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如同白昼一般,令人几乎无法直视。
光芒持续了数秒后,才渐渐收敛。
待光芒完全消散,筱笑等人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了烈阳峰山脚的传送阵中。
当他们睁开眼睛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烈阳峰下那座巨大的烈阳城。
这座城市规模宏大,城墙高耸,气势磅礴。
仔细观察便会发现,此刻的烈阳城与他们当初离开时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多了一些被破坏的建筑,这些建筑显然遭受过激烈的战斗,残留着不少战斗的痕迹。
不用想也能猜到,这一定是孟清和赵星河那两伙人所为。
筱崎和筱笑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毕竟这并不是他们的家,别人爱怎么拆就怎么拆吧。
筱啸天看着筱崎兄妹无动于衷的眼神,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瞬间便消失在了屋内,紧接着出现在了院子中的那棵花树之下。
筱笑抬头向着山顶的方向望去,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筱啸天的声音:“上来吧!”
筱笑与筱崎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同时祭出飞剑,身形如电,迅速朝上方疾驰而去。
金晨和齐飞扬见状,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跟上筱笑和筱崎的步伐。
他们虽然不是筱家人,可也受了筱家这位的恩惠,不上去拜见说不过去。
待四人快要飞到山顶时落地后,立刻运转起身法,如飞鸟一般轻盈地朝着山顶疾驰而去。
远远地,便望见那院门已然敞开,仿佛是在迎接他们的归来。
筱崎兄妹和金晨二人毫不犹豫地迈步而入,一进入院子,目光便被树下坐着的筱啸天所吸引。
只见筱啸天端坐在树下,一袭白衣胜雪,气质温文尔雅。
他的面容虽不显沧桑,但那双眼眸却依旧锐利如鹰,让人不敢直视。
四人快步走到筱啸天面前,恭敬地行礼道:“见过老祖。”
“见过筱老祖!”
筱啸天微微颔首,示意他们起身免礼,然后缓声道: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筱笑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心中暗自思忖:
她可不敢说实话,说他们是回来看戏的,那岂不是要被这脾气暴躁的老祖暴揍一顿?搞不好还会被直接从这烈阳峰上扔下去呢!
毕竟,这场即将在烈阳城中举行的结侣仪式,可不单单是筱家人的事情,其中还牵扯到他们同父异母的姐妹。
这要是被老祖知道了他们的真实目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于是,筱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老祖宗,您知不知道烈阳城很快就会有一场结侣仪式呀?”
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恼了筱啸天。
“嗯?”
筱啸天满脸狐疑地看了筱笑一眼,自从得知那个拥有筱家血脉的流云被当作血奴之后,他就对烈阳城里的事情完全失去了兴趣。
二话不说便直接返回了那个安置他这分身的芥子空间,也就是那幅画里。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像是想起了筱笑之前提到的结侣之人,于是随手一挥,一幅画面便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画面中,奎文峰上的一处院落显得格外冷清,只有几根红绸孤零零地挂在那里,大门和窗户上贴着几个双喜。
而在那冷冷清清的院落中央,一个笑得有些傻乎乎的男子正兴高采烈地拉着一个身穿粉色法衣、头上遮着红色盖头的女子走进房间。
那女子的手被男子紧紧握住,看起来有些僵硬,似乎并不太情愿。
尽管红盖头遮住了她的面容,让人无法看清她此刻的表情,但从她那微微颤抖的玉手,众人还是能够感觉到她的心情似乎并不是那么愉快。
看到这一幕,齐飞扬不禁疑惑地看着筱笑问道:
“结侣的时候需要遮住红盖头吗?”
他满脸狐疑地挠了挠头,心里暗自思忖着:
“我记得以前宗门里的弟子结侣时,都是在结侣大殿里举行仪式,可没听说过要盖什么红盖头啊!”
尤其是看到那一身粉衣的新娘子头上还顶着个鲜艳的红盖头,这搭配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这流云是不是故意这么做来恶心人的。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对这个所谓的“传统”产生了一丝疑惑。
筱笑和他的妹妹对视一眼,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然而,他们却不约而同地悄悄往旁边挪了一小步,似乎想要离筱啸天远一些。
筱啸天自然注意到了这两个后辈的小动作,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心中暗骂:
“这俩没出息的家伙!”
在凡界谁才会穿一身粉色嫁衣,那是为妾的才会穿,这不是故意膈应他是干什么。
可他就是一分身,能隔应到他?呵……。
金晨的面庞如同被冻住一般,毫无表情可言,就好像他根本不认识光幕之中的人似的。
齐飞扬见筱笑并没有要为他解惑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言,安静地继续观看着。
唉,这赵启霖也真是的,洞房花烛夜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都不知道把屋子里的遮掩阵法给打开。
等会儿要是不小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到底是看呢,还是不看呢?
赵启霖似乎察觉到了筱雅的不自然,他温柔地扶着她,让她坐在那张精心布置的大床上,然后轻轻地抓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
“雅儿,我们已经成为道侣了,你放心,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盖头下的筱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但很快她就又恢复了羞怯的模样,轻轻地点了点头。
“夫君,妾身相信你的话。”
至于结侣契约,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谁也没有提及。
赵启霖之所以没有提及结侣契约,是因为赵星河曾阻止他使用这一契约。
而对于筱雅来说,她自然是乐得如此,毕竟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更加自由地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