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时并不知晓父亲和应祁之间的事情,只是在第二天的时候应祁没再出现,她原以为是应祁又被父亲借走的时候,应祁再没有出现过。
等青时意识到那人是走了的,她还有些纳闷,没忍住去问了一回父亲。
“他?自然是赶走了,对你居心不良,这样的人留着做什么?”徐英说的理所当然的,青时听着眨了眨眼,是这样的吗?
她想着又觉得对啊,这人确实对自己居心不良,她原本还纠结着应该找个什么理由让他走的时候,父亲已经替她做了决定。
她不必纠结了,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借口确实很有用,很容易激发人的斗志,等他回来大喊一句三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看着他们趾高气昂的问有没有后悔的时候,确实是很爽文来着。
看着青时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惊讶最后变成了一脸的笃定,她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徐英不免有些好笑。
青时看着父亲,“爹爹,你说的对,就应该把他赶走。”
她说着握了握拳,徐英挑眉忍不住勾唇,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这样的人留不得,我哪是他这样的人能惦记的,对不对?”她一边说一边愤愤不平,徐英见状心中定了定看得出来,应祁不过是一厢情愿。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不会白白因为一张脸就就动心,看得出来小丫头不喜欢他,那他就放心了。
到时候应祁若是真有几分本事归来,也得看看他闺女愿不愿意,不是吗?到时候闺女不愿意,应祁又能怎么样呢?
还能强买强卖不成?
徐英想着,越发的觉得轻松了起来了,他笑了笑,“嗯,阿时说得对。”
青时乐呵呵的走了,徐英勾了勾唇,果然阳光还是很温暖的。
……
青时从前就读的女校传派人送来了信,成立十周年邀请她的父亲去参加校庆。青时不太喜欢这种阿谀奉承的场合,不过在听说了向榆在那儿教书的时候,她便打算去了。
安和女校的校长是青时母亲从前的好友,为什么说是从前,因为后来莫名其妙的闹掰了,说不上是为什么但是,后来二人确实没有在有过交集。
校庆要邀请一些社会上的成功人士,作为源城最大的家族之一,徐家自然会接到邀请。
向榆和陈既没分手,但是也快了。二人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从前那些一致的理想愿望,也在回到源城之后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压。
向榆的理想很美好,她希望的这就是能够自强自立,她想看到的是自由的源城,而不是在外邦人控制下的源城。
她试图努力,可是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小了,几乎是微乎其微。
这一次校庆,她本来是有些筋疲力尽了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她又是野草一样,再次生长了起来。
青时其实挺佩服她的,就是因为有向榆这样的人的在,所以才会有源源不息的希望。
青时也曾经匿名那些人捐过钱,当然了她爹在那些人的眼里,其实还有点儿像个大反派,所以她也不太敢直接用他的名讳,用自己的也奇怪,最后索性都没用,只得匿名。
……
向榆注意到青时的时候,她是和她的父亲一起出现在安和女校的,而她是接待的人之一。
难得青时穿的不是那身旧时的装扮,梳了个公主头,一身洋装出奇的好看。这还是向榆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青时,漂亮,夺目。
她很少看见这样的女子,自信耀眼的,难怪陈既会恋恋不忘,除了好看她确实还有别的能够吸引人的地方。
察觉到她的目光,青时抬眸轻飘飘的扫了一眼,目光望去的时候正好和向榆的目光对上,她歪了歪头然后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向榆的思绪有些飘远,不知道为何下意识的想到了可以把青时拉到他们的组织里的想法来,只是很快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安和女校建校的时间并不久,办这个校庆其实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让各方财神爷散财而已。
青时在校的时候,徐英就为了女儿多次给安和女校捐钱,只是后来青时毕了业,给女校捐的款就少了。
一年前女校突然有个外国商会注资安和女校,只是钱款是打进来了,去向却是不知道的。
徐英没呆多久,他本来就忙,这些天还忙着和一个外国人谈合作,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连回家都很晚。
青时在学校里乱晃,打算等父亲走了之后也跟着一起离开,没想到是正好又遇见了向榆。
青时脑子里只一个念头,那就是冤家路窄,这也能够遇上。
“徐小姐。”向榆迟疑了一下,率先同她开口打了招呼。青时见状一顿,随即点点头,“向小姐。”
向榆看着她,思绪有些胡乱的飞远,莫名的想和她说些什么,只是最后又歇了心思。
气氛有些尴尬,青时见她不语,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最后只能祈祷着她有话快说。
她穿着高跟鞋就那么站着委实有些累,青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尖尖的鞋跟在裙摆之下,脚趾头有点儿疼。
“青时?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一道女声拉回了二人的思绪,青时如释重负一般的松了口气。
叫她的人是自己读书时的好友,陆墨婉,二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
“我朋友找我,先行一步。”青时同向榆点了点头,也不等她开口就连忙抬步离开,向榆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