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灵化之物不食人间烟火味,没想到渡劫没实力,记仇倒是第一名,我鄙视他。
我们本无意,他倒是记恨上了,渡劫,渡什么劫,我谢清音根本就不需要渡劫,要恢复神位,只需在世间磋磨一回!
眼见那雷霆裹挟着雷霆怒火瞄准我们,直劈而下,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重衍,此刻都面色温怒。
“你很好,沧溟玄螭,你渡你大爷的鬼劫,你成功把本尊惹毛了,后果很严重!”
“你们俩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如果不把那只爬虫打趴下,我就不是重衍!”
说话间,重衍运转周身灵力,一脚踏入虚空,如火箭般,杀向那只爬虫,可他还没够到那只爬虫的屁股,就被滚滚雷霆拦住了去路。
这就是大话说早了,连自打嘴巴都抽不开身。
只能用血肉之躯,硬生生的扛住雷霆之怒。
“砰砰砰,砰砰砰……”
道道雷霆如炸弹般炸裂开来,闪电也随着雷霆地崩裂,在空中化作一条条绚烂的彩带,有了春节烟花炸响的既视感,甚是绚烂,也甚是震撼。
我目瞪口呆,那些雷霆竟然被重衍打散了。
这么看来,重衍实力不容小觑啊,不像那只该死的爬虫,被追得满虚天逃窜,他自己死不足惜也就算了,还要拉上我们,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我呸,说错话了,他本来就不是人,他是一只爬虫。
真是活该,死爬虫,叫你嘚瑟,叫你鬼精!还想拉我们垫背,劈死你才皆大欢喜!
想到此处,我竟然忘记了危险,闷笑出声。
上官灵和沐临渊看到雷霆已移动到我们头顶,飞到重衍身边,一起抵抗雷霆之怒。
他们刚飞过来,又是一道暴厉又威猛的雷霆朝他们劈来,他们三个人的修为加在一起,使得雷霆的威力更上了一层楼,这是三倍的威压。
“轰隆隆,轰隆隆……”
轰鸣声此起彼伏,声声打在心坎。
他们三人差点儿就被雷霆劈得坠落虚空。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又和雷霆战在一起。
“轰隆轰,轰隆隆……”
云层之上轰鸣声,声声阵断魂,给我的感觉就是天要塌了。
整个人紧张得全身瘫软无力,连站都站不稳了。
可我转念一想,怕什么?就算天塌了,也有高人顶着,像我这种矮人,连站出来的资格都没有。
我自嘲地笑了笑,此刻,保重自己的小命,是我唯一的,在这个团队最大的价值了吧。
此间,数道天雷就像汪洋大海一样,掀起惊涛骇浪,雷海翻滚间,誓要吞噬世间万物。
此刻,重衍、上官灵、木临渊在它面前显得如此的渺小,雷霆想要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但是为了保护我和白纤魅,他们却不能戏耍天雷,让天雷追着他们满虚天跑,只能硬生生拿命去抵抗雷劫,因为他们深知,如果他们弃雷劫逃跑,那数道吞噬万物的雷劫就会毫不留情地劈在我和白纤魅身上,这是他们不想看到的。
我骇然出声,“你们小心啊!”
可我的话却被湮灭在了阵阵雷霆之中,他们根本听不到。
我和白纤魅的目光都落在雷海以及上官灵他们身上,根本没有发现沧溟玄螭那条爬虫,什么时候已经脱离了雷劫,他就像一个偷鸡摸狗的贼一样,以空气为媒介,悄悄地游向我们,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杀意横生。
人家说将心比心!
我还是能站在他的位置上考虑问题的,完全能理解他的怨恨,毕竟是我们打扰了他渡雷劫,阻断了他得道成仙的机缘。
这对我们来说可能没什么,可对他来说就是一次死而复生的机会,错过这一次,余生的数万年时光里,都可能在岁月中蹉跎,抑郁不得志。
白纤魅毫不犹豫地将我拦在身后,无所畏惧的直视着沧溟玄螭,眼神坚定而锐利。
“你究竟想要怎样?”
她的声音冷静而果断。
沧溟玄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要是他身上长毛的话,早就炸毛成刺猬了,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我们,那冰冷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你们居然还敢问我想怎样?我倒想问问你们到底想怎样?是你们自己不知死活地闯入灵界,肆意扰乱我渡雷劫,硬生生地阻断了我得道成仙的机会。现在你们反倒来质问我,这是何道理?”
他又向前飘移了一点,尽管他现在还只是一只爬虫样,但我却从他那张狰狞的玄螭脸上,清晰地感受到他那无法遏制的愤怒。
“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想怎么样?”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狠辣。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想从我们的眼中看到恐惧,想听到我们求饶。
可事情并没有按他的预期发展,我和白纤魅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这回他彻底炸毛了,“这雷劫我不渡了,我只想要你们死!”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我们的耳畔炸响,似乎雷霆都被他吓得一愣,龟缩在云层里,半天才放出一个不太响的响炮。
我仰头看向虚空,心里正雀喜呢!
他却给我来了一个出其不意,如同一只地狱恶鬼,张牙舞爪地朝我们扑杀而来。
白纤魅见状,运转周身灵力,那灵力形成一道夺目耀眼的光芒,形成了一道强大的护盾,挡在我们面前。
然而,沧溟玄螭的实力显然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他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猛烈,霸道凌厉的光芒如同闪电一般撞击在白纤魅的护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尽管白纤魅拼尽全力,但沧溟玄螭毕竟能够引来雷劫,其实力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修为有失的白纤魅渐渐难以抵挡,逐渐落入下风。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护盾轰然炸裂。
“砰!”
“砰!”
一声重物撞击甲板的声音。
一声重物撞击船沿的声音。
就见白纤魅先于我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而我则重重地与船沿来了个亲密接触。
刹那间,一股剧痛袭来,我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伴随着喉咙的血腥味,一股鲜血如泉涌般喷了出来,溅落在甲板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污。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