闪烁,寒光四射,随着沈笑的手臂挥动,宝刀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
在这一瞬间,沈笑的脚下也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踏着“天罡七星步”,身形如电,瞬间向前滑动了一丈多远。
那股令人窒息的杀意,在宝刀斩出之后,终于渐渐消散。沈笑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去,却突然愣住了。
只见在他身后五尺左右的地方,站着一个全身黑衣的人。这人身披黑色斗篷,将自己的身形完全笼罩在黑暗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冷地凝视着他。
那人身形高挑,手持五尺长枪,虽然长枪看起来普普通通,毫无特别之处,但枪刃上却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冷气,仿佛这把枪是从地狱中伸出来的一般。
沈笑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惊,来人竟然是和天剑宗副宗主大战的那个神秘黑衣人!
这黑衣人面戴黑纱,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然而,仅仅是这双眼睛,就已经让人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清冷和深邃。
尽管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从那清澈如水的双目中,以及那即使被斗篷掩盖也难以掩饰的窈窕身形来看,沈笑可以断定,这个神秘的黑衣人,不仅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绝色佳人。
沈笑立住脚并未再次动手,虽然心里有万把的不舒服。
沈笑的眼睛向远处一瞥,方才这个神秘的女人不是和刘京宏大战吗,为何突然之间毫无声息的跑到这里来了?
瞥眼之下,沈笑发现刘京宏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而刘京宏双手住着剑柄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嘴角还有一股血渍。而天剑宗的几个高手紧紧的站在刘京宏的身边保护着他,防止霸刀门和圣灵宗的人袭击。
刘京宏受伤了,他受伤的原因很简单,是被眼前这个女人打伤,但却没有伤口,看样子是被枪杆砸伤。
能打伤刘京宏这样高手的人哪里会是简单的人物,而且还是诈伤。沈笑不由得对眼前的这个身材曼曼的女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但沈笑有些疑惑,眼前这个女人方才发出的杀气虽然冷冽无比,可是她的那双眼睛却是清澈透明,如一汪洁净的潭水一般丝毫看不到一点点杂质。
这样的眼神不应该是恶名远播的圣灵宗中应该有的。沈笑见过无数个圣灵宗的人,那些人不管武学高深与否,也不管是男是女,眼睛里都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这个女人,眼睛里除了干净就是干净,哪里会是生活在极端邪恶的圣灵宗中应有的眼神呢?
沈笑想不通。
“你要阻止本少?”沈笑道。
“她不能死!”对面的黑衣女人开口了,虽然听起来有些沙哑,但依然掩盖不了她那如莺歌燕语一般美妙的声音。
酒护法此时已经狼狈地退避到了十丈之外,她的右臂被沈笑无情地斩断,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染红了她脚下的土地。而她的左手更是遭受重创,不仅中了自己的毒液之毒,还被沈笑的攻击所伤,只剩下四个指头,白骨森森,令人触目惊心。
然而,酒护法并没有放弃,她强忍着剧痛,用那仅存的四个指头从怀里摸索出一个乾坤戒。这个乾坤戒是她的宝物,里面存放着各种珍贵的物品和药品。她颤抖着打开乾坤戒,取出了一红一白两个药瓶。
酒护法毫不犹豫地打开红色的药瓶,倒出两颗红色的药丸,迅速吞入腹中。这两颗药丸是她特制的解药,专门用于解自己所中的毒。药丸入喉,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稍稍缓解了她的痛苦。
接着,酒护法将白色的药瓶打开,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的粉末。她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白色粉末涂抹在左手的白骨处,只见那白色粉末一接触到伤口,便立刻发出呲呲的声音,同时冒出阵阵白烟。这白烟显然具有极强的腐蚀性,疼得酒护法龇牙咧嘴,忍不住发出几声闷哼。
但奇怪的是,当那白烟冒完之后,原本还在不断腐蚀、流着血脓的伤口竟然奇迹般地止住了血脓,伤口周围的血肉也开始慢慢愈合。看来这独门解药的确厉害,连如此厉害的毒药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解除。
然而,沈笑并没有去关注酒护法的状况,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眼前的黑衣女人。他的眼神冰冷而决绝,仿佛这个黑衣女人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沈笑手中紧握着鸣鸿刀,那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用鸣鸿刀一指地上的白骨,冷冷地说道:“她必须死!为了他们!”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股无法撼动的决心。
“真的要杀了她?”黑衣女人反问道。当这句话说出之后,沈笑不由得一愣,他们双方是敌人,本应该刀剑相向才对,可是听对方的话似乎在和她商议,也在劝告,而沈笑从女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丝担心和不安,这让沈笑更加不解。
“理由?”沈笑一脸狐疑地看着眼前的黑衣女人,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坚决地要保住那个女人的性命。
黑衣女人的眼神微微一凝,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和不安,但转瞬即逝,她的目光很快又恢复了那如深潭般的波澜不惊,沉声道:“没有理由,就是她不能死!”
沈笑闻言,嘴角突然扬起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这笑容看似灿烂,却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因为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每当沈笑露出这种笑容时,就意味着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使出狠招,而且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若是我要杀呢?”沈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
黑衣女人的身体微微一震,显然她对沈笑的了解比一般人要深得多。她深知沈笑一旦决定动手,就绝不会轻易罢手。然而,她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手中的长枪猛地一抖,发出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仿佛在向沈笑宣告她的决心。
“我会阻挡!”黑衣女人的声音同样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沈笑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可就在这时,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异样,那是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表情,既像是惊讶,又像是愤怒。
“你这是助纣为虐,如此恶婆不杀会贻害无数无辜。”沈笑本来和敌人对敌的时候话不多,但此时不知为何却说了这么多,而且是对圣灵宗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使得一边的冰儿都有些不解。
“身在其中,何来助纣为虐?”黑衣女人微微一笑,道。
这下说的沈笑有些哑然了。是啊,人家本身就是圣灵宗的人,不管做什么哪里来的助纣为虐,分明就是人家的本意而已。
“左使,杀了他,杀了他为死去的人报仇!”此时酒护法刚刚将伤口上了药,见沈笑和黑衣女人对峙,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你是圣灵宗的左使?”沈笑一愣,道。
“不可以吗?”左使反问。
“不是不可以,而是有些想不通。”沈笑道。
“我圣宗的事情,何来阁下想不通?”左使道。
“看你本不是一个恶人,为何却是邪教之中的左使?而且听那老鸨婆言下之意,圣灵宗还有左右两使?”沈笑问。
“既然有左,一定有右,不过右使已经被你所杀,仅留下我这个左使而已。”左使道。
“我杀?”沈笑愣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右使,道。
“者天下!”左使道。
“者天下……哦,那个死不要脸男不男女不女让人恶心呕吐的泼皮啊!”经过左使一提,沈笑想起来了,这天下不但当年一直给入侵华夏的弯月国提供便利,而且杀了韩老将军,后来不止一次的想要追求玉小楼,最后被沈笑所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