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最好的巴结“赵先生”的机会,郑友连忙拍着胸膛说道:
“有兴趣有兴趣,赵先生,在下非常感激您对我的信任,我一定肝脑涂地,两肋插刀,赴汤蹈火。”
驴二笑道:
“那倒不用,既然你愿意协助我,现在,需要你为我做两件事。”
郑友连忙说道:
“请赵先生吩咐,别说两件,就是二十件,两百件,我也照办。”
驴二道:
“第一件事就是,你帮我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关押抗日分子。”
“郑队长,现在皇协军的各个部门,都隐藏着抗日分子,所以说,不能关押在这几个部门的牢房里,只能找一个没人知道的隐蔽地点,关押审讯,才不会被别的抗日分子劫狱。”
郑友道:
“这个容易,我有几个隐蔽的地方,不但别的部门不知道,就连我们警察局也没人知道,只有我自己知道。”
“赵先生,您要在城里的地方,还是城外的地方,我都有。”
驴二道:
“城里的地方,抓了人直接关进去,不需要经过城门,方便。”
“第二件事就是,协助我抓捕抗日分子的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你自己知道。”
“郑队长,我刚才说过,在到威海之前,我没接到过关于你们威海警察里面有抗日分子的举报,但是,我昨天刚到威海,就听说便衣队抓了你们警察局里的一个警官,罪名就是抗日分子,这让我不能不担心你们警察局的安全性。”
郑友连忙说道:
“赵先生,您说的是孙兴吧?”
驴二说道:
“听便衣队的高队长说,那个人好像叫孙兴,我还没来得及审讯。既然你们警察局出了孙兴这个抗日分子,难保还有别的抗日分子,所以,你们警察局的人,我现在也不能相信。”
“郑队长,不瞒你说,要不是整个威海警察局里面,就数你抓的抗日分子最多,我也不敢相信你。”
郑友说道:
“赵先生,您只管放心的相信我,我绝对不是抗日分子,也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您放心吧,我一定守口如瓶,不告诉任何人。”
说到这里,郑友又小心翼翼的说:
“赵先生,有件事,我需要向您汇报一下,免得以后您从别的地方知道了,会怀疑我对您的忠诚。”
驴二心中已经猜到郑友要说的是什么事,但他故作不知,笑道:
“你说吧。”
郑友道:
“赵先生,便衣队抓的那个抗日分子孙兴,是我的下属,都怪我有眼无珠,也是这家伙隐藏的太深了,我竟然没发现他是抗日分子。”
驴二道:
“这不能怪你,他是他,你是你,如果要牵连,别说你,凌局长也是有眼无珠了。我这次过来,是抓抗日分子的,不是想搞株连的。你放心,我相信你。”
郑友连忙道谢:
“谢谢赵先生的信任。赵先生,在下有一个小小的提议,您看,能不能把孙兴从便衣队提出来,交给我审讯?”
驴二在心中笑了,他早就猜到郑友会提这个提议,把孙兴掌握到他自己的手中。
驴二说道:
“这当然没问题,小事一桩,不过,我要先看看你提供的关押地点安全性怎么样。”
“这样吧,吃过饭之后,我和路先生在这里等着你,你自己回警察局,到了警察局之后,就向耿副局长请几天假,说你身体不舒服,然后,你再过来,带我和路先生去看看你的隐蔽地点。”
郑友高兴的答应了,不等吃完饭,就告辞而去,到警察局请假了。
驴二之所以让郑友回警察局请假,是因为他打算把郑友关押起来,逼郑友交出孙兴的儿子,等郑友交人之后,他就把郑友干掉,在此之前,他不能引起警察局的怀疑,所以他特别“叮嘱”郑友,不能告诉别人,再让郑友请假几天,以免郑友长时间不到警察局上班,引起警察局的怀疑。
驴二和刀子哥吃过饭之后,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就走出包厢,到了酒楼外边。
两人刚出酒楼,就看到郑友乘坐黄包车过来了。
郑友刚要从黄包车上下来,被驴二阻止了。
驴二故作神秘,压低声音说道:
“郑队长,不能让别人看到咱们在一起,你乘坐黄包车,在前面引路,我和路先生开车跟在后面,等到了地方,咱们再集合。”
郑友没想太多,还以为这是赵长官对他的信任,连忙答应,吩咐黄包车拉着他继续走。
驴二和刀子哥开着车,不远不近的跟在黄包车后面。
黄包车在一个胡同口停下来,郑友下了黄包车,驴二也把车停在胡同外边,和刀子哥向郑友走去。
郑友和驴二二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先后走进胡同,走到胡同中间一个院子门外。
郑友掏出钥匙,打开院门,他站在院子中,等驴二和刀子哥走进院子,郑友才把院门关上。
驴二打量着院子,就是一个普通的院子,中间是三间正室,两边各有偏房。
驴二笑道:
“这是什么地方?”
郑友道:
“这里原本是一个抗日分子的家,我们来抓他的时候,他们全家一起拒捕,被我们全部击毙了,这里就成了无主之地,我没把这里充公,当成一个秘密据点,像这样的地方,我在城里还有好几处。”
驴二笑道:
“进屋看看吧。”
驴二说着,向刀子哥暗中递了个眼色。
刀子哥会意,在驴二和郑友向堂屋中走去的时候,刀子哥转身走向院门,把门闩插上了,并在门口站岗,以免有人闯进来。
郑友走到堂屋门外,掏出钥匙,刚打开堂屋门的锁,就感到脑袋一震,随即失去了知觉。
等郑友头疼欲裂,渐渐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反绑在一张椅子上,双手和双脚都被牢牢绑住了,腰间的盒子枪,当然也被收走了。
在郑友面前,坐着笑吟吟的驴二。
郑友虽然不明白赵长官为什么要绑他,但他知道自己中计了,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巨手,紧紧的攥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