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败了!!!”
听到从刑寒之口中说出的话,又感受到了脖子上那冰凉的触感。
大胡子心中无奈一叹,知道自己的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
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但他也是要脸的。
输了就是输了,不会耍赖。
只见大胡子单膝下跪,对刑寒之双手抱拳,说道:“败将韩锐,见过刑大帅!”
见到对方已经认输,刑寒之也将架在他脖子上刀收回。
他也看的出大胡子心有不甘,十有八九是觉得自己是靠着取巧获胜,比力量,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刑寒之决定让他心服口服。
他对不远处的警卫勾了勾手,警卫立马过来。
“你去将那根青龙棍拿来。”
警卫得令,立马便回去拿武器。
没过多久,警卫便又回来了,手中还带着一杆青黑色的金属棍子。
接过警卫手中的棍子后,刑寒之便随便挥舞了几下,适应一下手感。
然后对面前的大胡子扬了扬手中大棍,笑道:“这是我不久前才得到的一件新武器,还不知道趁不趁手,希望将军来帮我试试力道。”
大胡子听后,脸上有些意动。
本来他就因为自己在战斗中,一把子力气全打在了棉花上,而心有不甘。
现在对方主动提出要试力气的要求,他自然是再高兴不过了。
于是没有任何犹豫,立马点头同意。
“好啊,大帅你尽管来,不用留手!”
他一边说,眼睛还一边冒光。
刑寒之听后,笑着点头,然后便将手中青龙棍对着大胡子的脑袋挥了下去。
大胡子将大刀横挡在自己面前,抵抗着大棍的攻击。
“铛!!!”
只听一声沉重的金属碰撞之声响起,原来还一脸轻松的大胡子脸色立马变了。
在他看来,刑寒之小胳膊小腿,能有多大力气,挡住他的攻击肯定小意思。
但只有接触到金属棍时,他才明白,自己大错特错。
对方的力气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对抗的,再加上自己对刑寒之又起了轻视之意,对抗时根本没用全力。
他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刑寒之最后收力了,别说现在二人对抗7,自己恐怕十有八九已经脑袋开花了。
一想到那个场景,大胡子的脸顿时变的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后背更是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
他再没有了与刑寒之较量的勇气,立马主动后退两步,放下手中的大刀,恭恭敬敬的对刑寒之行了一礼。
“刑大帅,如今某是彻底服了,以后只要大帅所指,某必定为马前卒。”
刑寒之听后,立马笑了,他知道这人已经完全收服,拿下此城再也没有阻碍。
他上前双手将大胡子扶起,然后笑道:“将军能够弃暗投明,本帅十分高兴,但你要记住,你要效忠的是柳国,是陛下和太子殿下,而不是我。”
大胡子听后,立马点头。
随后他上马来到城门前,对城头上的众人做了一个手势了。
城头的众将士见后,全都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手势表达的意思便是开城投降。
这也意味着他们不用死了。
很快,城门便被打开,城中的将士们全都放下武器,脱下战甲,陆续走出城门。
就此,古壮城彻底被刑寒之所带领的沂州军给拿下了。
控制好了这些降军后,刑寒之这才带领军队打马进入古壮城。
等进入城中后,原本还一脸笑容的刑寒之和一众军士,如同被一桶冷水从头浇到底,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场景,所有的好心情都不复存在。
如果城中的场景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那便只有一个,那就是荒凉。
“这,怎么会这样?”
过了一会儿,刑寒之终于回神。
他一脸难看的对身边警卫沉声道:“去,将城中降军里的那几个将军带过来,我有话问他们!!”
警卫也听出了自家大帅语气中的怒火,一点也不敢耽搁,立马去降军中传话。
没过多久,众人便聚集在了城中的官府大厅。
所有将领全都脸色不善的看着下方的一众安北军降将,感受着厅中那浓烈的肃杀之气,一众降将全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缩在一起,时不时的还咽一下口水。
现场就一直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大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终于,有一名降将实在是忍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气氛,直接心一狠,走到了降将队伍的最前方。
此人便是之前在城头上与刑寒之对话的李新平,他对着坐在前方中央的刑寒之行了礼,然后问道:“刑大帅,不知您和诸位将军召见我等,可是有什么事?”
刑寒之见终于有人开口,也不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
“既然你开口问了,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
他将手指向门外,声音冰冷道:“跟我说说,这古壮城为何会变的如此残破不堪?”
听到对方要问的是这件事,李新平不由心中一松,他还以为是手下降兵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呢。
“大帅,这件事不是我们的错啊,全是那白家人做的孽呀!!”
见这李新平不仅没有因为自己的问责,而方寸大乱,反而还一本正经的诉苦,顿时让他感觉这件事里大有文章。
于是他便冷静下来,开口对李新平问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字不落的如实道出!!”
面对刑寒之的严厉逼问,李新平不敢有一点隐瞒,将事情的原委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自从龙家军在草原上消失了以后,景国朝廷便重新组建了一支军队,也就是安北军。
因为新军的士兵和将领大多都是从南方来的,所以对北境不了解,很多工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展开。
就在这个时候,原先龙家军所剩的白家便起了大作用,在他们的带领下,安北军很快便掌控了整个北境。
因此,整个北境都在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直到景帝司马任驾崩,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因为双皇当政,这些原本不是北境的将领,把心思全都放在了站队皇子上上,根本没有心思去打理北境。
这就给了白家钻空子的机会,他们在这段时间里迅速发展,将自己的亲信全都塞入了军中,而且还都是往重要的位置放。
当安北军的这些外来将军发现的时候,白家在安北军中已经成了气候,想要改变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为了不让北境发生大的动乱,这些将军们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太过计较。
但白家却是不知足,你退一步,他反而进三步,根本不知道收敛。
这虽然让一众将军心中十分不满,但却没有人愿意开口得罪人,事情便就这么搁置了下来。
但人的忍耐终究是有限的,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了,开口与白家人理论,将他们做的各种过分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而这不仅没有让白家人退让,反而是激怒了他们,那个与他们理论的将军很快就发生了意外,手下的人马也被解散了。
这时众将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白家已经如此强大了,强大到一言便可以定他们生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