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墙壁仔细搜索，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通风口。
通风口很小，但勉强能钻过去。
“玉良，过来帮忙。”
我们一起拆掉通风口的铁栅栏。
“三哥，我先进去探路。”
马玉良比我瘦一些，钻通风管道更容易。
“小心点。”
马玉良钻进通风管道，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几分钟后，他的声音从管道里传出来。
“三哥，这里通向外面！”
我也钻了进去。
通风管道很长，而且有好几个拐弯。
爬了十几分钟，前面出现了亮光。
我们从通风口爬出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溶洞。
但这次的位置不同了，我们在溶洞的另一边。
从这里可以看到郭秉春的临时基地，但距离比较远，不容易被发现。
“三哥，我们现在怎么办？”马玉良问。
我看着远处的基地，脑子里快速思考着。
现在的情况很明确了。
郭秉春和周乾虽然表面上是敌人，但实际上是合作伙伴。
他们一起利用永陵，一起监控民间的盗墓团伙，一起制定着各种阴谋。
而我们，从头到尾都是他们手中的棋子。
但现在，我手里有了他们的秘密。
那些档案室里的文件，足以让他们两个人都完蛋。
“玉良，我们要反击了。”
我看了看手里的文件，又看了看远处郭秉春的基地。
现在局势很清楚了。
郭秉春和周乾都把我们当棋子，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们。
但现在，我手里有了他们的致命证据。
“玉良，你把那个解锁器带着没有？”
马玉良拍拍背包。
“带着呢，三哥你想干什么？”
“给他们来个狠的。”
我指着远处的基地：“既然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玩到底。”
我把那些档案文件重新整理了一遍。
里面最有价值的，是一份叫做“九局内部清洗计划”的文件。
这份文件上有郭秉春的亲笔签名，还有详细的行动方案。
如果这个暴露出去，不仅郭秉春要完蛋，连带着九局也要大地震。
“三哥，你打算怎么办？”马玉良凑过来问。
“先回去。”
我把文件收好：“回到地面上，找个安全的地方，把这些东西传出去。”
我们沿着溶洞的边缘往外摸。
走了大概半小时，找到了一条通向地面的天然通道。
这条通道很陡，但比较隐蔽，郭秉春的人应该没有发现。
爬出地面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我们现在的位置离永陵有三四公里，应该在郭秉春的封锁圈外面。
“三哥，我们现在去哪？”
“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四下看了看，远处有个废弃的砖窑：“然后想办法联系廖三爷。”
我们摸黑走到砖窑里。
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但还能遮风避雨。
马玉良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我们靠着墙壁坐下来。
“三哥，你说廖三爷会信我们吗？”
马玉良问：“毕竟他也在郭秉春的清洗名单上。”
“正因为他在名单上，所以更会信我们。”
我掏出那份清洗名单：“你看，廖三爷被标注为重点监控，适时清除。这说明郭秉春早就想动他了。”
马玉良接过名单看了看。
“三哥，你说郭秉春为什么要清洗这些人？”
“因为这些人知道得太多了。”
我点了根烟：“九局这些年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郭秉春想要保护自己，就必须清除掉所有知情人。”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我赶紧熄掉烟头，拉着马玉良躲到砖窑的角落里。
车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砖窑外面。
车门开了，有脚步声走了过来。
“确定他们往这边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没错，狗闻到了他们的气味。”另一个声音。
我的心沉了下去。
郭秉春的人追到这里了，而且还带着狗。
“分头搜，他们跑不远。”
脚步声散开了，有人朝砖窑这边走过来。
我握紧手里的撬棍，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脚步声在砖窑门口停了下来。
手电光从门口探了进来，在墙壁上晃来晃去。
我屏住呼吸，马玉良也紧紧贴着墙壁。
手电光扫过我们藏身的角落，但没有停留。
“这里没人。”
那人说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们等了十几分钟，确定他们走远了，才敢动弹。
“三哥，我们不能在这里呆了。”
马玉良小声说：“他们还会回来的。”
“我知道。”
我把文件收好：“但现在天快亮了，白天行动更危险。”
我想了想，掏出手机。
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我拨通了廖三爷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
“王三？”
廖三爷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你们现在在哪？”
“三爷，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什么事？”
“郭秉春和周乾是一伙的。”
我直接说了重点：“而且，您被列在了清洗名单上。”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
“你有证据？”
廖三爷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有。”
我看了看手里的文件：“九局的内部档案，包括永陵计划和清洗名单，都在我手里。”
“在哪见面？”
“您说地点。”
“城西的废料场，一个小时后。”
廖三爷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收起手机，拉着马玉良离开砖窑。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远处传来鸟叫声。
我们沿着小路往城西走。
走了大概四十分钟，到了那个废料场。
废料场很大，堆着各种建筑垃圾和废旧设备。
我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等廖三爷。
不到十分钟，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进来。
车门开了，廖三爷从车上下来。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憔悴了不少。
“王三。”
他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我从隐蔽处走出来，马玉良跟在后面。
“三爷，您来了。”
廖三爷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
“你们看起来狼狈得很。”
“差点没命了。”
我把那个装文件的木箱拿出来：“这里面的东西，您看了就明白了。”
廖三爷接过木箱，打开看了看。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