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老从天上飞了下来,宠溺的用手指敲了一下钱朵儿的眉心:“你呀,少惹点事。”
转过身后,恢复一脸严肃的神情道:“小友,朵儿无意冒犯,你也出了气了,不如此事就此揭过。”
钱朵儿一听急了,“甄爷爷!你怎么帮着她啊?她把我欺负成这样,你竟然不杀了她,为我泄愤?!”
“难道不是你有错在先吗?”幸好甄老是个识大体的。
不然阮玉今日还真没这么轻松离开。
甄老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对上甄老她或许不会死,但绝对会折半条命在这。
“我不管,我就要这只独角兽,还有,她杀了我那么多护卫,还把我当风筝一样挂在天上,这个仇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钱朵儿语气激动。
“甄爷爷你不帮我,我自己来!”
闻言,甄老的神色冷了下来:“朵儿,不可胡来。”
“甄爷爷!”钱朵儿不明白,阮玉不过是一个长得有点姿色的花瓶而已,顶多比自己有点实力,可是,谁知道她活了几千几万年了?
甄爷爷为什么要忌惮她?
“小友,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个召唤师吧。”甄老摸着胡子,笑的一脸和蔼。
召唤师?
钱朵儿眼眸一颤。
嚣张的气焰不自觉的收敛了许多。
甄爷爷看人很准,既然他都说了是召唤师,那么定是召唤师无疑了。
召唤师啊!那她还真不好轻易得罪。钱家虽然家大业大,在驯兽大陆各地布满了产业,但是召唤师乃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整个驯兽大陆,也不见得出十个召唤师。任何一个势力,哪怕是抬手可灭的小宗门,若得到了召唤师的助力,便可以在短时间内,迅速的崛起!
他们钱家,还没有召唤师呢!
“你怎么知道?”阮玉颇为意外的看了眼甄老。
甄老哈哈一笑:“小友的独角兽,兽性尚在。能将魂兽驯化后并保留兽性的,唯有召唤师可以做到。”
这个道理阮玉自然也懂。
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何甄老会因为自己召唤师的身份,而对自己这么客气。
莫非,此地很缺召唤师?
“没错,我的确是召唤师。”阮玉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她就算有意隐瞒,可甄老也不是傻子啊。
瞒不住的。
“不知小友身后的靠山是……”甄老试探性的问道。
“我是散修。”
音落,甄老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几分真情实意。
他刚要开口,钱朵儿一改先前的跋扈,主动邀请道:“来我们钱家做长老吧!”
“……”
“我为我之前的无礼行为向你道歉,还望大人原谅。”钱朵儿深深的鞠了一躬。
甄老满意的看着钱朵儿。
朵儿性子是顽劣了些,可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
“不去。”阮玉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莫名其妙被刁难的一通,还差点挨了打,阮玉没理由给钱朵儿好脸色。
只不过,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小辣椒钱朵儿竟然没有生气。
“大人消消气,我已经知道错了,并且深刻的反省自己。”钱朵儿露出一抹可爱的笑容:“只要大人来我们钱家做长老,大人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满足!”
阮玉暂时没有接话。
她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的确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
看甄老眉心的白雾便知道,他是个好人。
阮玉决定相信甄老一次。
“任何要求,都可以满足?”阮玉问。
钱朵儿一听有希望,眼睛都亮了:“嗯嗯!我可是我爹最宠爱的女儿,在钱家,我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
“要求我还没想好,先带我回府吧。”
“好!”钱朵儿殷勤的拉着阮玉上了轿辇:“大人请上轿。”
见钱朵儿也要上来,阮玉立即看了过去。
钱朵儿急忙收脚:“呃,我不坐,大人您坐。”
她从轿辇上走了下来,表情有些不开心。
“看什么看,驾车!”钱朵儿怒斥车夫。
得亏阮玉只把护卫杀了,没杀车夫,否则现在连个驾车的人都没有。
车夫忙不迭挥舞手中鞭子:“驾!”
“甄爷爷。”钱朵儿求助的眼光看向甄老。
甄老无奈的用神力托住她,二人跟在轿辇后面,一路往钱府的方向飞去。
“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朵儿吃瘪的样子。”钱朵儿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着实把甄老给逗乐了。
“没办法,是我把人给惹生气的。”钱朵儿咂舌,“早知道她是召唤师,我就不那么对她了。”
“她现在肯定非常讨厌我。”
“以后还这么嚣张吗?”甄老打趣道。
钱朵儿努嘴:“甄爷爷,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只是想要一只独角兽,我有什么错?”
说到独角兽,钱朵儿满眼都是欢喜,“那只独角兽真的好漂亮呀!”
比她所有的坐骑,加起来都要漂亮!
“没错,只是甄爷爷是不是告诉过朵儿,不可以滥杀无辜,欺凌弱小?”
钱朵儿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过,但那些刁奴都是贱命一条,死了便死了,有什么的?”
“……哎。”甄老沉默片刻,到底是无话可说,叹了口气便没下文了。
轿辇内。
阮玉将两人的对话尽收耳中。
这个钱朵儿,还真是跋扈的可以,视人命如草芥,恶人一个。
改日寻到机会,还是将此人铲除掉吧。
她的杀意控制的很好,一丝都没有泄露。
甄老是故意让阮玉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的,他本以为,阮玉会起杀心。如此,也好寻个理由,将她驱赶。
损失一名召唤师,后果固然严重,可也比不了朵儿性命重要。
可是并没有。
难不成她没听到?不可能啊,她的实力已经超越神级了,如此近的距离,哪怕是皇者境低阶的修炼者,也该听到了才是。
还是说,她根本不介意?
钱府门前。
钱家主得知女儿即将回来的消息,高兴的带着一队人马出门迎接。
“大人,我们到了。”本该从轿辇里出来的钱朵儿,此时像个丫鬟,讨好的替里面的人掀开帘帐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