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看着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心虚的说:“我忘记了。”
师娘开口道:“不用管,不吃就不吃,咱们吃,小宇多吃点肉。”
我看情况不对,还怎么吃啊,两口吃完碗里的饭,来到工作室,师父一个人在喝茶,我拿暖瓶,给师父倒水。
“师父,你别生气啊,你也别操心了,我们哥几个做什么事儿有把握。”
师父抬头看了我一眼:“唉,你们啊,年纪不大,就知道走捷径,现在就这样,以后还得了?”
“师父,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放心好啦,你再气坏了身子,一会儿我说说老大。”
大师哥推门而入,就像那种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师父,别生气了。”
师父瞪了一眼:“老二现在工作升的那么快,不是什么好事儿,整个单位那么多人,多少双眼睛呢。”
我装作生气,给大师哥一脚:“下次管好你的嘴,别惹师父生气,老头子气坏了身子咋办。”
大师哥看着我眨眼睛:“师弟,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也没动么,老二着急,正好赶上了,就帮个忙。”
我俩准备演一会儿,师父说:“行了,别在我面前演戏了。”
这时二嫂子也进来了:“师父,您别生气了,您看着我们长大的,他们年纪也不小了,您就别操心了。”
师父对我们几个的眼神就是凶狠,但是对这几个徒弟媳妇还是可以的,当自己女儿看:“老二回来,让他来找我。”
陪着师父聊了一会儿天,大家也都准备走了,临走的时候嘱咐他两句,也没什么用,老头喜欢上班,根本不听我们的话。
将大师哥和二嫂子送回家,便往铺子走,回到铺子,花姐见我回来:“回来了。”
“嗯,去看师父了,摔了胳膊受伤了,在家养伤呢。”
花姐听我说师父受伤了,连忙给师娘打了个电话,两个人聊着天,我来到二楼,华哥没在,只有李强一个人在看书。
“回来了。”
“华哥呢?”
“去监工了,他那个房子差不多了。”
“哦,最近铺子没什么事儿吧?”
“都好着呢。”
我点点头:“我看今天不忙,我出去溜达一圈。”
“去吧。”
我和他没什么聊得,也不愿意聊天,和花姐打了声招呼,买了一套茶具,便回了楼房,来个大扫除,坐在沙发上喝茶。
每当我回到这个房子的时候,心里都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心里莫名无助感,好像被抛弃了一样,同时,我还不能说,没有倾诉的对象,哪怕是花姐。
如今我总感觉钱还是不够,老金给的钱,我一分没落下,都给花姐了,这让我有点郁闷,我总感觉挣钱比较慢,而且还要捞偏门,下坑的钱到不了我的手里。
我有些尴尬,试着给王胖子打了个电话:“小宇,你手机要是不用,就扔了吧,打了好多电话,都打不通。”
“大哥,我不是在山里么,怎么接电话,对了,有什么挣钱的项目,记得带上我。”
电话那头传来王胖子懵了的声音:“诶,小宇说有什么挣钱的项目,记得带上她,电话打错了吧,是这个号。”
“你让他来,当面问他。”
“哦”
电话那头,王胖子说:“小宇,你来老李的铺子,都在这里呢。”
“行啊,我这就过去。”
锁好门往潘家园走,来到李老板的铺子,三个也不知道聊什么呢,见我来了:“小宇,刚才是你接的电话么?”
“是啊,怎么说,不像啊?”
“那倒不是,你问我们有什么好项目,我以为打错电话了呢。”
李老板嘴角上扬,给我倒了杯茶:“喝茶,喝茶。”
我看着林楠,林楠不解的看着我:“我什么都没说,看着我干嘛?”
“等你说呢,你不得损我两句,要不晚上回家都得给自己两巴掌。”
林楠想了想:“怎么了,遇见事儿了?”
“这才对么,没事儿啊,就是缺钱花,挣钱的,你们最近有什么好物件没?有的话,匀给我也行。”
三个人好像串通好了一样,摇头的速度都一样:“没什么好物件。”
“完了,淡了,现在没钱都没人跟我玩了,伤心了,我走。”
四个人哈哈大笑,我喝了口茶:“你们几个最近哪里发财呢?不是老林,我有古玉可一直想着你呢,你就不想着我?”
林楠瞪大眼睛:“我哪里有好事儿啊,要是有挣钱的路子,早就联系你了,你还不信我?”
“最不相信的就是你了。”
王胖子说:“最近潘家园出了一件斗彩海马纹天字盖罐,说卖了三百多万。”
我看着王胖子:“在谁手里呢?”
“不知道,就这么一个信。”
“你这话说的,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不说。”
“这不是想起来了么,你不是没在么,就告诉你下。”
“告诉我也没用啊,又不是咱们的。”
王胖子转头看向我:“你吃炮仗了么,说话这么冲,拿我开刀。”
我刚想怼王胖子两句,电话来了,我一看是天津的超哥:“超哥,怎么了。”
“你电话可真难打,我后天铺子开业,我就不给你发请帖了,你来就行,我省着折腾了。”
“哦,行啊,叫我师父了么?”
“我想叫,但是我爸说别折腾了,改天有时间再说。”
“行,那就后天呗,我过去。”
“好,通知你了啊,别忘记了。”
“放心吧。”
挂了电话,王胖子看着我:“谁啊,叫师叔干什么?”
“啊,天津一个铺子开业,叫我过去。”
“哦,我以为怎么了。”
“你师叔摔了,胳膊摔伤了,都上胳膊吊带了。”
“啊?严重不?”王胖子起身,拿上烟,就要走,赶紧拦住他:“我刚从师父那里回来,老头今天心情不顺,把我们几个都骂了,你现在去,也会挨骂。”
王胖子眨眼睛想了想,又将烟放在茶台上:“那我改天有空再去吧,让师叔消消气。”
李老板一本正经的说:“严重不?”
我挠挠头:“严重倒不严重,就是老头不听话,还要上班,说了也不听,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