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面色复杂,几次想劝说令肃羽,最终都闭嘴了,只是轻叹了下。
凤清歌有些醉态,比往日柔和很多:“小嗜,我吹曲子给你听好不好?”
小狐狸眼睛亮了:“聚灵曲吗?”
“不是,是首吹了三千年的曲子。”
凤清歌指尖愿力一动,树叶落在她的手心,她放在唇边,幽幽吹奏。
曲子很静像要穿透灵魂,心头都通透了起来。
小狐狸听的认真,就是心酸,不一会就眼泪汪汪了。
一曲罢,令肃羽心头一颤,血缓缓溢出,他看了凤清歌许久,接着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风吹过凤清歌的发,轻轻柔柔,她静静望天,好一会闭上了双眼。
“主人,这是什么曲子?”
“寻魂。”
“为什么我会想哭?”小狐狸嘴一撇,泪珠子就掉下来了。
凤清歌灌了口酒,下巴枕着酒罐,一双眼迷离又幽深:“可能是我想哭吧。都这么久了,真是哪里都找不到你啊。”
凤听白站在树梢,风吹动衣襟,白发轻舞,他专注的看着凤清歌。
“寻魂……”
凤听白呢喃,抬手覆上双眼,掩盖了一双浅蓝色眸子里复杂的光。
“尊主啊尊主,寻找三千年还不能放弃吗?真要把命再给他一次吗?奴怎么就这么不甘心啊。”
后半夜,一抹身影出现,半遮半掩的绯色衣袍肆意随性,一双蓝色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凤清歌。
凤清歌双眼蒙着一层雾,当看到面前的人时,她抬手抚摸上他眼角的彼岸花,神情沧桑到不太真切。
“墨然?”
被认出来,墨然冷冽的脸色好了些长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
“本座还以为,你醉的不省人事了。”
“这酒,还醉不了我。”
凤清歌轻笑出声,醉的嗓音更是慵懒,在夜里陪着她这洒脱姿态,格外撩人心扉。
“怎么?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行吗?”凤清歌低笑,捧着他的脸指尖摩挲着他的眼角,“还不让人有伤心事?”
“你会有伤心事?认了哥哥,嫁了王爷,闯起祸来更是潇洒,我看你过的挺没没心没肺。”墨然盯着她吐气如兰的唇,喉结翻滚,有冲动上涌。
凤清歌噗嗤一笑,突然拽着他的衣襟猛然一推。
墨然一时不备,半坐在石阶上,后背撞在了身后的柱子上,肩头的衣袍微松。
凤清歌半跪在坐台上,缓缓靠近,一手按在他裸露的肩头,一手扶过他的眉心。
“小小少年郎,皱眉可不好,这张脸还是笑起来好看,你可得保护好这张脸。”
墨然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这小家伙,撩起人来可真是……”
突然感觉眼角一热,墨然浑身一僵。
凤清歌刚才抬手扣住他的后颈,直接就亲了他眼角。
彼岸花视为不祥,可凤清歌却用行动表达了她的喜爱。
墨然愣在那里,连想说的话都忘了。
墨然感觉,整个灵魂都在因她颤栗,因为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小丫头。
“墨然,这花可再难寻第二朵了,你得护好它。”
许久,墨然嗯了一声。
许是夜色太好,墨然竟然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半搂着乖巧的凤清歌,迎着晚风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