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书吧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官路芬芳 > 第1212章 雨嘉怀孕,宗老爷破防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212章 雨嘉怀孕,宗老爷破防

浴室里的暖光漫过瓷砖,在朱飞扬和秋月交叠的身影上流淌。

温热的水流顺着朱飞扬的指缝滑进秋悦的发间,泡沫在她肩头聚了又散,像堆起又消融的云。

他的指腹碾过她颈后那片细腻的肌肤时,秋悦忽然轻轻缩了一下,尾椎骨泛起细碎的麻意——那是他总爱摩挲的地方,从初识时试探的轻触,到如今带着熟稔的温热。

“晚上真回不来?”

她的声音裹着水汽,尾音微微发颤。

浴室镜子蒙着层白雾,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见她抬手抹了把脸,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掉,“孩子们刚适应奶奶带,我这当妈的总不在,怕是要生分了。”

朱飞扬关掉花洒,浴巾像翅膀似的裹住她,带着阳光晒过的干燥气息。

“宗家那位老爷子,”他拿起毛巾替她擦头发,力道轻得像怕碰碎琉璃,“年轻时和我爷爷是有些情,但是,现在能有几分?就不好说了。”

毛巾擦过她耳尖时,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她发顶,“但我保证,明早回来时,给你带城南那家铺子刚出炉的糖油饼,还冒热气的那种。”

秋悦的肩膀松了松,踮脚吻他时,唇上还沾着沐浴露的甜香。

“说话算话,”她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上次说带糖火烧,结果给大伙们分完了,我连碎屑都没尝到。”

朱飞扬低笑出声,把她抱出浴室时,地毯吸走了脚下的水迹。

替她掖被角时,他发现她枕头下还压着那张泛黄的合照——去年在远扬别墅的樱花树下,她抱着小儿子,他搂着她的肩,背景里的樱花落得像场粉色的雨。

“睡吧,”他在她额头印下吻,“孩子们要是闹,让阿姨先哄着。”

宗家老宅的檀香是陈年的老料,混着院里桂花树的甜,在暮色里漫得很远。

宗老爷子坐在梨花木太师椅上,手指摩挲着紫砂壶上的“松鹤延年”,目光扫过对面几位老者——都是头发花白的老相识,袖口磨出毛边的中山装,手腕上磨得发亮的旧表,都透着股旧时光的沉郁。

“陈洛书那步棋走得太急,”穿灰布衫的老者磕了磕烟袋锅里的烟灰,都落在了青石板上,“杨家联合了西北和京华市的那些家族,明摆着要卡他的晋升路。”

宗老爷子的指腹停在了壶盖上:“他儿子朱飞扬倒是个稳妥的,上次在经济论坛上,几句话就把外资的路子盘活了,年轻人里少见的沉得住气。”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轻响。

宗雨嘉拎着食盒走进来,蓝布衫的袖口沾着点面粉,看见满室的烟霭和老者们凝重的脸,脚步下意识慢了半拍。

“爷爷,李爷爷、张伯伯、李叔叔,”她把食盒往桌上一放,笑着揭开盖子,“刚烙的葱油饼,还热乎呢。”

穿中山装的老者瞅着她笑:“雨嘉这丫头,越来越会疼人了。

前儿见你还瘦得像根豆芽,这阵子倒丰润了,气色红扑扑的,怕是有好事?”

宗老爷子瞪了他一眼,眼里却藏着笑:“就你话多,人家姑娘家的事,也轮得着你瞎琢磨?”

嘴上这么说,目光却在孙女身上打了个转——她今天穿的月白布衫,领口绣着朵小小的玉兰花,是她母亲年轻时最喜欢的样式。

老者们又低声聊了个把钟头,烟袋锅的磕击声,紫砂壶的注水声,在暮色里交织成一片沉缓的调子。

宗雨嘉在灶房忙碌,切姜丝时听见“杨家”和“换届”的字眼,刀刃顿了顿,把姜丝切得细如发丝——她知道这些是不能闻的机密,只能把关切都揉进锅里的鸡汤里,咕嘟咕嘟的香气漫出厨房时,老者们正好起身告辞。

“雨嘉啊,”张伯伯拍了拍她的肩,“你爷爷倔,你多劝着点,别让他总闷在心里。”

送走了客人,宗雨嘉端着鸡汤走进堂屋,钟老爷子正对着墙上的《松风图》出神。“爷爷,喝口汤暖暖,”她把青瓷碗递过去,“放了您爱吃的竹荪,还有……还有我特意去后山采的野菌。”

宗老爷子接过碗,热气模糊了老花镜。

“刚才在灶房,听见我们说话了吧?”

他呷了一口汤,野菌的鲜混着竹荪的清,熨帖得胃里暖暖的。

宗雨嘉的指尖绞着围裙带子,忽然从布包里掏出张折叠的纸,展开时,301医院的抬头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爷爷,”她的声音有点发紧,“我怀了飞扬的孩子,两个多月了。”

宗老爷子的汤匙顿在碗里,汤汁溅出几滴,落在“松鹤延年”的桌布上。

他摘下老花镜,指腹擦过镜片上的水汽,再戴上时,目光落在孙女微微泛红的眼角:“你这孩子……”语气里的嗔怪刚起头,就被一声长叹盖了过去,“朱飞扬那小子,对你好吗?”

“他……”宗雨嘉的眼眶热了,“他知道我爱吃城南的糖油饼,再忙也会绕路去买;上次我感冒,他大半夜跑遍全城找开门的药店……”

“行了、行了,”钟老爷子打断她,嘴角却绷不住笑意,“说这些干啥,我还不知道他?

随他爸,看着粗线条,心细着呢。”

他把碗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时,太师椅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明儿我去一趟上面啊,找老周聊聊。”

宗雨嘉愣了愣:“爷爷,您……”

“陈洛书是飞扬的爹,你儿子的爷爷”宗老爷子背着手往内堂走,月光在他银白的发间镀了层霜,“总不能让我重外孙将来问,‘太爷爷当年为啥不帮我爷爷’?”

院外的桂花树沙沙作响,宗雨嘉望着爷爷的背影,忽然想起小时候坐在他膝头,听他讲过去的故事——那时他总说“做人得有根”,她不懂,现在看着堂屋那盏亮了几十年的油灯,忽然明白了:所谓的根,就是一代护着一代,把日子酿成蜜,把时光走成河。

夜色渐深时,宗家老宅的灯还亮着。

葱油饼的香气混着檀香漫出院墙,和远处人家的饭菜香缠在一起,像根看不见的线,把寻常日子串成了温暖的珠链。

而那场关于未来的博弈,就在这烟火气里,悄悄拐了个温柔的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