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头偏僻的停车场角落,暮色给地面镀了层灰扑扑的光。
詹姆斯盯着纸箱里的花束,指尖轻轻划过花瓣,水珠顺着指缝滴落,在水泥地上砸出小小的圆斑。
“clone by在日本好像是一种被称为宁桓花的花,”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沉吟,墨镜后的目光在暮色里微微沉了沉,“这是组织给我的?”
朱蒂抱着病历夹站在旁边,指甲无意识地掐进纸页边缘。
“是好像用昨天晚上引爆汽车的组织同伙的名字作为委托的寄件人的名字,”
她语速有点快,“所以应该不会有错,一般带来医院的东西都会有假扮成警卫的我们的人员进行检查,但是没想到他们会用快递这一招。”
说着,她瞥了眼旁边站着的柯南,小学生正踮着脚,脖子伸得老长,盯着花束。
柯南:今天第次在心里腹诽fbiI这帮没眼力见的,不知道他是小孩子吗?拿低点能怎样?
詹姆斯的手指在纸箱边缘敲了敲,突然轻笑一声:“可是为什么要送这种花给我呢?科伦巴姆是科罗拉多州的州花呀。”
话音未落,柯南成功踮脚靠近花,鼻尖几乎要碰到花瓣:“一定要得到手就是这种花的花语。除此之外还有绝对要赢得胜利的含义。”
他抬头时,镜片在暮色里反了下光,“叔叔,这不是普通的花束。”
赤井秀一靠在旁边的消防栓上,嘴角扯出个冷硬的弧度:“这是开战宣言,是吗?”
柯南抬眼看了一眼赤井秀一,总觉得对方在此时此刻不太合适宜的很兴奋,很激动,很....期待?
詹姆斯和朱蒂对视一眼,前者的脸色沉了下来,后者咬了咬嘴唇,目光扫过停车场入口处不断涌来的车辆。
就在这时,一辆银色轿车猛地刹在停车场角落,车门“砰”地打开,一个男人半扶着同伴跌出来。
“振作一点,已经到医院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喘息,同伴捂着肚子蜷缩在座位上,额角全是冷汗,嘴里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停车场里,车灯连成一片光海,引擎声、刹车声、车门开关声此起彼伏,无数人脚步匆匆地往医院跑,有人抱着孩子,有人互相搀扶,惊呼声和催促声混在一起,像一锅煮沸的水。
朱蒂扒着停车场的栏杆往下看,眉头拧成了一团:“刚才看到的是火灾的受害者吗?”
话还没说完,詹姆斯腰间的通讯机突然响了起来,电流声里夹杂着嘈杂的背景音:“我是负责正门的彼得!詹姆士先生,这里突然来了好多救护车和私家车,受伤的人还有生病的人太多,医院门口根本没办法一一检查!”
对讲机的声音很大,旁边的赤井秀一和柯南都听见了。
赤井秀一手指在消防栓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朱蒂的脸色瞬间变了,病历夹“啪”地掉在地上也没察觉;柯南更是急得原地转了个圈,脚尖不停地蹭着地面——身高不够,根本看不到正门的情况,只能干着急。
来个人抱一下啊!
抬头看了一下三个大人。
你们的大脑还没看见大门情况呢!抱一下啊!
.....
而在另一头,医院外墙的阴影里,安室透戴着棒球帽,压低的帽檐遮住了大半个脸,正靠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旁抽烟。
众所周知,安室透本人不抽烟。
众所又周知,现在这个情况他一个人靠在医院门口,如果不是为了抽烟的话,根本没有理由在这待着。
作为一个专业的卧底,安室透从不在细节上犯错误。
烟头明灭间,他看见一辆黑色轿车无声地停在街角,车窗摇下一条缝,露出李乐安那易容成托卡伊埃苏漂亮狐狸眼少年的半张脸。
对方朝他点了点头,又迅速摇上车窗,拉上口罩,戴上墨镜,消失在车流里。
....
李乐安握着方向盘,后视镜里映出后排昏迷的本堂瑛佑。
倒霉孩子在这方面待遇比他姐好点,他姐前两天躺的是后备箱。
少年的头歪在椅背上,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阴影,手腕上还留着被黑羽扣过的红印。
车子在一条小巷里拐了个弯,避开了巡逻的警车,停在FbI驻点的后门口。
“FbI都快成筛子了……”他低声吐槽,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当然,酒厂也没好到哪去。”
一个自家驻点被摸的门清,一个自家全是卧底。
又想到他俩一个是世界上目前最强大国家的最出名的执法机构,一个是横跨多国的超大犯罪集团。
李乐安沉默。
李乐安发出了“啧”的声音。
驻点的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零星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李乐安小心翼翼地把本堂瑛佑背在背上,猫着腰溜了进去。
走廊里的灯光昏黄,墙角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天花板。显然被人动过手脚。
他轻轻推开一间病房的门,把少年放在床上,目光扫过房间里空荡荡的药柜和凌乱的床铺,嘴角又扯出个嘲讽的笑:“就这防守……”
确认本堂瑛佑呼吸平稳后,李乐安迅速离开。
夜色里,他的身影很快融入人群,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而医院里,警报声、呼喊声、脚步声还在继续,仿佛一场没有尽头的混战,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世界上目前最强大国家的最出名的执法机构个横跨多国的超大犯罪集团正在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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