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胡伏的话后,柳河才明白,本来两人就约定好了,也不需要他做什么,没想到是来监工来的。
“二叔,我粗略的看了一下那个名册,大的小的,老的少的,修为高点的,修为低点的,差不多有十万之数。”
当柳河将名册看完时,心里都觉得无语了,自己一个人,教这么多人,怎么教?
一开始,以为真的只是那天看到的那一百多人,没想到那只是一小部分的小部分。
所以,他才想一鼓作气,将教授的方式定好。
经过之前的思考,柳河基本想了一个方法,自己若是一直讲,一直教,搞不会好累死都教不完。
“二叔,我是这么想的,二十岁以下的,划为一批人, 其余的,按照修为来定。”
“筑基到金丹,为一批人,元婴和炼虚为一批人,合体的单独为一批人。”
“然后,我每个月给一个批的人讲授一次,一次两天到三天时间,一轮完整的下来,需要四个月。”
“当然咯,如果不是属于自己这个批次的,也可以来听。”
“二叔,你的场地够大不?”
柳河大致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胡伏,一个月一次,自己也需要休息时间,以及做自己的事情。
胡伏听后,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如果按照柳河的这种方式,的确可以普及到全部人身上,但是,这个周期,还是感觉有点长。
“场地没问题,但轮一次的周期太长了,我觉得换成半月一次,一轮两个月,感觉会更好?”
胡伏望着柳河说道,这是自己的想法,他不想和柳河商量。
“二叔,你也是一个修者,应该也知道吸收的太多,不是一件好事情。”
“四个月,可以给他们充分的时间去消化自己领悟的东西。”
“若是次数太多,反而会贪多嚼不烂。”
“除此之外,我也有事情,风景玉那边,可是现在都还没有动手。”
“所以,在完成风景玉的事情之前,我只能说,二叔,抱歉,每个月,什么时候教授,时间由我定。”
“若是有急事,赶不回碧山谷,可能当月的还要取消。”
柳河可不会被胡伏的一句话就给说动,想让自己当牛马,怎么可能?
答应归答应,但不会就这么乖乖就范的。
“你这个不合理!”
胡伏听后,收起了笑容,也直接否定了柳河的方案。
柳河的做法,完全就是随心所欲,想来就来,不想来的时候,直接给一句话,有事,便取消了。
哪里有这么简单?
“二叔,这个没办法!”
“你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
“关于风景玉,我虽然想找他麻烦,但也不是必须的,相比较而言,应该是你们胡家更加忌惮他。”
“若是谈不成的话,那就不谈了,我现在就离开碧山谷,各域流浪去!”
既然谈不拢,那就不谈,柳河的头脑很清晰。
若真的谈崩了,大不了被他们囚禁,因为有求于自己,他们不会对自己怎样。
反正一句话,如果想将自己当下属一样的用,那好说,千金难买我愿意!
“你就没考虑过馨海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如果在这里,他们的生活会更加的好,若是你离开,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会落得什么下场?”
胡伏见柳河这种光脚不怕穿鞋的样子,感觉有点头痛。
实在是没办法说服柳河,就只能用胡馨海和她的孩子当理由说服柳河。
“哦?”
“考虑他们?”
“如果你不提,我可能还会考虑一下。”
“再说了,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二叔难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现在反过头来,想用她们来要挟我?”
“二叔怕是想错了方法吧!”
柳河很清醒,他的确是渴望有一个孩子,可这个孩子,不能是被人用这种手段生出来的。
而且,自己和胡馨海之间,有的也只是男女之欲,并没有多少男女之情。
“就算你不顾及馨海,但孩子呢?不管如何,他始终是你的孩子!”
胡伏还是不死心,继续用柳河的孩子说事情。
“呵呵,二叔不要开玩笑了。”
“用自己的侄女和自己的侄孙来要挟我这个外人,你有没有想清楚?”
“而且以现在的情况,这孩子生出来后,到底是姓柳,还是姓胡,我自己都不确定。”
“反正,我今天就把我的话放在这里,同意的话,我们就好好的合作,要是不同意,那就一拍两散!”
柳河没想到胡伏居然会这么做,真的是禽兽,自己品德比他高尚太多。
一开始,柳河还想着,好好的研究,尽心尽力的帮着胡家培养下一代。
现在可好,仅存的这点心思都没有了。
胡伏见柳河如此痛快,说不答应就不答应,面容当即变化,想着用强让柳河答应下来。
刚好要动怒,却好像被什么压了下来。
“好,就依你!”
胡伏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答应了柳河的条件。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胡伏刚要动怒时,胡雷传音告诉他,答应柳河的条件。
能争取的自然要争取,可是谈不拢,就要撕破脸,胡雷觉得没有必要。
两者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只是合作的关系,大可不必闹得这么僵。
“这还差不多,还是我老丈人明事理!”
从胡伏的表象来看,柳河就猜到,一定是胡雷做主了这件事。
既然胡雷肯说话,柳河想着卖他个面子。
“二叔,我就不送了,慢走!”
和胡伏闹得不愉快,柳河不想跟他多说,为了胡家的壮大,不择手段,连“禽兽”都做的人,看着就恶心。
“哼!”
胡伏也不想和柳河多说,也不想继续见到柳河,一甩衣袖,直接走了。
屋中,胡馨海将两人的谈话听得很清楚,心中五味杂陈。
家族将自己当筹码,当棋子,在关键时刻,居然用自己来要挟自己的道侣,要挟自己孩子的父亲。
而柳河这边,本就对这件事有芥蒂,好不容易两人之间关系好一点,现在倒好,自己连什么都不是了。
或许,柳河对自己有真心相待的意思,可因为家族的逼迫,导致柳河对自己也不是那么的重视,甚至是远离。
悲哀,胡馨海默默地转过身,尽可能的让眼泪往眼睛里流,不让它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