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时一觉睡醒,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洗漱完看着外边的夜景有些恍惚。系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估计又满世界浪去了,她揉了揉眉心思考着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她所在的苏家在A城也算得上是个有头有脸的家族,只是比起厉家那样的却还是差了远的。
青时年幼时母亲还在家的时候,其实还算是受宠的,只是后来母亲和父亲离婚了,离开了苏家,青时看见平日里看着疼爱她的父亲,在母亲离开之后就变了嘴脸
娶了小三,又带回来了一个和她几乎一样大的妹妹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宠爱,什么爱都是假的。
从那之后,她在苏家的日子也不好过,除了当个恶毒女配,她还想做的就是搞垮苏家。
方面苏家人吸着母亲家族的血走了今天,如今她要他们一点一点的,流干血,痛不欲生。
于是在后来,她追到了厉闻野,那是她在苏家最受待见的时候。
所有人都得看她的脸色,因为知道厉闻野是谁,所以他们忌惮他的存在,那段时间里,青时将苏家搅弄的翻天覆地。
趁着苏家跌落谷底,她跑了,还和厉闻野分了手,把矛头指向苏家。
也因着这般,苏家人对她其实也是恨之入骨,这也是因为什么,她宁愿回来住酒店也不想回家的缘故。
就比如在车上的时候,她说逃命也是真的逃命,苏家恨不得弄死她,不跑怎么行?
她想着,目光不自觉的有些迷离起来,也不知道是想起了母亲,还是想到了谁,眼神柔和了起来。
与此同时,房间的电话铃响了起来,思绪被拉了回来。
青时揉了揉眉心,上前接通电话,里头传来前台的声音,“女士您好,今日本酒店有个特别的活动聚会,诚邀您的参与……”
说了一堆,青时只含含糊糊的应了一下然后挂了电话还有些懵圈。
……
前台被挂断了电话,眨了眨眼,有些尴尬的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开口,“苏小姐挂掉了……”
助理闻言一顿,只觉得额间青筋突突的跳,要死,这苏小姐怎么这么不好糊弄。
“她有说答应了吗?”助理悄摸看了一眼一旁的人厉闻野问道。
那人抿唇,俊美的容颜肃穆着,整个人都紧绷着。
前台摇摇头,略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苏小姐只是很模糊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没了……”
“有请柬吧?”
“有的。”
前台连忙点头,助理看着前台拿出了请柬,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人,见他神色缓和了些许,不自觉的松了口气,正想拿笔去填写请柬,只是还没动手就被拦住了。
“我来。”
助理连忙点头,将请柬推了过去。
厉闻野提笔写下几个字,在写到她的名字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一瞬。
写完之后,他看着请柬好一会儿,然后才垂眸让人送上去。
助理看着他抿唇不语的模样,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些什么,只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没必要。
厉闻野轻轻的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指腹,心口的躁动越发的强烈起来。
……
青时没想到的是,她刚挂了电话不久,酒店就又送上了请柬来了,说实话她本来是不打算理会这些的,毕竟怎么看都像是在割韭菜。
更何况,和一群陌生人一起,她总觉得不自在。
青时想着,看着烫金的请柬一时间有些恍惚,前台见她捏着请柬看,连忙继续道,“我们期待苏小姐您的参加哦。”
说完也不等青时回应就匆匆转身离开,余下青时看着请柬有些莫名其妙的,呆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请柬都送到手上了,反正不想回去,去看看也无妨。
回到房间,青时又看了一眼请柬上的时间,今晚七点半,还有很长的时间。
她昨天中午到的酒店,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没有清醒就先社交上了,她一时间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算了,玩玩就玩玩。
……
七点半,青时准时出门。她的房间把手上挂着一个面具,旁边贴着一张纸条,写的是这是为她准备的,参加这个活动的每个人,都有一个专属的面具。
她的是一只白猫面具,很精致漂亮,青时想了想还是戴上了。踏入会场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面具,青时扫了一眼,找了个位置安静的待着。
从她进去会场的那一刻开始,宴会才算是正式开始,青时的目光落在了宴会厅的中间,主持这场宴会的人应该是酒店的工作人员,神秘兮兮说着今晚的活动内容,临到最后说起礼品的时候,才终于道了一句,可以得到厉氏集团的提供的机会。
顿时就沸腾起来了,青时闻言青筋一跳,厉氏?是她想的那个厉氏集团吗?厉闻野?
她想着,抿唇一顿,下意识的抬眸准备离开,只是她刚有动作主持人便说宴会开始,隐约随着响起,不少人在舞池中间翩翩起舞。
她被挡住了去路,索性想从旁边绕过去,却不曾想刚一转过身就撞伤了人,酒杯里的酒尽数洒在那人的身上,青时的眼皮子一跳,别的东西她或许不是很懂,但是高定珠宝私人订制这一块,她可是大有了解,加上本身就是学这一块的,看着那人的衣服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这件外套的价格,就是把她卖了她都不一定能赔的起,当然如果她还是苏家的本小姐的话,或许还能试着赔一下的,又或者说她还是厉闻野的女朋友的话,她完全不需要担心。
但是现在,她两个都不是!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恶毒女配而已啊!
这还不如直接把她丢去喂鲨鱼。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说着,略有些尴尬,想拿东西擦擦,但是这外套被酒这么一泼,基本等于报废了。
那人带着一只狼样的面具,周身的气势逼人,看着青时道时候,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青时被看的不自在,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看着男人这般顿了顿,犹豫着开口,“多少钱,我赔你吧。”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发了男人的神经,他嘶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好啊。”
青时总觉得有点儿熟悉这个声音,可是又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了。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好似穷凶恶极的狼碰上了自己的猎物,随时都有可能咬断她的脖子一样。
青时只觉得脊背发凉,莫名有一种他好像认识自己的错觉。
“你打算,怎么‘赔’?”
他刻意的加重了这个音,然后漫不经心的解开扣子,将这件几乎没用了的西装外套丢在一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