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完毕后,来到正厅,刚准备告知刘晓连可以去休息,却见她已经扶着额头,睡着了。
便自觉闭上嘴巴,蹑手蹑脚走到江华一旁,询问道:“屋子收拾好了,不然让她去屋里睡觉?”
“不必管她。”
“我可都听到了!”
江华自然也是知晓刘晓连是在假寐,不过这一晚折腾的够久了,“林泽,你去休息吧。”
他迟疑的瞧了刘晓连一眼,又听江华道:“这里有我,你去吧。”
“好,那你也早些休息。”
“恩。”
刘晓连则故意当着林泽的面阴阳怪气的‘啧啧啧’,“这茶水,好腻啊!”
“你眼前那茶,分明丝毫未动。”江华不留情面的拆穿。
“江华,好歹你我二人相识二十多年,怎么你胳膊肘总是向外拐!”
“敢问胳膊肘如何才能向内拐?”
“行,先不讲这个。”刘晓连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帮我解决一件小事。”
江华早就想到,“何事?”
“我不是在西市开了家鉴宝铺嘛。”
“继续说。”
刘晓连此番流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被人砸招牌了。”
“终主不知此事吗?”
烦躁不堪,“别提了,那人与终主貌似还相识!你说,他会管吗?”
“会。”江华继续说道,“那间铺子本就是终主开的,他不会坐视不管。”
刘晓连隔空朝她扔过去一卷书简,翻了个白眼,冷笑道:“那你看看这个。”
竹简打开,上面是终天衡的字迹,上面只有:顺其自然!四字。
这次是江华猜错了,不过这倒是让她将上次在成都府,终天衡维护未曦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干脆答应道:“既然终主让顺其自然,那我便试试这个自然。”
“那多谢了!”起身扔给她一把钥匙,大阔步的朝门外走去,“西市的那家小店,先交给你了!”
第二日,林泽直接睡到了午时,起床出来后,长命那一脸八卦便凑过去,“三郎,客人出门了。”
“客人?”
长命解释道:“就你昨日带回来的。”
林泽以为是刘晓连,便无所谓的应了一声,洗漱完毕后,瞧了瞧时间,便让长命吩咐厨房将中午饭送来,他则去找江华。
只见那院中冷冷清清,进去敲了敲门也无人应答,干脆坐在院里的凉亭里,这时,长命找过来,“三郎,饭好了。”
“你可知她去何处了?”
长命满脸疑惑,“刚刚不是告诉三郎,客人出门了。”
“你讲的客人,是她啊。”
长命是更加疑惑,“不然,这府上还有其他客人吗?”
这才想起,长命并不知道昨夜还有一人来府上这件事。
“对了,提到这个,三郎,今早女婢发现,西边客房像是被人打扫了一番。三郎可知道这件事?”
林泽:“知道啊,那是我打扫的。怎么,里面的人竟然让女婢进去了?”
更是满头雾水,那屋里本就没人,“那屋里,何时有人了?”
“怎么可能?!”
长命说道:“若三郎不信,大可去瞧瞧!”
林泽自然不信,难不成昨日的事情都是在做梦!
可当来到西厢房时,确实一点人生存的迹象都没有,但这也不能排除,昨天的一切是做梦吧!
长命也看得出他的疑惑,便说道:“三郎,先去吃饭吧。”
“恩,走。”
这顿饭吃得也是心不在焉,见他这般没有胃口,长命也在怪自己多嘴,竟将三郎搞得神经兮兮的。
“三郎,不若吃完饭,咱们一起去找二娘吧。”
兴许林若非倒能让他提起一点兴趣,但很快便遭到了林泽的反对,“不可。小棠刚嫁过去不久,娘家人怎能一次两次频繁登门拜访。”
见此路行不通,长命便又说道:“那不若,咱们去东市吧。”
“东市离小棠住处过近,若叫她见着我,定会质问我为何不去找她。不去不去!”
长命又只好说道:“那西市呢?”
这时迎来了林泽用那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长命,用筷子指着他,比问道:“说!你今日到底想作什么?!”
“没什么啊。”面露委屈,“我这不是见三郎心情不好,想着给三郎寻些乐子嘛!”
林泽将筷子收回来,擦干净嘴巴,“想寻乐子?”挑眉坏笑,“不然,我带你去平康坊转转?”
“不不不”连连摆手拒绝,“那种地方,我可不能去!三郎也不能去!”
“呦”林泽故意逗弄他,“不是你说寻些乐子嘛?”
长命与林泽年纪差不了几岁,但心智却是比他少一些,自然羞红了脸,“我是想着让三郎寻些乐子,又不是我自己。”
林泽起身钩住他的肩膀,故作神秘的说道:“其实我昨晚刚从平康坊里出来!”
长笑着阔步走出门,当见到站在远处的江华时,突然凝固住了笑脸,连忙跑上前,紧皱眉头,问道:“你去哪了?”
“西市,鉴宝堂。”
追问道:“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找东西。”
过格的质问道:“有何东西非得你一人,一声不吭的便去找?”
江华骤然停住脚步,半侧身瞧清楚说这番话人的嘴脸,“我见你睡得熟,便托那小厮告知你,我出去片刻。”并非是一声不吭。
知道他是在担心她在出什么事情,所以江华已经尽她自己可能说得委婉了许多。
林泽自然能够听出来,自己没了理,自然也就没气了,“你可吃饭了?”
“还没有。”
“长命,去吩咐厨房,做些吃食,送到江”华字到了嘴边,硬生生噎了回去,改口道,“送到华娘子房中。”
“是!”总算是知道这位姑娘的姓氏了,兴高采烈的跑去厨房吩咐。
长命走了,林泽自然问道:“昨日你那朋友,随你一起走了?”
“不是。她昨天夜里便走了。”
“她不是遇到麻烦了吗?”
“恩。只不过,那些人并没有见过她的面貌,逃走自然轻松些。”刘晓连向来坐镇鉴宝堂时,皆是以半瞳见人,就连她收的徒弟,都没有见过她的全脸,单单那些闹事者,又岂能奈何她。
“你要找的东西,可找到了?”虽然不知她去找什么了。
江华摇摇头,“并未,想来,过些时日,我要住到西市了。”
不知为何,林泽突然有些紧张,“何时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