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彻底踏入结界，深深舒了一口气。
墨然的修为恐怕比她预想的还要高，这种暴戾的灵力，让她都深感压迫。
他刚刚双十年华，就这般了得，怪不得会被人看上，种下阳蛊。
只是，他在阳蛊那里得来的力量，如今都像是一滩死水，没有任何反应，有些奇怪。
身为令肃羽时，他并不抗拒自己诊脉，但若是化为墨然他就一直在小心翼翼躲避。
他的身体，一定还藏着秘密，不是什么好事。
她还记得墨然留下的血液，会腐蚀一切。
凤清歌刚推门进去，凌冽的灵力就咆哮而来，在割上她身体的时候，瞬间四散开来，余波下她长发微微飘飞。
“出去。”墨然声音冰冷，更沙哑的不像话，隐约透着阴森残酷。
隔着一道屏风，凤清歌看不清他的样子，每当移动灵刃就会击在她的脚边。
“歌儿，你最好乖一点，本座不想伤你。”墨然警告。
“我向来不乖。”凤清歌看不到墨然，不能确定他的情况，只能试探着问，“你一直不让我把脉，是因为你的血会腐蚀?”
墨然静了下来，凤清歌缓缓向前走了一步:“你应该相信我，或许我能帮你。”
“你不恨我吗?”墨然的声音渐渐弱下来，他随意的靠在一旁，喧泄在外的灵力被他收敛给干净，“我强要了你。”
他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很清醒，他本来可以控制自己，强迫停下，可他食髓知味，变得格外贪婪。
“不恨。”凤清歌静静道。
“为……”墨然想问为什么，突然戛然而止，转而自嘲的笑笑，“你好像一直都这样，不在意的全都无所谓。”
“已经发生的事，再争论也没有意义，只是浪费时间。”
凤清歌不以为然一般，墨然拳头紧握。
“帮你，我不后悔。”
如果让凤清歌再一次选择，她也会这样做，墨然如果成为他人傀儡，她完全没把握能控制住，况且救他对她百利无害。
“你不怪我?”墨然黯淡的眼骤然一亮。
“怪。”
墨然刚亮的眼倏然一黑。
那知凤清歌蹙眉道：“非常痛，你还咬了我一身牙印，难不成想吃了我?”
“是有一点想吃了。”墨然耳尖微红，想到了爱她时的迷离。
“你敢吃我，我可是会杀了你。”
凤清歌趁机越过屏风，猛然怔住，被眼前的场景打了个措手不及。
墨然浑身上下都被密密麻麻的触手包裹，只有一双蓝眸裸露在外，他手不像手，脚不像脚，就像是个人型怪物，而那些触手根根带着他的血肉恐怖极了。
墨然没料到凤清歌突然过来，浑身僵硬的站在那，好半响才背过身躲开了她的视线。
“别看。”墨然艰难的扯唇，朝床后的位置躲，“现在更丑。”
“让我看看。”
凤清歌抬手想碰他，墨然立刻躲开双眼微深的警告:“不准碰!”
“你说不碰就不碰?”凤清歌笑着，手中黑丝一动，倏然将他绑在了一旁的柱子上，抬手就碰上他身上的出手。
墨然双眼惊恐，怒吼:“凤清歌，不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