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还说:“等我和阿宴的大婚过后,我会带着他一起前往我的封地。”
阿狸也慢慢想起,为什么昨日大婚,她的弟弟会没来?
因为他……也穿大红喜服,还想来抢亲,被太后强行扣在宫里。
“母后,为什么不让我和我姐姐在一起,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她!”
“荒唐!胡闹!”
太后都快要被自己的亲儿子气吐血了。
被锁在殿里的皇帝,摔碎了不少东西,他还拿着碎瓷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姐姐。
在他昏迷前,他很不甘。
姐姐怎么可以和那人说成亲就成亲?
为什么没有人提前告知他?
他的姐姐那么好,他想给他姐姐送上三十,不,五十面首。
这样,他就能让人给他换上人皮面具,和姐姐在一起。
姐姐的温柔,都该是属于他的。
他一直在忍,忍着不让姐姐发现他的心思。
可是,为什么姐姐还是厌了他,不愿来见他了?
守在外面的太后听到屋里没动静,她推开房门,见到了割破手腕,倒在血泊旁的皇帝。
“传太医!”
太后踉跄了两步,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宫人把昏迷过去的皇帝搬到床上,紧接着是收拾满屋的狼藉。
“太后。”
有个女官走到太后身边,在太后边上小声耳语着。
太后柳眉一竖,冷笑着:“许家是把天家颜面放哪了?”
冷笑过后,她默了一瞬,让人扶她坐在椅子上,她说:“既然长公主已经让人去抬回嫁妆,那接下来的,就让她自己解决。”
“解决那个人吗?孤的皇姐最是心善,她对那人总是退让。”
不知道何时,躺在床上的皇帝醒了,他呵呵笑了两声,眼底却是翻涌着杀意。
一直守着的太医,这时候正为皇帝治伤。
那药粉刚洒下,皇帝刘褚业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太医不敢多耽搁,给刘褚业的手腕处绑上白布条。
等绑好后,刘褚业站了起来,披上了黑色的外袍。
太后站起,急声问着:“你都这样了,还要去哪?”
刘褚业的眼中带着疯狂的暗色,“没有人能够欺负姐姐。”
他也不行。
刘褚业一走出去,他的身后多了不少暗卫。
清一色的黑色衣裳,腰上都挂着一块写着‘龙卫’二字的腰牌。
太后缓缓坐回椅子上,她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她也没想拦着。
他越疯,他底下的龙椅就越稳。
因为谁也不知道,一个疯子会做出什么。
?
这一日,许家大门紧闭,门口的两个灯笼随风摇晃。
等到了夜间,也没有见到人出来点灯。
如果有人敢推开许家大门,那就会发现,许家满门全死了。
许越更是跪在地上,死不瞑目,胸口多了一个窟窿,心被人挖走了。
在他正前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并排躺在大木板上,她们的脸上覆盖着几十层被打湿的白纸。
她们的双手和双脚被绑在身下,隐约可见大木板上有使劲挣扎留下的痕迹。
许越在死前后悔吗?
后悔了吧。
没多久,刘褚业换了一身青绿色的衣裳,他出现在了公主府。
司徒青柏和司徒明月还在,阿狸把人留下来一起吃饭。
刘褚业慢慢走进去时,他的神色是正常的。
谁也看不出来,这人刚才在许家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想要把所有人都拖到地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