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田翎稚冲好像忽然想起,对啊,百禄镇地处边关鱼龙混杂,一个小娘子合一安身立命。
“跟我说说呗!”田翎稚笑得一脸不值钱。
安娘子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田翎稚吃痛坐起来。
“时机到了自然后跟你说。”
“切,不说算啦!小气鬼!”
——
萧家,一个先生模样的人在门前探身,“请问这是田娘娘子的家吗?”
院子里人同时看过去,萧泽朗如临大赦,“爹,咱家来人了你快去看看。”
快去看吧,再不去你三儿子这双腿就要被马步扎废了。
萧道寒转身,老三看准时机站起身,“不行了,扎这么腿都抖了。”
“爹,三哥偷懒。”老五手里抓着一条青虫喊道。
“你三哥不听话你就惩罚他。”萧道寒回道。
老五正好觉得自己玩虫子无聊,又抓了一条红色虫子乐颠颠奔萧泽郎来了。
平时挺可爱的一个小女孩,怎么这会儿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样,要吃了他呢?
“你不要过来啊,不要,我害怕。”
萧泽朗哪里还有心思扎马步,撩起腿就跑,那两条虫子比他爹的鞭子都可怕。
只要碰到身上立马一层鸡皮疙瘩。
更过分的是上一次他不穿衣裳,小五就塞了一条带毛的虫子在他的裤子里,害他疼了好几天。
怕了怕了,跑了跑了!
萧泽朗在前边跑,萧泽雅在后面拿着虫子追。
“请问你找哪位?”萧道寒端得一副翩翩公子模样,身量又高单单是这一身气势就让别人恭敬几分。
先生上下打量一番施礼,“我是西边药堂的先生受田娘子所托来给萧公子看病。”
萧公子应该就是眼前这位,毕竟这里配得上公子二字的只有眼前的人。
萧道寒错愕,“是稚稚让你来的?”
“嗯,是今日清晨田娘子特意嘱咐老夫来给公子看病。”
“特意!”
是特意,西边药堂那么远,稚稚特意去找先生给自己看病。
这是什么?这不是在乎自己又是什么?
果然他们家稚稚温柔善良,人美心地好。
两人找了一处坐下,先生手指搭在腕上。
脸色从怀疑到坦然,最后到释然。
“公子的身体没有大碍,相反的还很康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方面有点太过旺盛,还是需要阴阳调和才好。”
话说的如此明白萧道坏哪里还会不明白。
以前自己还好,可是最近在家每每见了稚稚他总觉得有一种冲动越来越难以控制。
郎中捋捋胡须,哈哈大笑。
萧道寒红了半边脸。
不过,他只知道有那么一回事,确切是怎么回事他还不清楚。
“那个先生可否指点一二?”
郎中笑的更大声了,这人瞧上去也有二十几岁了,居然不懂。
“好好好,这都不在话下,老夫这有一本秘籍交于公子,还望公子细细研读才好。”
说着郎中就在箱子底下翻了一本书出来,书封没有什么特别,萧道寒只随便翻出一页,脸就红了耳朵根。
这这这!
这可千万不能让稚稚看见啊。
“稚稚那边还请先生替我瞒着。”
“这是自然,小夫妻之间得情趣,老夫懂。”
说完笑盈盈的看着萧道寒。
萧道寒似乎想起什么,“不知道先生懂不懂做饭那些事?”
这倒是把先生难住了,君子远庖厨,男人会做饭的少吧!
“公子怎么忽然想起要做饭了呢?”
萧道寒挠头,“我是想稚稚每天要照顾几个孩子还要做生意,再忙着准备家里的吃食一定很累。”
“那就是说公子在心疼田子喽!”
萧道寒点头承认,“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什么规定谁该做什么,谁不该做什么,都说男人要赚钱养家,可是我不在家她既赚了钱又养了家,这些我都看看在眼里。”
先生心中赞叹。
先生觉得萧公子同大多数男人很不一样。
多数男人都奉行男主外女主内,每天回到家一副老爷做派,对自己妻子就像是对待一个奴隶。
男人既要建功立业也要夫妻和睦。
“公子还是问问别人吧,老夫除了一些药膳别的是一点不懂的。”
“药膳吗?那有没有吃了对稚稚身体好的药膳?”
“那自然是有的,女人是最需要滋补的。”
本来先生都起身了准备走了,萧道一看连忙又拉他坐下来,拿出纸和笔递到手中,“劳烦您写下来。”
郎中好笑又无奈,只得一字一字的把功效和所需材料写下来。
萧道寒如获至宝,小心叠起来塞进怀里,留住女人的心就先留住女人的胃。
先留住稚稚的胃再留住稚稚稚的心。
“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喜欢都这样轰轰烈烈。”
这时候萧泽朗和小萧泽雅不知道从哪里跑了一圈回来,萧泽雅精疲力尽瘫在藤椅上。
“先生我爹哪是年轻,那是图谋不轨!”
这话一出瞬间逗得先生哈哈大笑。
萧道寒作势要教训他,老三背起竹篓一溜烟出去了。
“爹,我去山里打一些野味给娘补补身体。”
萧道寒一愣,他这个当相公的倒不如一个孩子了。
“这孩子啊,以前最是调皮,摔断了一条腿生生是田娘子带着养好的,现在上树爬墙不在话下。”
男人关爱妻子,几个孩子又活泼可爱,这一家子真是再好不过的人家,这种日子只会越过越红火。
“不过还有一件事老夫还是要多嘴。”先生突然说。
“嗯,您说。”萧道寒虔诚的像是在听神明的嘱咐。
“我与田娘子有算是几分交情,所以关于她的一些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以前你不在家她一个人过得有多苦我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你回来了,我见你也是靠的住的,那你就多多保护她才行。”
“这是自然,我既然回来了断然没有再让她被人欺负得分。”
先生忽然冷笑,“你可能不知道,欺负她最多的就是你那乡下的娘,还有你那个二哥……”
说到这先生停了下来,摇摇头,不肯说下去。
萧道寒有种不好的预感,催促道,“到底怎么了?”
郎中看出萧道寒对田翎稚道寒在意不像是假的便说道。
“有好几次你那个二哥差点轻薄了你娘子”
手里的木棍“咔——”地在手里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