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桥和俞岱岩、张翠山、殷梨亭等人接到俞莲舟的通知,不敢怠慢,立刻都放下了手中的所有事情,从各自主持的宫观赶了过来。
此刻,时间已经到了农历的四月初七。
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嫣红姹紫开得正艳。
宋远桥离开之时,正在紫霄宫中筹备恩师的寿辰大典。
毕竟,这十多年来,五弟张翠山失踪,去年正月间,六弟下山之后,也是一去不回,师傅和众同门都忧心如焚,哪里还有心思过什么寿辰?
今年又逢师傅大寿,而众兄弟也是一个不少,所以这寿辰大典自然要好好操办一番。
宋远桥心里虽牵挂着俞莲舟通知之事,但筹备寿辰也不敢有丝毫马虎。他安排好紫霄宫里的事宜后,便带着几名得力弟子匆匆赶来。一路上,他不断思索着俞莲舟信中所言之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待众人齐聚到俞莲舟主持的南岩宫院中,站在甘露井前面的俞莲舟面色凝重地站在众人面前。
“各位兄弟,此次召集大家前来,是有一件极为要紧之事。”俞莲舟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我近日在江湖中听闻,有一股神秘势力暗中涌动,似在谋划着针对大明江山和我武当派的阴谋。”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张翠山眉头紧皱,沉声道:“真有此事?究竟是何势力如此大胆妄为?”
俞莲舟摇了摇头:“目前虽然尚未查明,但从种种迹象看来,加上明教教主要四弟带回来的书信消息,这个神秘势力和那些残害我们武当山周围百姓的倭奴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我们不得不防。”
一直都在他这里向他请教本门武功的莫声谷当时就勃然大怒:“这些倭寇真是贼心不死,胆大妄为!二哥,这次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我们泱泱大国,可不是他们这些跳梁小丑能招惹挑衅的!”
殷梨亭走到他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七弟,你且稍安勿躁,二哥自有安排。”
二人正说话间,双英姐妹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当下,众人便围坐在一起,商议应对之策。
宋远桥沉吟片刻,说道:“二弟,依愚兄愚见,如今当务之急,是先查明这股神秘势力的底细。我看可分几路打探消息,张五弟和殷六弟轻功卓绝,可去沿海一带,看看倭奴动向;
莫七弟和双英妹子二位在附近村落查访,看是否还有倭奴余孽;我和俞二弟、俞三弟留在武当,一方面筹备师傅寿辰,一方面留意各方动静。二弟以为如何?”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张翠山抱拳道:“大哥放心,我和六弟定当竭尽全力。”说罢,便与殷梨亭准备出发。
莫声谷也不甘示弱:“我和双英姐姐也不会懈怠。”
俞莲舟沉默了片刻,抬头看了一眼众兄弟,又看看她们姐妹,神情严肃的道:“我觉的不妥。到沿海一带追查倭奴的事,五弟、六弟二人太过势孤。双英妹子两人留在武当追查倭奴余孽太过大材小用。依我之见,不如这样,由两位妹子陪着五弟、六弟,加上七弟、九弟,一起去山东沿海去查探倭奴行踪。在那边,双英妹子可以凭你的身份找戚继光将军,以他抗倭的经验,也许他可以给你们一些帮助。
至于在武当山周围查探事情,可以让邱八弟和孙师弟和周师弟出马,带着各自的护宫道兵加上张信大人他们去追查。
我们则留在山上,筹备恩师的寿诞及一切事情。”
众人应诺,便一起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张翠山犹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气开口:“二哥,今天是四月初七,还有两天就是恩师寿诞了,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陪师父过寿了,我想,在师父的寿辰过了之后下山,二哥,你能答应我吗?”
俞莲舟虽然平时为人严厉,但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见到他这般恳切,心中也有些动容,又想起他这么多年受的苦,也是心中不忍,便点了点头道:“五弟,你这番孝心我明白。那便等师傅寿诞过后再下山吧。”
张翠山感激道:“多谢二哥体谅。”众人又仔细商量了一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接下来的两天,武当山上热闹非凡,众人齐心协力筹备着张三丰的寿辰。四月初九,寿辰当日,紫霄宫中张灯结彩,得到消息请贴的各路豪杰纷纷前来贺寿。
张三丰精神矍铄,在双英姐妹的要求下,换下了这么多年一成不变的斗笠蓑衣破纳衣,换上了一身整洁的白色道袍,红光满面,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看着齐聚一堂的弟子们,心中满是欣慰。
寿宴结束后,张翠山、殷梨亭、莫声谷、双英姐妹等人便即刻下山,踏上了前往山东沿海查探倭奴行踪的征程。
而留在武当的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等人则一边留意各方动静,一边暗中防备着那股神秘势力的阴谋。一场与倭奴和神秘势力的较量,就此拉开帷幕。
宋远桥、俞莲舟和俞岱岩则留在南岩宫,开始部署防御。
俞莲舟道:“这神秘势力既然敢针对大明和我武当,必定来者不善,我们不可掉以轻心。”三人神情严肃,一场与神秘势力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