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按照计划,专机降落在南空指挥部机场时,场面该有多震撼。
恐怕那时整个南空的人都会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吧。
到了那个时候,郝淮在大家心目中的神秘色彩将会更加浓厚。
但即使如此,南空内部的人因为了解的信息不多,对此也并不会太过奇怪。
再说了……
“这应该也是郑老想让大家看到的效果。”
既然不能公开表扬郝淮的贡献,那就通过这种方式让他感受到这份荣耀。
这就是对关键人才应有的待遇!
焦智军再次深吸一口气,苦笑了一下。
一向低调行事的郝淮,这次不想高调都难。
正当他在思索之际,原本已经挂断电话的陈祁忽然又打了过来。
焦智军立刻接听,还未开口就听到对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老萧啊,差点忘了跟你讲件事情。
关于脉冲爆炸发动机点火仪式的事,我打算邀请你也来参加,并且你可以和郝总工程师一起搭乘专机前往……”
参加这样一个重要的仪式,
还有机会坐一次专机?
虽然是沾了郝淮的光,但不管怎么说,能有一次这样的经历对于任何一个军人而言都是极大的荣誉。
这种机会要是让南空的所有副部长知道了,他们得羡慕死他焦智军。
刚准备答应下来,结果陈祁又说了一句话立刻让他打消了念头:“我已经请了北控那边的管部长了,你们俩关系那么好,去的话也不会寂寞的,还有一些军方高层也来哦。”
“管兴国也要出席?”本来脱口而出的回答瞬间咽回去了,脸上的兴奋顿时消失了。
若真让他一起去,岂不是自找麻烦嘛!
当年郝淮成为优秀飞行员的消息刚刚传来时,管兴国可是直接打电话骂了个狗血淋头。
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过,还把焦智军称为盗贼、小偷,甚至指责他是抢走了北方最宝贵的王牌飞行员。
从此之后,两人之间就有了不小的恩怨。
现在听说郝淮将担任新一代战机的设计总师,管兴国会怎么对待他更是不敢想象。
去那种地方,简直就是送上门挨揍!
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当见到郝淮站在前面主持仪式的情景,那份愤怒足以燃烧掉所有人。
一位二十二岁的优秀飞行员或许还能勉强接受;可作为发动机首席设计师以及新一代战斗机的设计者所带来的影响则完全不同,北空那边肯定对他怀恨在心。
想到这儿,焦智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绝对不能去,
说不定会被打得半死!
陈祁起初并没有多想,在得知焦智军的态度后赶紧说道:“嗯,毕竟管部长代表着北控的力量。
考虑到我们研究基地的位置也在其管辖范围内,请他也属于正常操作。
更何况这段时间正好方便,不来不行啊。”
听闻这话,焦智军坚决表示:“既然他来我就不会去了。”
宁愿挨顿痛骂也不能去冒险。
“算了算了,老萧你别来了吧,”陈祁见状也不强求,“如果他发现是你带郝总工去的南方,指不定会对你动起真格来呢。”
怎么可能轻易罢休,
毕竟这是未来的新型飞机领航者!
最终陈祁总算明白为什么焦智军一听提到管兴国就不敢来了:这事儿换谁都怕得要命啊!
哪怕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
“老萧,我看这几天你还是躲到总空那边安全些,万一他发起疯来找你麻烦怎么办!”陈祁劝告道。
焦智军心里慌得一批,但嘴上依然强硬:“我在南空有什么好怕的?就算管兴国真的跑到这里来闹事,也不过是他自讨苦吃。”
在家里谁怕谁呀。
当然表面上还是保持冷静,
虽然明白对方是在硬撑,陈祁也没再多说什么,
心里却为朋友悄悄担心:
这次老萧可能真的把部长给得罪惨了。
两人没再说什么,得知管兴国要去参加点火仪式,焦智军一下子没了兴趣,连坐空军飞机的那种激动也烟消云散。
他想坐,但也得有胆量去啊!
“唉,多好的机会,可以坐空军飞机!”
焦智军叹了一口气,无奈地不再想了,而是拨通了邵阳的电话,告诉他自己后天上午九点会有一架飞机会在南空指挥部军用机场降落。
因为没办法坐空军飞机,再加上管兴国的事情,焦智军连提到空军飞机的机会都忘了。
而邵阳接到电话时,有点疑惑为什么焦智军特意告知,但从语气上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他没有过多放在心上。
跟邵阳打完电话,焦智军顺便通知了郝淮,让他早点准备,带上需要的东西,这一去恐怕就是半年时间。
郝淮也知道,所以焦智军刚走不久就开始收拾行李。
如果不是抵抗不了亲自设计战斗机的诱惑,半年的时间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
不过这一次,倒不会少了飞战斗机的机会。
而且作为空军王牌飞行员,再兼任总设计师的话,或许真能设计出最适合飞行员的新一代战斗机。
按下心中的激动,郝淮迅速开始打包。
其实不需要带太多东西,几枚勋章和飞行员证,这些是必须带上的,即使到那边用不上,至少也得带着。
一眨眼,两天过去了。
南方的天气慢慢变得炎热起来,还没到九点,南空指挥部的气温就开始上升,特别是在飞机跑道附近,甚至能看到滚滚热浪。
显然,气温已经很高。
指挥中心。
邵阳正在巡视,正要离开,突然瞥见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距离九点不到五分钟。
看到这个时间,邵阳立刻想起了前天焦智军提起的那架飞机,于是他对身边的通讯员交代了一句:
“一会儿九点可能有一架飞机会在指挥部机场降落,你留心一下,有什么情况赶紧告诉我,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太在意。”
通讯员点点头,回头刚看屏幕,就接到了一个权限和级别都是顶级的通讯请求,不一会儿,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