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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荣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手轻抚着朱长安的头发,笑得温柔:“这会儿倒是知道年龄了,平日里不都说自己还年轻着呢。”

“平日里是平日里,其实我也觉得自己还挺年轻的,就是今日看见自己那堆叔伯有了儿子就算了孙子都上场了。”

“瞬间莫名的就有种我老了的感觉。”

或者说不服老也不行,朱长安哼哼唧唧的哀叹着,这两年越发懒了,身子骨也不如从前了,实在是虚了不少,以前熬个夜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现在熬夜之后得缓两天。

“虽说咱们都不再年少但我觉得陛下还不老,要我看啊,陛下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傅荣轻笑一声,将他耳边的碎发拂到耳后,眼中带着笑意。

“也就你觉得我年轻了。”朱长安趴在她怀里嘤嘤嘤:“你瞧瞧那些叔伯他们孙子都满地跑了,我再怎么觉得自己年轻也该认老咯。”

傅荣被他逗笑,忍不住把他扒拉起来:“陛下啊,今日是怎么了,竟说些丧气的话?”

“还不是方才在宴上瞧见那些个小不点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乱窜,唉,岁月不饶人啊。”朱长安一脸惆怅的说着。

“怎么还伤春悲秋起来了。”

傅荣捏了捏他的脸,故意用力按出两道红痕坏笑道:“我可是听说有人前些日子还去偷偷溜去百兽园招猫逗狗,顽皮得紧呢。”

“诶呀,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嘛。”

“咳咳~”朱长安脸一红就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哪里有,没有的事。”

傅荣懒得跟他计较,将他提溜起来把衣服脱了扔到一边:“陛下快去洗漱吧,别在这儿磨磨蹭蹭的了。”

他也不在意被脱了个精光,被她推搡着朝浴池走去,还不忘调侃:“美人啊,要不一起洗?”

见状傅荣也不客气,干脆抱上他就往浴池走去:“要的要的,省得你磨磨蹭蹭。”

朱长安笑嘻嘻的任由她抱着,还故意把手放在她胸口处:“美人,你可真好~”

“我真好~哼,老夫老妻的了我还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她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还是红着脸将他在浴池边放好,故意将脸贴上他胸膛:“岁数都不小了还这么不正经。”

“我哪儿不正经了呀~”朱长安见此大乐,也毫不在意她的调侃,故意搂紧她:“我记得某人可是老牛吃嫩草啊~”

“老牛吃嫩草?”

“我看某人还挺乐意被吃的。”

傅荣挑眉:“可不是陛下见天的同我撒娇的时候了?”

“哪有~我那是~”朱长安本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好理不直气也状的说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傅荣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两人笑闹间,互相泼着水。

结果就是两人嬉笑打闹到快天亮然后双双着凉。

待到次日朱元璋得到消息分外无语,毕竟这两人都不是小孩子了。

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只能长叹一声,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一四零二年(长生六年)三月六日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窗外传来阵阵鸟鸣声,春意盎然。

然而朱长安的屋子还是一片昏暗。

傅荣看了看外面灿烂的阳光,再看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心中一阵无语。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正是好眠时,这一年四季就没有不适合他睡觉的时候。

看着床上鼓鼓的一团,她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戳了戳他:“陛下,该起床了。”

“我再眯一会儿。”朱长安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含糊不清地说:“就再睡一会儿。”

傅荣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陛下,别睡了,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

“况且今日还有好些事情呢。”

“能有什么事嘛~”

“哎呀,不急不急,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朱长安哼哼唧唧的说着。

“贡女来了。”

“唔~贡女来就来呗~”朱长安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傅荣轻叹一声:“陛下,您忘了今日要召见那些新进贡的女子了吗?快起来吧。”

“干完活再睡,快起。”

“啊~啊~啊~”朱长安抱着被子在床上扭来扭去,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不想起嘛~”

“起!”

随着傅荣将他薅起来,一个时辰后,等了一上午的贡女们终于得见天颜。

那些个贡女也都还是算个顶个的漂亮,不过显然朱长安对这些并不是很在意。

不过他不在意,贡女们却不敢不在意,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想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各个都使出了毕生所学。

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朱长安看着下面那些个贡女们在表演才艺,心思却不在她们身上。

他只是想快点应付完然后回去继续睡觉,而傅荣在一旁看着这些贡女们倒是看得很认真。

“唔~不错不错。”朱长安心不在焉地应着,目光在那些贡女们身上扫过,却一个也没记住。

见他这样傅荣也不指望他了,目光落在一个正在跳舞舞的贡女身上。

这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姑娘,眉目如画,肌肤胜雪,身姿婀娜,舞姿曼妙,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般娇艳。

只见她衣袖翻飞,身形轻盈,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云端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那贡女察觉到她的视线,旋转的动作随之加快,并且在有意无意地瞥着她。

待舞毕后,贡女便敛衽福身。

傅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贡女,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颇感兴趣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贡女闻言面上浮现出一抹红晕,恭恭敬敬地回答:“回皇后殿下的话,妾名权秀贤。”

朱长安歪了歪头望向傅荣。

傅荣也在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她眼中带着笑意,朱长安则是一脸懵。

他眨了眨眼,知道自己即将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果然,下一秒对方就笑着开口:“陛下,权姑娘看起来很不错呢。”

朱长安咳嗽一声,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嗯,是不错,秀外慧中啊。”

傅荣闻言轻笑一声:“陛下既然喜欢,那就留下吧。”

他也没多想,随口应道:“嗯,那就留下吧。”

权秀贤听到这话心中大喜,连忙跪下谢恩:“多谢陛下,多谢皇后殿下。”

之后傅荣又随意挑选了几位贡女收为妃嫔,其他贡女也各有安排。

一时之间,整个大殿都喜气洋洋。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朱长安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溜走,却被傅荣一把拉住。

“陛下这是要去哪儿?”傅荣笑盈盈地看着他。

“回宫睡觉~”朱长安理直气壮地回答。

“陛下,可不能偷懒。”傅荣笑眯眯地看着他:“今日还有奏疏要批呢。”

朱长安闻言哀嚎一声:“啊~”

傅荣笑眯眯地拽着他回去。

随后他有气无力地趴在案几上批阅奏折,傅荣则坐在一旁处理宫务,两人各有事物要忙。

一时间,殿内安静了下来,只有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和朱长安偶尔发出的叹息声。

“啪嗒”一声,一本奏疏被扔到傅荣面前。

“这是怎么了?”傅荣瞥了一眼被扔到面前的奏疏笑着问。

“看你弟弟干的好事。”

她拿起奏疏快速的看着...傅让贪功冒进,深入敌阵,竟为贼兵所困。幸有吴王殿下,亲率精锐,奋勇冲杀,方救得傅让脱险。然吴王殿下亦因救援傅让,身中流矢,伤势颇重...臣以为,傅让贪功冒进,不顾大局,致使吴王殿下受伤,其罪甚重。然念其尚有可取之处,且吴王殿下亦有仁义之举,故臣不敢擅作主张,特上奏陛下,望陛下明察,裁断傅让之罪,以正军纪......

“输了?”傅荣有些难以置信自家弟弟竟给吴王带沟里去了。

“是啊,输得彻底,还带着人家一起输。”朱长安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按说边境虽有些小摩擦但也没正经战事要打,这还能败,我就偷偷笑一下。”

“你这个弟弟不太行呢。”

好好好...输了还能这么高兴显然没啥大事。

“陛下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些过分哦~”

朱长安不靠谱的还能笑出来傅荣可笑不出来,罪魁祸首可是自己弟弟,这货自己受伤就算了还连累了吴王,而且他们擅自挑起争端,挑起就算了还没打赢,她家里估计很快就会来人请罪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傅家就派人来请罪了。

他直接将傅家人推给傅荣自己高高兴兴的猫起来躲懒,反正这种事情都有流程可走。

傅荣:(●?????●)......

就在京中任职离得最近的傅敬专门进宫请罪,此刻看着上位的傅荣傅敬苦着脸对她行礼。

“拜见皇后殿下。”

“弟弟不必多礼。”傅荣笑着摆了摆手,然后示意一旁的宫女给他赐座。

傅敬顺势坐下,略带紧张地看向傅荣:“大姐。”

“说说吧,怎么回事。”傅荣抿了口茶,目光落在傅敬身上。

傅敬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怎么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他又没在傅让身边长眼,按说那家伙虽然总是惹事但也没这么不靠谱过。

“大姐你也知道这几年那些塞王是有春狩的习惯的。”

这个就好像草原游牧民族总喜欢在秋收的时候南下抢掠,现在攻守易形他们也有了春天没事干就去抢点牛羊回来加餐的习惯。

那些塞王以前比较喜欢冬猎,但朱长安和朱元璋不同,并不要求那些藩王一个一个入京拜年,也不在意他们互相交流。

所以这些人冬天都在京过年了,冬猎自然而然就没了,待到过完年他们翻山越岭回到封地差不多也就春天了。

虽说一般兵卒闲时种地战时打仗,但春天正是耕种的时候故而春狩的时候他们带的都是亲兵一类这种的只需要训练不需要种地的精锐。

大概是他们的习惯被人家算计了,再加上大仗都打完了类似蓝玉等人算是彻底的去陪朱元璋养老了,五十岁一上的老人都没了,能做主的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气盛经验不足又身份贵重的小伙子,你问四十来岁的那些人,嗐,副将一类的哪管得住他们。

结果人家一个假撤退假诱敌,就把他们诱敌深入了。

最要命的是他们为了追求速度,完全没有让大军保持阵型,散漫得很,傅让那货以前跟着队伍屡战屡胜还处于头铁状态。

结果就是傅让中了埋伏,还连累得去救他的吴王也受了伤,那话咋说来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可以说这一下他就出名了,这还好是救回来了,要是被俘那可就算的上是他们那一代的第一人了,当然反面的那种。

傅敬回想起自己拿到的消息里的描述,都觉得心肝儿疼。

还好是没真出什么事,要知道有一瞬间他在心里都有些埋怨朱允熥,救那玩意派人去不就得了,非得亲自上阵,若是搭上你我们一家子都成罪人了,不过他也能明白傅让常年跟着他双方又有着亲戚关系对方要是真一点不管才让人害怕。

深吸一口气,他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压了下去,反正不管怎样,吴王没错这事都是他弟弟的错。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傅让被吴王救出来后,自己身上也有伤,还因为指挥失误,亲兵消耗殆尽。”

“主要是兵败的消息传开之后,家里一些在军中的长辈得知此事,都十分气愤,骂完他骂我。”

“您的弟弟我,自然是主动要求前来请罪...当然,主要是为了求情的。”

“吴王殿下并无大碍,只是一流矢射中肩膀,需要休养一些时日。”傅敬快速的说着。

听到这里,傅荣无语的看着自己这个睁眼说瞎话的弟弟,咋不给你一箭试试,但她还是顺着话头往下走。

“吴王虽无大碍,可受伤总是事实。”

傅敬无奈地苦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