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奇说:“那是!要不说说你师父,小娘所知不多,她最是感激他的传道解惑。你应该清楚很多,我听听!这个你要交换,我可以给你讲苏老头子的趣事。”老先生死后有知,不会怪他吧?
林灵素道:“是得道之士也是一俗人,挣不开自己的枷锁罢了。”这个评价非常矛盾。
杨元奇问:“怎么个枷锁?”
林灵素眉头一皱:“你想问他的事,还是想问张小娘,抑或你就是想问我的事?!”
杨元奇吐了口气:“和你们这种得道天师说话实在没趣,就是问你吧。我在想有没有人天生就是这般喉结,或者有秘术之类的。”
林灵素看向杨元奇:“你真的很难缠!难怪她逃不脱你!我可以说我,那你呢,要付出什么代价?”
杨元奇哈哈大笑:“这有什么代价,你不说就不说呗。再说,我真要知道也不用自己问你,这个盐定路我办法总有吧。我为了张小娘问你,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说。”
林灵素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喉结,转身离去!
杨元奇呆立当场,等他反应过来,追着问了一句:“她究竟在你心中是什么人?”
林灵素声音更显清脆:“我喜欢她,从来都是!所以我曾经恨过我的师父!”
杨元奇“荷……啊……嗯……”任是接不上话来。
林灵素突然很开心:“知道别人的秘密可不是件开心的事,心会很煎熬的!杨公子,下次可要记得!哦,你欠我的事就落在这里吧。”
……
白鹭实在不知道今天自己的夫君为何如此勇猛,仿佛有种戾气需要宣泄,她昏睡过去又醒来,然后再次眩晕。寻常这种时候,他早就放过她。今天他却乐此不彼。
有句话林灵素说得没错,知道别人秘密又不能透露的杨元奇很堵,他就是需要找个口子发泄,如此而已。
杨元奇抱着白鹭亲了又亲,有点歉意:“今天太过肆意了!”
白鹭回:“为什么不喊张小娘一起的?”他火气旺又不是一两次。
杨元奇怕自己忍不住说出去啊,恼羞成怒的说:“我腰痛!”
白鹭笑出声来,然后有气无力的说:“我全身都要碎了呢。”算了,由得他吧。
……
林灵素这几天过得很舒心,似乎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和张小娘的交往确实过多了。
最后还是张小娘觉得实在不妥,劝他回清寨清修,别落了自己的道法。
杨元奇送行林灵素,把其他人都遣了回去,理由这是他和道长,男人之间的送别。
林灵素说:“谢谢杨公子担待!”她知道他没说。
杨元奇道:“你师父知晓?”
林灵素点头:“他逃不脱的枷锁是凌霄派掌门人该是男人,这个我不怪他。我只怪他把张小娘许给别人,那段姻缘其实是他促成的。”
杨元奇说:“你这黑脸也是假的吧?”
林灵素把手臂的道袍掀得很高,那白玉的手臂让杨元奇有点口干。林灵素似乎察觉什么,赶紧又放下。她对杨元奇现在很有好感,无他,有些秘密让别人也守着,还有比这个更开心的事?
杨元奇问:“不累?”
林灵素说:“事情不累,道家本就清净无为,没人有闲心惊扰别人。心偶有时觉得累,特别见着小娘姐姐的时候。”
杨元奇道:“我觉得你师父很对,也非常好,他容得下你!”
林灵素说:“你不懂!”
杨元奇打了个哈哈,这有啥不懂的,不就百合么,更光怪陆离的事他都见得多,这还真不是大事。
杨元奇道:“你师父把你们都当孩子,是你苛求了,我女儿要是这样,我打断她的腿!”
林灵素说:“就算你说得对,他都已经走了,无需纠结。你嘴上不客气,似乎对这种事并不着恼?”
杨元奇道:“着恼什么?不就心灵归宿嘛?!还好她不像你,你能确定吧?”
林灵素笑道:“她是女子,我确定!你这问得就是笑话,你还不确定吗?”
杨元奇放心了,心理大师的话可以信,她说她是女子就是女子,他要的答案是当年的她,至于现在的张小娘不是,那他也能让她是女子!
杨元奇说:“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了,那问你件事,你们真的能解旦夕祸福?”
林灵素摇头又点头:“不过借助外物环境推演,我道行不够,但曾有人能够,大千世界既然有其自身规律,天地万物日月星辰自有其理!能参透甚至部分理解这些的人,自然比他人多知道一些。只是以个人把握万物之理,却是太艰,或许穷其一生也不可得。道教很多流派过于强求而陷入歧途,比如有些人妄图先求长生,以时间精研大道,却忘记生老病死本就是天道规律。”
杨元奇慎重一礼:“受教了!”
林灵素说:“开封有刘混康和王老志。刘混康想我去开封意图我知道,凌霄派本就和茅山多有瓜葛。我不知道王老志究竟通什么,但一个说掌握大势的人一定有夸大其词成分在里面。至于刘混康,当他想着压制王老志时候起,亦然走入歧途。”
杨元奇说:“我怎么感觉你这么神神叨叨,的确像得道高人啊。”
林灵素笑:“我和他们不同,因为有一点他们怎么都比不过我!”说完,他又伸手把喉结按下去。好吧,她是女人,她的独特在于女人看待问题的视角一定不同。
杨元奇说:“有件事麻烦你帮个小忙,你在清寨见见我母亲,想办法让她确信,男女都一样!”
林灵素道:“这个不行,男女本就不一样!不过我可以让她知道,她孙子孙女都满堂,实在不用纠结这个!”
杨元奇最后一语:“元佑废后孟真人在清寨,她问过我你的事,烦请离她远点。”杨元奇担心他和孟婵的关系,这极有可能瞒不住这位天师。却不知他这句话才坏事,女人是有好奇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