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群众,“不好说,自始至终,萧营长都没跟那个女同志说过话呀。”
“就是,很难判断……”
“我猜应该站杜大夫这方,她家世、工作都好,听说还是卫生院的一枝花呢。”
“你小子不行啊,还是年轻。
就算是杜大夫有意向,她家里人也不一定同意。
杜大夫工作这么好,将来能放弃工作随军吗?
不能随军,能吃得了两地分居的苦吗?
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有情就能饮水饱吗?
何况是单恋,能长久吗?”
大伙都觉得这个过来人说的在理,结婚后可不就是过日子嘛。
有几个嫂子就是长期两地分居很多年,其中的酸甜苦辣咸只有自己知道,都深有同感。
大洪媳妇更是深有体会,早些年她都把自己当男人使。
上班、带孩子、洗衣做饭、买秋菜、腌咸菜、拉煤球,又当妈又当爸,凡是力气活的也都干过来了。
小姑子是孩子的时候,就开始帮她带孩子了,可帮了大忙了。
朱大夫跟小姑子是高中同学,作为过来人,她能看出点苗头,奈何神女有情,项王无意呀。
她这不得想想办法嘛……
听着乱哄哄的议论,完全是不利于自己的,杜艳艳眼睛都气红了。
感觉自己仿佛都被扒光了衣服,站在众人面前被评头论足!
指甲深深的掐在掌心里,疼痛让她有了一丝清明,才没有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她知道这是对方的语言陷阱,要是掉进去才完了呢!
从小生活优渥,但她可不是蠢货!
几句话就能让人牵着鼻子走。
杜艳艳冷着脸,“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你什么也不知道,就大咧咧胡编乱造几个意思?
我和萧大哥是认识的,我们两个人怎么样用你一个外人来管?
你快省省吧!
就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信不信我告你诬陷、诽谤?
我现在喊一声,你就会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懂吗?”
说着,脸上带出来优越感,顺势伸出手来,想羞辱性的拍拍乡下妞的脸颊,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楚恬能让她如愿吗?
一把握住杜艳艳的咸猪手,“说话就说话,谁让你动手动脚的了?
咋地,男的满足不了你了,还想换换口味儿?
就你,还想摸本姑娘如花似玉的脸,做梦呢吧?”
闻言,门口瞬时传来了哄笑声。
之前,他们还为这个女同志捏了一把汗,没想到人家轻易就躲过了,还这么敢说!
大洪媳妇更是激动,兴奋张的抓紧了朱婶子的手臂。
朱婶子也感觉不到疼,全副心神都在屋里的两个人身上。
她突然觉得,也许侄子没这个福气娶杜艳艳了。
这么厉害的姑娘,说动手就动手,家世还这么好,谁压得住?
整不好侄子就成上门女婿了,成了别人的儿子,她不得挨娘家人埋怨呀……
杜艳艳不知道自己的追求者,即将少了一个。
她使劲往外挣了挣生疼的手腕,却纹丝不动。
这乡下妞是吃大力丸长大的吗?
这么大力气!
又听楚恬粗俗不堪、混不吝的话,气的火冒三丈,眼珠都瞪圆了。
三观都被刷到了新的高度,臭丫头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
“你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要脸皮,可别捎带上我!
你知道我姑父是谁吗?
我警告你,快点撒开手!
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楚恬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傻了?自己姑父是谁都不记得了?
还要来问我这个外人?
你病成这样你家里人知道吗?
我看你不是大夫,倒是像刚从北安医院里偷跑出来的……”
门口又传来一阵哄堂大笑,觉得这姑娘太有意思了!
“你才是精神病,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胡搅蛮缠的人!
你再不放手,我就让人喊保卫科的同志,请你去所里喝茶了!”
“你都说我胡搅蛮缠了,那我能如你愿放手吗?
谁知道我放手后,你会不会再动手?
我这可是正当防卫好吗?
大伙可都看见了,是你先动的手。
到时候,保卫科的人来了也得讲理是吧?
肯定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是非不分。”
被阴阳了,杜艳艳都觉得是毛毛雨了。
她见过很多女人掐架,小到有邻里为了一根针、一棵葱互骂互殴的,大到工作中争取先进、标兵各显其能的。
就是没见过楚恬这样兵不血刃的!
她知道,自己的名声、名誉、名节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杜艳艳此时已经出离愤怒了!
她做好了,大不了不要工作,也要痛揍乡下妞一顿的心理准备!
楚恬见对方不是好眼神儿,好像被自己刺激的精神崩溃,破大防了,似乎要真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