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丧心病狂。”
“我滴个乖乖,美食街噩梦2.0版——我给载酒寻歌当打手。”
“欺花必须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我宣布这是恶魔阵营最黑暗的一天。”
“我看欺花和愚钝打得挺开心的……”
“呜呜呜杀了她,谁去杀了她!”
“别哭了,没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你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
…
虞照海看着天上的兔子和柯尔鸭,她私聊了赵书影,把这边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后,她问道:“她以前不是玩远程的吗?怎么又改玩近战+召唤了?”
赵书影:“稍等,我问问b8。”
她找其他同事要了现场照片后,连同照片和问题一起发给了b8:
“你家主人是改玩召唤流了吗?如果载酒寻歌改玩召唤系,我们定海会开始为她收集顶级召唤系技能,她值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召唤兽。”
b:“……”
如果可以,它现在只想一个火箭炮把这段聊天记录轰得稀巴烂。
……
【2小时内,你的暴击伤害减半】
…
【一个星海日内,你所有技能冷却时间增加20%】
…
【你永久失去100点敏捷】
…
【你的飞行速度-20%,持续时间2小时】
…
【1个星海日内,你无法使用任何移动技】
…
一个又一个的诅咒,严重程度不一。
每一个诅咒就代表过去了2小时,也代表一位泽兰领袖回归,一位新的泽兰领袖降临。
她的分身已经死了6个,她都第一时间重新补上了,还加上了【影子操控】分离出的影子去下方战场帮忙。
最初,每当有兔子降临时,她还有力气说点话,可渐渐地,她已经发不出声音。
兔子们的降临让她能时时刻刻保证只需要面对两位强敌,而且降临的领袖也越来越弱,可同样的,因为【狼狈的征途】而带来的诅咒也在不断削弱她的实力。
她无法使用【浪费指南】来休息,未来的她也没办法来帮忙,她更无法利用【神偷奶龙】来让时间倒流。
三大时间技全部被封!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知道自己的境况不仅没变好,反倒越来越危险。
降临的泽兰领袖全部是精力充沛的状态,反观她,状态却越来越差,诅咒越来越多。
这让她时常怀念在星极冰川击杀那头特殊切诺蠕虫的日子,至少那头巨大的特殊切诺蠕虫不会还手。
随着泽兰一个又一个领袖的离开,地面战场上,两边的气势都越来越低迷。
对泽兰大军来说,三打一,三位泽兰领袖都无法击杀一个载酒寻歌,这太打击士气了!
对载酒大军来说,这好像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战斗。
有多少领袖无功而返,就又有多少位新的泽兰领袖降临。
太阳升起又落下。
她握着【她的龙】大口大口喘着气。
新召唤出来的兔子道:“这可真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泽兰寻歌其实也不错,还能让载酒少死点人不是吗?”
一步踏出猩红光幕的涂风月皇听到了这句话。
每一个从载酒回到泽兰的家伙都表情复杂又沉重,问什么都不说,把她们问烦了就会得到一句质问:“当初到底谁选的载酒啊!”
涂风看着已经累到说不出话的载酒寻歌,目光扫过一旁脸色沉重的血精灵女王和兽人酋长,以及三只兔子,她们都因为这个问题而看向了载酒寻歌。
涂风也没有动,他也好奇这个答案,哪怕载酒寻歌会因此而得到几分钟的休息时间。
24小时,这几乎是24小时以来,虞寻歌第一次停下。
白金长袍早已变成血色长袍,匕首、衣摆、因飞行而自然下垂的靴子不断往下滴血,滴落的血液几乎要连成线,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猫的理想】飞到她身边撑住她,【暴躁月亮】飞到另一侧抵住她怕她倒下。
确实,这可真不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兔子、血精灵、兽人、月狐都看着她,等她的答案。
她的答案很重要吗?
对兔子来说大概是重要的,祂想要一个答案。
“你的世界几乎每小时都要问你那个问题,载酒领袖还是载酒之主?可你从不回答。”
那只新来的兔子的问题越来越尖锐,祂问,“那么,你不是载酒领袖,你也不愿意当载酒之主,你不想失去自由,你也不愿意将自己的生死与任何存在相捆绑,所以你还在坚持什么?”
而听到这句话后,三位泽兰领袖都用惊奇的目光看向了载酒寻歌。
虞寻歌实在没什么力气了,她微微偏头,眼珠滑向眼角,盯着站在自己右腿边的兔子看了几秒,很肯定的说到:“你不是我在美食街击杀过的活动礼包。”
那只兔子道:“你诚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虞寻歌垂眸看着大地之上那一部分因为天空战场停战而跟着停战的众生。
这些玩家好像以为进入了新一轮谈判,于是默契的等一个谈判结果。
“你说得对。”虞寻歌道,“我不想背负一个世界作为余生的理想,我也不愿意将我的生死和任何存在捆绑,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挣扎过,可我无法说服我自己。
“我知道虞照海在等什么,可她期望的那一刻,其实…永远永远都不会来。”
“但是,这和我愿意在此时此刻为载酒战至最后一刻并不矛盾。”
“我讨厌枷锁,憎恨背叛,无法容忍任何存在成为我的弱点,但我从不惧怕失败与死亡。”
“这就是我的答案,满意吗?船长?”
这可真矛盾……
她如此感性,感性到愿意为那一刻全心全意信仰她的载酒众生而死战。
她又如此理性……理性到绝不让自己被责任、地位、权力、声望等任何事物绑架。
她只做她愿意做的事。
兔子回以沉默,祂不知道载酒寻歌为何能认出自己,但她猜对了。
也是这一刹那,祂明白【暴躁月亮】为什么喜欢她了——她们都不属于任何人。
载酒妄图将她与载酒绑定,太天真了。
哪怕到了这一刻,她也不愿意向载酒承诺自己的理想与未来。
那些责任与未来,那些信仰与期待,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灯罩、另一种形式的囚笼。
载酒寻歌与【暴躁月亮】哪里不适配?分明是太过适配了!以至于产生了近乎相斥的效果。
眼见兔子默认,虞寻歌又看向天空,重复道:“这就是我的答案,满意吗?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