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凡虽然动了心思,想把何雨柱变成自己人。
但他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陈宇凡看着何雨柱那略显颓丧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通往中院的月亮门后。
这才不紧不慢的转身,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夜风有些寒冷,院子里也没什么动静,只有几声不知名的虫鸣断断续续。
回家吃完晚饭后,陈宇凡开始思索。
既然他要给何雨柱一个机会,当然不能白给......
何雨柱必然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或者说,陈宇凡要给他指定一些规矩。
这倒是个挺值得琢磨的问题。
说起来,陈宇凡愿意花心思去“化敌为友”,或者说是他愿意纳入自己影响范围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用一个字形容,就是有点“傻”。
当然,这个“傻”不是说智商有问题。
而是指性格上有比较明显的弱点。
或者说,有特别突出的执念和诉求。
这种人,反而好打交道。
因为他们的行为模式相对固定,容易预测,只要找准了那个点,就能让他们顺着你的意思走。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
那老家伙,浑身上下最显着的标签就是两个字:抠门。
爱算计,喜欢占小便宜,恨不得一分钱掰成八瓣花。
但同时,阎埠贵这人,本性不算坏,骨子里还是个教书的,有基本的是非观,轻易不会干那种伤天害理的龌龊事。
这就好办了。
对付阎埠贵这种人,陈宇凡的策略很简单——投其所好,施以小恩小惠。
反正他有系统农场这个大外挂在手。
他里头各种粮食蔬菜、鸡鸭鱼肉,多得是。
物资早就堆积如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随便从指头缝里漏点儿东西出来,比如几个新鲜鸡蛋,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
这些对陈宇凡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可对阎埠贵而言,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能让他乐呵半天,并且还能切实改善他家餐桌伙食。
几次下来,阎埠贵心里自然就有数了。
知道谁对他好,知道跟谁走能捞着实惠。
陈宇凡给的这点小恩小惠,就足够让阎埠贵这老抠门,在所以事情上偏向他。
面对陈宇凡,绝对是客客气气,不敢有丝毫得罪。
已经彻底化为了陈宇凡的舔狗。
除了抠门的阎埠贵,就是现在的一大爷刘海中。
这位的特点,就更鲜明了。
官迷!
刘海中就是一门心思就想当个官儿。
哪怕权力不大,也得把官架子端得足足的。
平日里,他仗着自己在院子里当管事大爷,特别喜欢拿捏身份,动不动就找人谈话,板着脸给人讲大道理,唾沫星子横飞。
尤其爱管别家的闲事,家长里短的。
碰到谁家的事情,他都想插一杠子。
好像不显摆一下他那点儿“权威”,这日子就没法过似的。
但这种人吧,看着唬人,其实骨子里也挺好对付。
说穿了,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在院里那些普通邻居,或者他觉得不如自己的人面前,那官威能摆到天上去,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可一旦遇上真比他身份高、权力大的人,比如厂里的领导,那立马就换了副面孔。
腰能弯下去,脸上能堆起笑,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谄媚劲儿,恨不得把自己变成最温顺的绵羊,或者说是最积极的“狗腿子”。
所以,对付刘海中这种人,陈宇凡压根儿就没打算花太多心思。
不需要像对付阎埠贵那样,还得时不时给点儿小恩小惠去笼络。
他只需要做一件事——当上刘海中的领导。
事实也确实如此。
自从陈宇凡当上车间副主任后,刘海中对他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陈宇凡和杨厂长关系亲近的缘故,刘海中更是有求于陈宇凡,希望能够让厂里给他安排个一官半职的,让他好好过把瘾。
而且,用不了多久,陈宇凡就是轧钢厂技术科的副科长了。
这算得上是厂里的中高层干部了,手里有技术,有实权。
到时候,他这个副科长,面对刘海中那么个普通工人,等级上的差距是明摆着的。
刘海中见了自己,会是什么姿态?
陈宇凡几乎不用细想,那画面感就已经很清晰了。
点头哈腰,满脸堆笑,那是最基本的。
搞不好,开全院大会的时候,还得抢着给他这个“陈科长”搬凳子、倒茶水,再顺便汇报一下思想动态呢。
这种人,只要你的位置稳稳地压他一头,他自己就先软了,根本用不着你费劲去敲打。
非常的省心。
这两位,阎埠贵和刘海中,都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曾经在这个院子里刺头般的角色。
如今,他们算是彻底被陈宇凡拿捏住了。
只要陈宇凡发句话,说要往东,他们俩就绝不敢往西。
他们对陈宇凡已经是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违逆,都算是陈宇凡的跟班小弟了。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陈宇凡打算跟院里所有人都握手言和。
或者说,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费心思去“化敌为友”。
有些人,在他眼里,连当个跟班跑腿的资格都没有。
比如,那位曾经的一大爷......
易中海。
原因倒也简单,这老家伙心思太深,也太阴。
要说这四合院里的禽兽非常多,否则也不会被叫做“禽满四合院”。
但这绝大多数的禽兽,坏得还算......直白。
那点儿算计,那点儿私心,多少都摆在脸上,或者稍加留意就能看出来,藏不太住。
可易中海不一样。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他是院里公认的“道德天尊”,八级钳工的身份加上多年营造的形象,让他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他做坏事的时候,从来不会承认那是坏事。
他总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用道德的名义来标榜自己,甚至要把自己包装成整个四合院里唯一的好人,唯一无私奉献的圣人。
最可怕的是什么?
是他自己都信了自己那套鬼话。
就阎埠贵来说吧。
他在抠门算计,顺手牵羊的时候,自己心里是门儿清的,知道自己这事做的不地道,脸上也多少会有点儿不自然,只是他那张老脸皮厚,能顶住旁人的白眼和议论。
但易中海不同......
他在算计别人,或者偏袒自己看重的人时,他是真觉得自己是在主持公道。
易中海觉得自己是为了大家好,是为了维护院里的规矩,是为了某种崇高的“道德”和“邻里和睦”。
那层“大公无私”的袈裟,他穿得太久了,仿佛已经长在了身上,成了他皮肤的一部分,连他自己都深信不疑。
所以,对这种人,陈宇凡的态度非常明确。
敬而远之,绝不沾染。
化敌为友?收为己用?
门都没有!
跟这种自我感觉无比良好的伪君子搅和在一起,纯粹是给自己埋雷,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脑子里那套扭曲的道德标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然后以阴险狡诈的性子,做出一些恶心的事情。
陈宇凡早就清楚,不能跟这种人离太近,因为他遭雷劈的时候,搞不好就得连累到你。
这也是为什么,陈宇凡早就瞅准机会,没怎么犹豫,就把这位一大爷送进了监狱的缘故。
让这种危险又不可控的因素,从自己的生活环境里彻底消失。
这才是最省事、最稳妥的处理方式。
眼不见,心不烦。
顺带着,也算是给这鱼龙混杂的四合院环境,稍微净化了一下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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