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峰眉头紧锁,“看来他们是想等雨停后发动攻击。”
他立马吩咐道:“趁着雨势,派人去骚扰他们,打乱他们的部署。”
全墨领命,挑选了一百名精锐士兵,趁着雨幕悄悄向敌营摸去。
宋凌峰离开前,转头看向故渊:
“故渊,大敌当前,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所有人的命都赌不起!”
而一旁的池语思吹了吹竹屑,拿起削好的竹笛,下意识地在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
故渊像是没听见一般,在池语思旁边蹲下来,安静地看着她捣鼓那竹笛。
“子沐,你真厉害。”
“阿渊,你笑起来真勉强。”池语思瞅着他那张苦笑着的脸,直言不讳。
“子沐,我什么也做不了……”
池语思停下手中动作,认真地看着故渊:
“阿渊,你能做的有很多。
你瞧,我这竹笛马上就完成了,等我刻好符文,它就能发挥大作用。
你待在我身边,还能照顾我,要是我的身子有个万一,你也能及时发现,不是吗?”
故渊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我就在你身边,那我现在去找军医,帮你准备药材。”
宋允晨偷偷瞪了池语思一眼,红颜祸水!
他连忙跟上故渊,着急地问:
“故渊,你方才为何骗我爹他们,说你不会驱赶蛇虫?”
故渊头也不回的跟他说:“我是真的不会,那时候的人不是我。”
宋允晨听着他极力否认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故公子,你来的正好,这是我根据池姑娘如今的情况,新配制的药方,只能缓解。
药材我已经备好了,你晚些时辰熬给池姑娘喝。”
“另外,我还准备了一些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军医将药方和药一点一点给他讲清楚。
故渊连忙道谢:“军医,多谢您,我还是想问一下,她体内的毒……”
军医摆了摆手:“这是我分内之事,池姑娘身子特殊,还需格外小心。
但她体内的毒没办法治愈,实在是毒侵入已深,时日已久……”
故渊神色黯然,紧紧攥着药方、药材和药丸,他知道军医已经尽力了。
他小心这些东西全部收进怀里,转身往回走。
宋允晨在一旁嘟囔:“我看那女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她也就是个杀手,故渊,你就别被她迷了眼。”
故渊停下脚步,认真道:“她在我心里是世间极好的人。”
宋允晨撇撇嘴,不再言语。
回到营帐,池语思的竹笛已刻好符文。
另一边。
全墨带着士兵已摸到敌营附近。
他们如鬼魅般潜入,放起火来,敌营顿时乱作一团。
趁敌人慌乱之际,全墨等人迅速撤离。
雨渐渐小了,敌军重整旗鼓,准备发动攻击。
————
这边,池语思终于完成了竹笛,她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将竹笛放到嘴边吹奏起来。
在无人看见的树林里,一群蛇虫探头探脑,爬出来,又爬回去……
池语思收起竹笛,凑合用吧。
见故渊回来,她笑着说:“阿渊,你瞧,大功告成!”
故渊强颜欢笑,将药方和药丸递给她:“军医新配的药,能缓解你的毒。”
池语思接过,却没在意,反而兴奋地说:
“等此事了,我们先去杀手阁解毒,然后我们再寻个风清水秀的地方隐姓埋名。
偶尔来个惩奸除恶,成为鼎鼎有名的杀手……”
故渊看着她努力安慰自己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面上却还是温柔回应:“好,都依你。”
此时,全墨带着士兵回来,汇报敌营情况。
宋凌峰眉头稍展,可仍忧心忡忡。
宋允晨跑去缠着故珩几个人:“故叔,那日吹曲子的人不是故渊吗?”
故珩诧异地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宋允晨懵圈且震惊:“那、那日我看到的究竟是谁?!”
故琛高深莫测地摸了摸下巴,小声地告诉他:“是和我哥长得一样,但又不是我哥的人。”
宋允晨狐疑:“???”你们确定不是在骗我?
他又看向抱着故昭的故许,寻求真相。
故许努力想了想措辞,干巴巴地表示:
“那日确实不是我侄子吹的,我对天发誓,不然不得好死!”
“那人是谁?”
“我们不认识,他能出手助我们,说明人不坏。”故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宋允晨怀疑人生地进去,天塌了似的出去。
不可能,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而且那人又是怎么逃过他的眼睛,和真的故渊互换回来的?
一连三日,南国将领带兵一直往边界逼近,宋凌峰让人时时刻刻戒备着。
池语思倒出一颗药丸吞下,也压不下心口的刺痛。
阴云如墨,沉沉地压在两国军队对峙的战场上空。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肃杀的气息,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
突然,一阵激昂的鼓声响起,如惊雷乍现,在死寂的空气中炸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鼓声逐渐加快,节奏变得越来越紧凑。
士兵们在鼓声的激励下,士气大振,他们发出震天的呐喊,声音响彻云霄。
在这鼓响与呐喊声中,两国军队如猛虎下山,向着对方冲去。
“杀!!!”
“嘶嘶——”蛇虫缓缓往宋凌峰一群人爬去。
“呼呼呜呜~~”
池语思拿起竹笛吹奏,蛇虫们骤然改变了方向,如黑色的潮水般涌向敌军。
附近千里之内,各种蛇虫不断倾巢而出,往笛声方向爬来。
敌军顿时大乱,被蛇虫咬得惨叫连连。
池语思捂嘴轻咳一声,笛声变得凌厉起来。
各种蛇虫将敌军包围了起来,放眼望去,密密麻麻一片。
宋凌峰带着兵往边界内退,诧异地看着这一幕。
故渊紧紧守在池语思身旁,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突然,一支冷箭朝着池语思射来,故渊眼疾手快,侧身挡在她面前,箭射中了他的肩膀。
池语思停止吹奏,急忙查看故渊的伤势。
“阿渊,你怎么样?”池语思忍着毒发的痛,担心道。
故渊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