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辰。
顾流桑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
几年未见他倒是还如同一个清澈的大学生啊!
也不知是得了什么机缘,变得更加年轻了。
驴子注意到了她的异样,低声问道:“妹子,你不会真想找个男宠吧?”
顾流桑将放在祝星辰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便见驴子一张驴脸上写满了不赞同,颇有几分家门不幸的味道。
“流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月思苑从内室出来,竖起耳朵听着驴子与她的对话,眼睛bui~的一下子就亮了,露出了一个贱兮兮的表情。
顾流桑无语凝噎。
“你们是不是想太多了,这人是我认识的人,我曾经误入空间裂缝去过沧莽大陆,和他一同游历过一段时间,他叫祝星辰。”
说完后,顾流桑眉目微蹙,虽说她与祝星辰不存在什么特殊的感情,可是毕竟算是熟人,也算有些交情,如今这个熟人沦落到这步田地,若是袖手旁观的话,怕是心思难安,每每想起都会成为心里的疙瘩。
“那就买下来!”月思苑跃跃欲试。
“原来如此!”驴子听完她的话,对着房间里的传声法器,很干脆地直接出声:“三万中品灵石!”
每个房间的桌面上都有一个绕着绿色花腾的小夜灯模样的传声法器,只要往小夜灯法器的凹槽上放入灵石启动,在一个手指的距离内对着它说话,声音就能传向大堂。
自拍卖会开始,她们的传声法器就已经启动了。
众人:“......”
月思苑:“......”驴子动作还蛮快的嘞!
顾流桑:“......”败家驴子,本来大家都一点一点加价的,你直接将价格提升一倍,怎么不按常理走啊!
因为祝星辰体质被曝光,反而拍卖的人少了很多。
在场的高阶修士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兴趣,最终,祝星辰竟然被顾流桑以三万中品灵石买了下来。
“这花家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月思苑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草草结束的这件拍卖品。
初时气氛还很热烈,越是推近,越是清冷。
“难道还有什么阴谋不成?”顾流桑问道。
“方才我联系了我阿兄他们,大兄和阿爸他们也来到了这个拍卖场,而且西域的几大势力也派了代表人来。”月思苑说道:“以往花家收得资质不错的新人可不会轻易放过的,如今却将一个纯阳之体的特殊人才送入拍卖场,很不符合他们家族的作风呢!”
顾流桑抿了一口茶,道:“事已至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咚咚咚~”
包厢的门被敲响。
两人都没有出声,随后就听到门外敲门的工作人员的声音。
“客人,我是来送您拍卖的物品的。”
顾流桑开了包厢的门,让工作人员带着人进来了。
祝星辰麻木地抬头,看清顾流桑的面容时便怔在了原地,“顾......”
他的声音有些吵哑,眼神微亮。
顾流桑朝他微微颔首,于是,他将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工作人员开口道:“客人,三万中品灵石。”
顾流桑将准备好的灵石递给工作人员,那人就直接离开了。
祝星辰发现买下他的是顾流桑后,松了一口气,依旧如根木柱子一般立在那里。
顾流桑挥手从储物空间放出一张凳子:“坐!”
“谢谢!”祝星辰木然地坐在了凳子上。
顾流桑抬眼打量了一番祝星辰,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人这么客气呢!
她记得初次见面时,这家伙不是挺能说的嘛,如今变得这般安静了?!
顾流桑踌躇了一番,还是直接问道:“你怎么沦落至此?”
话音刚落,祝星辰就直接流泪了,然后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嚎啕大哭,接着就要朝她扑过来。
“不准狂蜂蝶浪地靠近妹子寸许!”驴子一个箭步横在了她们之间。
然后将祝星辰绊倒了。
正所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坐着。
祝星辰直接坐地上环抱自己嚎啕大哭。
弄得驴子莫名的有一种欺负老实人的错觉。
要不是包厢内有隔音效果,怕是会扰民哦!
顾流桑知道他突逢大变,又是单纯的大学生,心里委屈却一直强忍着,此刻见柳暗花明,才如此失态,情绪开了阀门,一下子难以止住。
“喂,少年郎,别伤心了,我家妹子可是将你救出来了,你以后就自由了......”见他这么伤心,驴子不由自主地就站在他面前安慰起来。
“哇啊哇啊哇啊哇啊~~~”
人都知道,情绪上来的时候是不能慰的,越安慰那是越想哭,驴子安慰的后果就是使得祝星辰越哭越大声。
似乎要将近来所受的委屈一次性发泄出来。
“莫哭泣,挫折是一种考验,你生命中的这个坎已经过去了,未来咱向前看......”没办法,驴子只能往他身上蹭,继续安慰。
接着驴子就被搂住了,祝星辰依旧哭泣,而且将它当成的抱枕。
好半晌,祝星辰终于不哭了,但是他的双眼已经红彤彤的,而且然肿了。
“我知道你这段日子肯定受苦了,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等会儿再细说你的事。”顾流桑将他带到了内室。
祝星辰发泄了一通,情绪好多了,但是哭太久,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了,只能不停地点头。
听得顾流桑这番话,谢过顾流桑,深吸一口气,终于有一种心安的感觉,直接躺在了内室的榻榻米上。
顾流桑订的包厢就是一个普通的包厢,分为内室与外室,空间虽然宽阔,但内室也只有一张榻榻米。
一般情况下,顾流桑与月思苑都是各个占着外室与内室,随意放一块蒲团就地打坐。
买了个人回来,她们就不方便待在内室了。
回到外室,月思苑坐在窗边,喝着她泡的灵茶,惬意地看着堂下拍卖会。
“妹子,快给我清清皮毛!”驴子跑了过来,甩着身子,它背上被祝星辰的眼泪沾了一大片,它搞不懂,一个大男人眼泪怎么这么多。
甩了一个清洁咒过去,驴子干爽了。
“你这位故人,真性情啊!”月思苑悠然地喝着茶。
“他身上被下了禁制!”顾流桑重新坐到了她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