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传来的嘶吼,司荣心中一紧。
环视四周,只见那些只在晚上才出现的怪物已经将街道占据。
毫无还手之力的他面对的这些怪物,让司荣异常紧张。
在这司荣身后的沐颜察觉到司荣的紧张,这时他轻轻扯了扯司荣的手心,“阿荣,别紧张继续走下去就好。”
沐颜的话就如同一剂镇定剂。
司荣刚才疯狂跳动的心脏此时终于平缓下来,咽了咽口腔中分泌过多的口水。
当他抬眸却已经成为了那个严肃狠厉的司家大少爷。
压迫感极强的视线扫过四周,他厉声呵斥道:“都住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为明天的祭祀做准备!”
话落,在场的怪物通通停下交谈的动作,齐齐将视线移到了司荣身上。
同时被这么多怪物死死盯着,巨大的压迫感让司荣快要喘不上气来。
好像下一秒他们就要扑上来将他们撕碎。
司荣,“……”
此时司荣心中愤恨的快要爆出粗口!为什么现在自己还没有变异!
寂静的气氛在街道上蔓延,好在那些怪物终于开口,“少爷说的没错。”
说话的是一个身形干瘪的骷髅,点头间,他身上的骨头也随着他的动作在哗哗作响。
沐颜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却不由得好奇,他一脚踹去这人会不会散架。
可到底他还是忍下了心中的好奇。
那骷髅的地位显然比这些人的地位要高,他随意伸出手对着地上的张婆子道:“既然如此,张婆子快带着祭品下去准备,等下耽误了时间可就不好了。”
闻言,地上那形似猪妖的人不由得抖了抖肥硕的身体。
“哼哼哼……哼!”
刺耳的猪叫声却是让那骷髅彻底变了脸色,眼底绿色的幽光猛然间变成了红色!
不过须臾,那张婆子便被他的牙齿撕碎。
像是在品味一道美食般,从他嘴中不断的传来咀嚼声。
伴随着吞咽声响起,一坨烂肉从他空荡荡的骨架滑落……
这血腥的一幕落在司荣眼中!
从来不以虐杀为乐的他在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后生理性的想要干呕。
可看着突然弯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骷髅。
司荣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泛着幽光的空洞眼眶直直的盯着司荣,明明没有什么皮肉的脸上却让司荣看到了一丝坏笑。
“少爷第一次主持祭祀,这祭祀背后的流程可很是复杂啊!
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问这些下人,他们可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家丁了。”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以及他话语中传达的恶意让司荣眉眼微压。
他站在沐颜面前,即便现在紧张的要死但依旧神色不变,“多谢大伯提醒,这次祭祀我一定不会辜负父亲和您的期望。”
“好!好!好!”
带着愉悦的笑声回荡在耳边,他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司荣。
骷髅上的鲜血污染了司荣洁白的衣服。
身后的沐颜见状,却只觉得心脏有一瞬的不忍……
藏在身下的手顺着司荣的脊背覆上了司荣的肩头,将那刺眼的红色尽数掩盖的掌底。
那骷髅并没有注意到沐颜的动作,在对司荣“叮嘱”过后他便起身背对着众人。
“你们跟着少爷,不要出现什么差池!”
在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他便一晃一晃的走入了宅子。
直到那人消失在大门,一直硬撑的司荣终于卸了气,他腿脚有些发软的倒在沐颜怀中。
沐颜环着司荣的腰,从身后将他揽住,低声的安抚划过心间,“不要怕。”
见那人离开,刚才还恭敬不已的怪物们一齐围了上来。
显然。
相比于张婆子,这些人对所谓对的河神大人的敬畏之心并没有多少。
他们一个个伸出手掌将两人分离开来。
“现在祭品要去净身洗漱!如此污浊不堪的人根本不配送到河神大人的身边。”
他们越说越激动,吵吵闹闹的嚷的司荣头疼。
司荣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一阵寒光闪过,刚才推搡的一个怪物便被削去了手臂。
随着“啪嗒”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这群怪物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司荣手中拿着沐颜递给他的折叠刀,此时他面若冰霜,极强的压迫感让这些怪物齐齐垂下头去。
“你们认清楚,谁才是主子!”
手中的折叠刀上沾着的鲜血此时正顺着刀尖滴落在地。
见状那些怪物默默的退到了一旁,他们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路。
司荣颤抖着手臂终于再次握上了沐颜的手心,他的眼眶一红,终于还是忍下了流泪的冲动。
“是我把你带进来的,放心!我绝对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伤!”
沐颜看着站在自己身前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人,他不由得心间划过一道暖流。
……
来到后院,司荣在这些怪物的带领下来到一处从未踏进的偏僻的院落。
相比于宅子里其他的房间,显然知道这里的人并不多。
看着那些怪物进进出出,不过片刻便将房间中的浴池灌满了水。
浴池中氤氲的水汽蔓延,很快便让眼前蒙上了一层白色的烟雾。
两个人站在房间中央颇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两件不同风格的衣物也被摆放在了不远处的衣架之上。
一件是暗色系的祭祀服饰,繁杂的样式和流苏却有一种华丽庄严的感觉。
而放在一旁托盘上青面獠牙的面具更是直接让这套服饰的神秘感拉满……
不用说也知道这件祭祀用的服饰是司荣的。
可令人惊讶的是,另一件衣物竟是一件红色的婚袍。
不管是那颜色亦或是样式简直与夜晚司荣身上的那件如出一辙!
这时,一个人终于开口,“第一步沐浴是为了洗去祭品身上的浊气,同时也是方便祭司检查祭品是否是纯洁之身。”
那人说这下流的视线便已经粘到了沐颜身上。
即便是一副怪物的样子,的眼神中的猥琐更是让这两人心情烦躁!
可这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司荣已经渐渐变得不耐的神情,他继续道:“以往老爷在做这一步时通常会留一些人在旁服侍,不知道少爷有什么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