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顿住，她挑了挑眉，并没有马上回答女儿这个问题。
自女儿出生以来，她从未对外公开女儿生父的身份，女儿也一直跟着自己住在昭和宫。
“娘亲，楚伯父是孩儿的爹爹，对吗？”长乐见娘亲不回答，于是又接着问道。
“长乐，这是谁跟你说的？”顾瑶可没跟人说过楚奕是女儿的生父。
“是二哥哥说的，她说他的爹爹就是我的爹爹。”
顾瑶：……
顾瑶哦了一声。
她还真没想到她这个小儿子随口说了这样的话。
她想了想，回道：“长乐，其实你的爹爹是谁娘亲也不清楚，所以后宫的两位伯父，包括你秦叔叔你都可以叫爹爹。”
顾瑶知道女儿的生父是谁，但现在她不能说出来，这样对女儿没有好处。
她以后也不打算把女儿给他们其中一个人抚养，女儿就昭和宫陪着她，等她长大了，她在赏她一处宫苑居住。
“娘亲怎么会不知道呢？真是一个糊涂的娘亲……”长乐一脸疑惑地说道。
不过她记住了娘亲刚刚说的话。
“好了，长乐，你先去玩吧。”
顾瑶不想跟女儿继续谈论这个问题。
女儿的身世她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
女儿出去后，顾瑶召见了已经在外等候了好一会儿的于长林。
今年已经六十三岁的于长林，此时已经是满头银发。
“臣拜见皇上！”
“爱卿坐吧。”顾瑶让宫人上了一壶碧螺春。
落座后，于长林主动问道：“不知皇上今日召见臣，所谓何事？”
于长林记得皇上有一段时间没有单独召见过自己了。
今日突然召见他，他还感到有些意外。
顾瑶笑了笑，说道：“于爱卿啊，朕记得你是兴起元年入仕的吧。”
“回皇上，臣确实是兴起元年出仕为官的，到今年已经是第三十七年了。”于长林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帝王。
顾瑶点了点头，道：“三十多年了，你辛苦了。”
“皇上，这为人臣子，为朝廷办事，为皇上分忧是臣的职责，臣不觉得辛苦。”于长林回道。
顾瑶这时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有些话她现在是必须说了，于是也就不拐弯抹角。
于是她接着道：“于爱卿啊，朕今日叫你来，是想给你换个差事。”
听到此话，于长林顿了顿。
虽然已经猜到了皇上的用意，但此时此刻，他还是有些错愕。
“皇上想让臣换个什么差事呢？”于长林问道。
他知道自己确实老了，在大越六十五岁以上的官员就可以告老还乡了，他今年已经六十三了。
顾瑶回道：“朕的两个儿子一个，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都是大孩子了。朕想让你给两位皇子当老师，教他们做文章，学习理政治国之道。”
于长林顿住了。
他没想到皇上会让自己干这样一件差事。
“皇上，臣虽能做一些文章，但并不善于教授弟子。臣怕误了两位皇子的学业。”于长林委婉的说道。
这不是一份好差事，因为两位皇子未来必有一人要成为太子，到那时，自己这个老师不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