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8日(农历五月廿三):星期三;中雨转多云;风力1-2级;日出5:41;日落20:01
凌晨一点多狂风大作。
窗缝里风声呜咽。
被吵醒睡不戳了。
风一直刮,期冀的雨一直没有来。
狂风刮了一个多小时。
两点多雨终于来了。
第一滴雨点打到窗玻璃上,发出细碎又轻盈的声响。
一息的工夫雨势加大。
心满意足。
枕着雨声入眠。
六点醒来。
外面雨还在下。
拨开窗帘看,雨势尚可。
不知这场雨后村里的旱情能解几分。
今年的雨来得总是这样艰难。
时常上演雷声大雨点小戏码。
伤神。
七点雨还在下,时大时小。
说好的早起回村只能推后。
八点眼见着雨慢慢停了。
赶紧提着东西和表妹告辞。
表妹表示骑小电动送送某。
谢绝了表妹好意,让她自去忙着。
背包下楼。
出来才知道雨还在下。
毛毛细雨。
大步流星去往出城车站。
雨下得不够透彻,温度虽不高但潮气很大,一路走过来出了一身黏汗。
最近湿疹更严重了,除了脚上右手也有小水泡了。
一片一片密密的小水泡。
看着就致郁。
e=(′o`)
花了二十多分钟到了车站。
汗涔涔地等在站牌下。
站牌旁是一棵广玉兰,正开着素白硕大的花。
看了看,街边行道树都是这种。
等了约莫二十多分钟车终于来了。
这个时间点出城的人不多,十几座的车厢空荡荡的。
找个座位坐下。
车子在细雨中沿着街边前行。
售票员突然张口冲街边喊“去xx镇!去xx镇!”拉客。
吓了一跳。
之前没长嘴一样,老花眼看不见挡风玻璃上的字,问半天不吭声。
终于还是半空着车子出了城区。
细雨霏霏。
柏油路面看上去水淋淋的,两边的绿植格外青翠欲滴。
真怕车子打滑。
好在司机一路很稳,开得不紧不慢。
到镇上下车。
已经九点四十了。
雨势大了一些,从牛毛细雨变成淅淅沥沥。
上坡路上雨水淌成了小溪。
没多会儿鞋尖湿了。
背包越来越沉。
给哥哥发了信息请他有空的话来接一下。
哥哥回说好。
继续走。雨又变得稀稀拉拉。
眼见着都走一半了,哥哥才骑着电动车慢悠悠过来。
问他村里的旱情怎样。
答曰池塘里的水都快抽干了。
这场雨多少能缓解一些。
但有限。
村子依旧。
老爹依旧。
老爹看见某就问吃过饭没有。
答已吃过了。
十数天不见家里除了乱了些脏了些没太大变化。
这世上男性分两类,爱(会)做家务和不爱(会)做家务。
后者占绝大多数。
老爹和哥哥显然是后者。
放下背包开始搞卫生。
简单收拾一下。
楼上房间这些天没人在尼玛床上又有耗子颗粒。
心情不太美好。
老爹在楼下叫。
说要剪脚趾甲。
翻出指甲刀哐哐一顿操作。
脚趾甲许久未剪又有灰指甲,很是费劲儿。
好容易剪完。
修完脚又剪手指甲。
弄清爽了之后,老爹说他饿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十点半。
昨天的剩饭剩菜还有。
现成的热一热。
雨这会儿已经完全停了。
太阳在云层里若隐若现。
跟老爹说了明天带他去医院复查,把身份证拿出来先网上挂号。
点开小程序,下午的号余额百分百。
???
去还是不去是个问题。
犹豫许久还是决定明天再去。
都快中午了折腾着进城,不知道啥时候回来。
进医院看病果然还是城里有个落脚的地方比较方便。
吃完早\/中饭,哥哥歇息会儿下地点豆子去了。
老爹又开始吧啦哥哥最近经常跑镇上吃饭自己不做。
中心思想依然是哥哥挣不来钱花钱却丝毫不差。
语气平静地叫他不要管。
——毫无意义。
消费观念不同没什么好说。
心累。
想起路上哥哥略带责备:到人家家里住那么久干吗?多不好意思啊!是不是有啥事儿要办。
不想说话。
沉默。
就家里这沉郁氛围,呆时间久了人会疯。
更别说大夏天的动不动就停水,连洗澡都克难,拉屎撒尿都是旱厕,不想呆很奇怪吗?
先不说物质条件如何——毕竟目前还谈不上苦,顶多就是条件稍差一点。
最主要的还是家庭氛围。
想改变努力无数次发现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除了心累还是心累。
改变不了只能远离眼不见心不烦。
十二点多收拾完想洗个手。
拧开水龙头嗤嗤嗤空喷。
又tm停水了。
真是无比之曹丹。
下午一点多天气彻底晴了。
空中大团大团白花花的云,开始暴晒模式。
想起地里的哥哥忍不住摇头。
这算自虐吗?非得赶着最热的时候下地下田,这算什么事!
气温上升很快。
西向的房子午后堂屋里根本呆不住人。
厨房也一样。
蒸笼似的。
四点多准备晚饭备料。
一会儿工夫人就像水里捞出来一样。
除了汗还是汗。
好在学聪明了,坚决不烧柴锅。
把肉炖到电压力锅里,赶紧跑路。
六点,附近不知谁家开始唱K。
伴奏带叮叮咚咚铿铿锵锵,K歌的人兴致盎然。
然,唱得并不动听。
好在不算刺耳。
忍耐吧。
不到半小时,歌声戛然而止。
咦?
还挺自觉嘛。
显然知道自己扰民太久会遭人嫌弃。
谢天谢地。