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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是不缺人陪伴的,这不,前后脚的,还不等麦香端月子餐进来,她家这位顾二爷就回来了。

什么月子房,爷们不好进入,没有的,倒是很明显的在进来之前梳洗过了,端的是好生清爽干净。

不像她,这才第一天,闻着都能闻到自己发间好像有一股子汗臭,再加上隐隐约约地血腥味。

好脏的。

“我午后刚得到的消息,你二哥他们和常青叔回程途中已经在周家村庄子休息一个晚上朝我们这里来了。

他们今晚可能就在我们那个七里庄庄子休息,快吧?没想到七里庄庄子这么快就有用武之地了吧?”

所谓的七里庄庄子,周半夏也不知那个地方为何叫七里庄,之前通过牙行购置那个庄子的时候就是这个名。

但比起从县衙入手收购的几个庄子来说,七里庄庄子能早一步投入使用并不奇怪,毕竟入手的时间最早。

再则,能被称之为庄子,大多数原来的主人家底都可以,即便是代代相传,传到儿孙手上,儿孙落魄了,还不曾有哪个脑子进水的让庄子里的庄园塌毁了,让庄子贬值,怎么的都会让庄头维护修缮一二的。

有,也是手头过于紧张时将庄园里面值钱的摆设转手出去,所以这么快能投入使用并不奇怪。

毕竟买到手之后除了换庄头,再和佃户重新签订契约之后,也就将庄园进一步修缮一二,所花费的时间无须过久。

同样的,那几个沿途庄子原本就是为了歇脚,他们一行人从周家村再来这边的途中会在七里庄庄子歇脚更不稀奇,

想来不是沿途那几个庄子还不单七里庄庄子已经投入使用,其它的,好比说距离清河县城最近的庄子应该也整好了。

只不过应该是途中刚好天黑抵达七里庄,还不如索性就在七里庄休息一晚等次日一早再赶路了。

这就是沿途有自家庄子的妙处了,要无须急着赶路的话,一边游玩,一边慢行都不无须担忧途中夜宿荒山野外了。

可惜,到目前为止也就清河县城到定州府和府城这一段路成功打通了,再沿途将庄子延伸到京城方向是不能了。

不说有没有足够的资产能吃下那个方向途中的庄子,有,一旦出了府城地带,有也是虎口拔牙了。

“……”把你给遗憾的!顾文轩哑然失笑,抛开这个话题不提,他再说起了钱怀知之前提起的改良农具一事。

“他怀疑你了?”

“别激动,不是。”顾文轩心知周半夏指的是,是不是钱怀知怀疑赵大人那些图纸出自他手。

他连忙先给答案,再拍了拍她的示意她躺好了,“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就是他之前和我提起那个打风车,你还记得那个打风车吧?”

不是就好,要不怎么说做人做事还是要老实点的好,差点吓出一身汗!也是,是自己想岔了!

明知她坐月子,真要被钱师兄怀疑上,轩子怎么可能还现在提起改良农具!周半夏当即无辜眨眼,“哪个打风车?”

“就是那个扬谷扇车。”

哦,这个打风车啊,“知道的。”不就是《天工开物》记载的那个用来将糠秕和谷粒分开的扬谷扇车。

不对,《天工开物》乃是明朝宋应星所着,据吴孟雪的《明清欧人对中国科技的介绍和应用》一文载那页记载?

不是她自夸,她那几年学历史,最大的财富就是这些文献看多了,多年之后即使不是记得很清楚,还是有印象的。

这种扬谷扇车就曾在清朝被荷兰船员带到欧洲,差不多也是那时好像还有洋人直接从我国南方进口了这种谷扇车。

难不成南方如今就有这种扬谷扇车出现,钱怀知还拿这种扬谷扇车和你聊起如何改良农具了?

“这个打风车,南方有了?”反正北方,就这边挨着京城的京畿重地,她是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谁提起。

顾文轩闻言点头,“是已经有了这个打风车,钱师兄之前就亲眼所见此物,据他所说,还是在江宁先出现的。”

江宁?

宋朝时期为江南东路的首府,即便是如今还是东南地区的正治、经济、文化中心,会先在那里出现,倒不奇怪。

时间上算的话,少了明朝,有了大梁,历史车轮滚呀滚的,滚到如今出现了这种谷扇车,也说得过去。

“所以呢?”周半夏挑眉,“南方人利用此物将轻的秕谷吹掉,北方却还用扬场法,或是簸箕簸的,钱师兄就想改良此物,看能不能用在北方,和你商量来着了,他从哪里看出你精通这一行了?”

顾文轩笑笑摇头,伸手指向窗户方向,“作坊,正确来说,不是他看出我有精通这一行,是看好你。

可能是你师父给人的印象太出色了,身为她唯一的弟子,钱师兄就多少有你还没有拿出真本事的意思。

像昨儿,我有意让他见了榨油机,他就丝毫不惊讶出油率,还说我和你是绝配,意思我不是学过木工活?

你说,我干,我们两个人就配合得很好,我看他就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我们两口子干不成,对我们老有信心了。

要不是你快要生了,还要坐月子,你信不信他都想我拉你过去唠唠?不过也快了,他媳妇不是快到了?”

汗!

她师父确实非常出色,用她叔父的话来总结,她师父自幼起多智近仙,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女子。

但,天地良心,在她的记忆里,她师父确实是奇女子,但还不至于样样精通,连机关术都擅长的。

更别说,她才从她师父那里学到皮毛罢了,哪来的什么还没有拿出真本事!

“他未免太高看我了!”周半夏哭笑不得摇头,“你还和他说起我们这里多亏那些老师傅尽心了?”

“有啊。”

怎么可能不提!

不好明说我们两口子手上有一队研发组,但凡事经不起细查,我们又没想瞒他。

与其等将来哪天被他查到,还不如如今先含糊概念提一句,还能避免将来哪天觉得我对并未以诚相待了。

如此显然的漏洞,岂能不有言在先,我又不是没和他提起,只是最初老师傅们还不曾好好磨合,后来又忘了和他提起罢了,这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