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璇战术性咳嗽,“父皇,没事...”
陆珺目光一凝,“你这副汗流浃背的样,告诉我没事?”
“说!”陆珺眼睛微眯,要是不说,他只好私下查了。
陆永璇忽地想到要是父皇知道了,主动给堂弟解除婚约?
但就这么白白告诉父皇,堂弟被戴绿帽子,有点不好吧?
陆永璇眼神飘忽,陆珺气笑了,这老七,当着他的面走神。
陆珺走过去就给他来了一巴掌,拍的陆永璇差点一头栽倒在地,“父皇...这...”陆永璇知道,他要是不说,肯定走不出帐篷。
堂弟啊,是堂哥对不起你,保不住秘密了。
“父皇,儿臣是担心堂弟...”陆永璇两眼一闭,最终说了出来,“堂弟的未婚妻方嫣然同那秦轩越好上了!”
陆珺有点怀疑,“儿臣意外碰到两人在一起幽会,而且最近堂弟和方嫣然的联系少了,见面也少了,我就怀疑方嫣然有了别的心思,注意了一二,果然如此。”
“儿臣是想让堂弟亲眼看到方嫣然有了外心,让堂弟死心。”陆永璇越说越上头,气愤难当,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陆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难怪老七那般坐卧不安。
这门婚事是梁王妃亲自求到他这里,让他赐婚。
没想到这才多久,方嫣然竟然敢背叛桥殷侄儿!
陆珺心里也气愤,“父皇,不若您立马解除婚约,不能让堂弟继续戴绿帽子!”陆永璇恨恨的想着,区区一个大韩朝的质子,竟然敢给堂弟戴绿帽子,他会让对方好看!
“这事朕心中有数...”陆珺从没把一个质子放在眼里,一个生死任由他拿捏的蝼蚁,不配得他关注。
但这个蝼蚁居然搞事情,还让他的侄儿受了委屈,简直不知死活!
陆永璇离开帐篷,没找着堂弟 ,但他能去针对秦轩越。
陆桥殷也在针对秦轩越,他那么能搞事情,主要是身体太好了,安安稳稳的做个残废更好。
陆桥殷骑着马去堵着秦轩越,这事他干的正大光明,皇帝知道秦轩越干的好事,那他落得个这般下场,就算有人弹劾他,他的好大伯自然是维护他的。
找事很简单,秦轩越射箭射中一只兔子,巧了陆桥殷也射中了。
“秦质子拿本王的猎物作甚?”陆桥殷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侍从去拿猎物。
秦轩越拳头紧了紧,分明是他的箭矢先射中猎物,凭什么这个纨绔抢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 低头。
“梁王看错了,是我让侍从去拔箭矢,并非想要抢猎物。”秦轩越脸上挂着和煦温柔的笑容,是个会隐忍的。
“那就好,本王还以为你同那些不长眼的人,跟本王抢猎物。”陆桥殷眉宇间的轻蔑又让秦轩越心中暗恨。
这该死的梁王还同嫣然有婚约,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委屈了嫣然。
秦轩越不和梁王争辩,主动让路。
结果拐了个弯,又碰到陆桥殷。
两人的箭矢再次射中一只小野猪,秦轩越让了。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偶然,第三次就是故意的。
秦轩越都快忍成忍者神龟了,“梁王这般是否有些不妥?”
“为何不妥?凭本事猎到的猎物,合该就是本王的,你...有什么意见?”陆桥殷那副嘚瑟的劲,明晃晃的告诉秦轩越,就是看他不爽,就是故意的。
秦轩越有那么一瞬间,脑海里想着,是不是他发觉他和方嫣然的事?
随即觉得断然不可能,若是发觉了,以梁王冲动的性子,必然喊打喊杀。
秦轩越憋屈不已,既然他针对自己,那他暂且休息一二,不理会梁王,他觉得无趣,自然不会在来纠缠他。
就在他慢悠悠骑着马离去的时候,陆桥殷用了八成的力气拿着鞭子甩了秦轩越的马屁股。
马惊得驮着秦轩越疯狂的跑,陆桥殷整了点发疯的兽粉让马吸入体内。
秦轩越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陆桥殷佯装惊讶,“这马太不禁吓,愣着作甚?还不去看你们的主子...”
几个仆从硬着头皮追上去,他们心中有些绝望,那马如此受惊疯狂,质子应该不会有事吧?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几人心头咯噔,骑马追上去的时候,发觉秦轩越双腿被马践踏,人翻进了浅溪中,不知生死。
“五皇子——”秦轩越在大韩朝排行第五,五个仆从都是从大韩朝的,保护五皇子的安全。
一般在大夏朝人面前,他们喊质子。
寻风惊得失声,连忙小心翼翼的把秦轩越捞出来,五人不敢耽搁,人力把秦轩越送回去,喊太医。
方嫣然不善骑射,一直在营地。
看到秦轩越意气风发的离开营地,回来时不知生死,担心的绞紧了手帕。
她装作平静,好奇的问:“秦质子这是..?”
寻风是知晓她和五皇子的关系,快速道:“秦质子被马踩踏了双腿...”
方嫣然掐着手掌心,她不能表现出异样之色,微微皱眉,“那快让太医诊治...”
陆永璇找了一圈没找到秦轩越,回来看到方嫣然关心秦轩越,不知情的觉得她善良,知情的,觉得她面目可憎。
“本皇子看质子还有气,死不了。”陆永璇当着方嫣然的面嘲讽。
他们大夏朝对大韩朝的质子态度本就带着厌恶,皇室子弟更是过分羞辱也不会有人指责什么。
方嫣然垂着的手掐紧了衣袖,无怪秦轩越上位后把大夏朝的皇子都杀光,这些人这般羞辱他,她听了都起杀心。
寻风也很气恼,奈何他们是人质,人质就得做好阶下囚,被侮辱歧视的准备。
“为何会受伤如此严重?”方嫣然听到太医说秦轩越双腿骨头碎裂,无法医治,一个心沉到谷底。
她装作好奇的询问,“围场中难不成发生了野兽暴动?”
寻风顶着陆永璇的压迫感,克制住声音里的恨意:“是梁王拿鞭子打了质子的马屁股,马惊了,质子才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