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墨阳胜利的颇显轻松,甚至不曾施展出天元宝典,仅以崩山掌与灭度拳便将这幻影捶杀。
同阶纯血生灵尚不及其敌手,更不要说是人族修士了。
“你小子野心倒是不小啊,双法同修,肉身踏足锻骨巅峰。”金光小童于空中飘落而下。
“你叫什么名字?”
“墨阳。”
小童以稚嫩的纤细手指于虚无中划动,歪七扭八写下墨阳名号,将幻影名号取而代之,使其排名下降。
“好了,你可不要因此飘飘然了,天荒榜一年一变动,若是你在年度资源分发前被挤下去,损失可不会小。”小童老气横秋道。
他为墨阳讲解许多,天衍宫正式子弟每年皆会有资源分发,若是能够跻身天荒榜,则资源更加丰厚,排名越靠前者所获越多。
“就这么结束了?也没一个入门仪式?”墨阳面露愕然,他本以为会有什么特殊章程,没想到这般平淡,平淡到仿若无事发生般。
小童大眼忽闪,“哦?你就是六大人传音那个,靠刷榜入门的小子吧。”
“喏,这个给你。”
他挥挥小手,一个手掌大小碧绿色玉牌凭空出现,于空中一阵火花带闪电落下。
原本的纯净无暇上,出现歪歪扭扭的两个大字,占据整个牌身,只得依稀辨得“墨阳”。
墨阳脸色怪异,这天荒榜器灵模样幼小倒也罢了,怎得行事也这般随性,与其本体巍峨肃重毫不相符。
“把你那临时的功德晶卡拿出来。”小童单手划过,将其中功德点尽数转移,而后将功德晶卡收取。
“以后这就是你在我天衍宫的身份玉牌,功德点也全部会在其中。好了,你走吧,后续会有人安排。”小童兴致缺缺摆手。
作为无上宝器器灵,数千年来困顿天荒榜十丈范围,宛若机械般重复规制榜单排名与安排战斗,即便如今所为千百年难有一例,也难以让它提起过多兴趣。
潦草到有些荒诞的补考就此结束,总给墨阳一种走后门的感觉,直到再次回归住所,墨阳才完全沉下心来。
“墨阳,怎么样了?”原本多人的住所内,除却陆星宇仍于此等候,其余人尽皆离去,或走或留,被安排到其他地方。
墨阳微笑点头,这事总算是敲定,陆星宇大喜,拉着墨阳不断聊起这一年所经历。
也让墨阳再一次对天衍宫有了更高层次的认知。
这个庞然大物背靠整座神朝,其底蕴深厚到难以估量,安置新生所在域界不过一隅,正式子弟住所更多,遍布各大域界。
最让墨阳吃惊的是,往昔祭拜天衍仙莲时,实际并非只有那处域界人满。
天衍宫分为东西两院,东院便是他们如今所在,其中天骄历练之地便是殒生岭,不仅机缘遍地,更为日后分散驻守神朝之东,常年与妖族打交道提前适应。
至于西院,则更加特殊,成员极为稀少,甚至不足东院十分之一,但尽皆为顶尖人杰,杀伐雷厉。
因为他们所面对的,则是风吟四域中最为凶戾与强大的西魔域,其历练之地便是两域战场,比之殒生岭凶险不知多少倍。
“你们两个,随我走吧。”有师兄疾驰而来,脚踩飞行宝器,飘逸若仙。
他将两人接引至一处从未涉足的界域,为两者各自安排住所,经陆星宇攀谈交流,并未将两者分隔太远。
新住所比之原本多人共居的院落小上很多,但却私密性提升不止一星半点,外围布置有特殊阵法。
更有一间密室存在,为确保天衍宫子弟能够安然于此闭关。
“这也算是平稳落地了,还是要尽快将境界提升……”两人分离后,墨阳当即选择迈入密室,将院落以阵法封闭。
他目前所有资源实际并不算多,灵泉精华基本尽被树灵所得,除却于药田中消耗,留给他的不过只有五枚精华结晶。
墨阳盘坐于密室之中,手握一枚灵泉精华,七枚虚丹流转,不断将其中精纯能量引渡体内。
倚仗万灵圣体无上,同为锻骨境巅峰,面对寻常纯血生灵根本无惧,且尤有甚之。
如今他虽战力超然,可逆伐丹灵巅峰,但真实境界却也不过虚丹,于源灵境尚有很大空间提升。
“悠悠万古岁月,绝不止那位先贤一人想到多源丹之法……”墨阳闭目养神,真正静下心来回味树灵所言。
以目前看来,万灵圣体体魄无上不假,但恐怕还不足以七代圣体独身横扫天下,多丹之法,显然他也有所触及。
只有真正走上这条路,才能感受到世人常说的高风险高回报。
同样的境界,灵气储量比之他人高出数倍,即便是宝术有些差距,也完完全全可以将之弥补。
“第八枚虚丹……”
墨阳沉心凝神,手中灵泉精华越发黯淡,大量能量灌注体内,于原本丹田处盘旋。
丹田空间早已消散,墨阳小腹下光芒璀璨,七团炽盛光源忽明忽灭,七枚虚丹于墨阳控制下分散开来,腾空出一个足够位置。
“凝!”
多源丹之法战力确实强横,比之同阶修士可谓倍增,但风险却并非一般的大,每一步皆无比困苦。
前七枚虚丹,墨阳凭借自身所得一鼓作气凝现,资源消耗上已然呈指数增长,若无足够底蕴,寻常修士根本无法做到。
每一次的聚灵化源,注定需要大量灵气的灌注于体,对修士的肉身也是极大的考验。
以他如今锻骨境巅峰肉身,再加之万灵圣体无上体质,已然足够承载大量灵气所带来的负担。
无数灵气汹涌而来,经由墨阳引导一路畅通无阻,于小腹处化作一团气旋,不断流转沸腾。
经由上一次凝丹失败,墨阳心神比之以往更加集中,竭力操控灵气汇聚,未敢有丝毫懈怠。
十五阶魂力倾巢而出,将他的控制能力进一步增强。
随着聚灵化源的一步步进行,墨阳小腹处逐渐出现刺痛,仿若有万千银针扎刺,欲要将体躯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